元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曾幾何時他潰敗於龍神國,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境界不夠。
當下之域他重新歸來,雲逸得到帝劍七式,他豈能一無所獲。
他可以用召魂之力召喚出劍帝,那劍帝記憶之中的萬道龍皇法則,他也不可能錯過。
當下只是他沒有出手而已,他如果出手,青龍大將沒有什麼好結果。
「回去吧,我不殺你。」
元龍看到青龍大將,他淡淡的道。
「你們……」青龍大將糾結不安,很顯然元龍這一句話想讓他完全放心,實在沒有可能。
「我也不會回龍都,我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元龍又道。
青龍大將卻冷哼起來,「依你們的力量想去龍都也是死路一條……」那大將極度糾結,他對自己實在沮喪,對雲逸兩人太過忌憚,對龍帝卻有無上信心。
龍帝龍神國至高,與天帝並列。
那確實是高不可攀的力量。
在青龍大將意識之中,元龍兩人當下將他擊敗,其實已經可以真正獲得繼承權。
至少青龍大將這麼認為。
那元龍回歸龍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的元龍的回應卻真的讓他太過不解。
雲逸仍然冷哼。
青龍大將忌憚之下卻又揮手,「咱們走!」
喝斥之後,大軍匯聚。
青龍軍完全無法聚起對兩人的敵意,只因沒用。
最終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還是只能鎩羽而歸。
路上也沒有什麼傳送陣,那大軍只能奔行而去。
遠處,南城統領仍然神情複雜,其不知道去留。
去肯定不成,元龍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留的話他又豈能得罪得起龍帝。
「走吧!」
元龍卻已對諸軍開口。
統領擦拭冷汗有點戰戰兢兢,「世子,當下傳送陣已毀……」開口同時,諸軍看向了傳送陣,經過先前的大戰那傳送陣確實已無法使用。
這說辭雖然是藉口,但也算事實。
只能說統領運氣不錯,可以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不用你們管,有人可以管理。」
元龍表情平淡。
而雲逸皺眉,「還要去南城?」
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兩父子已經完全鬧翻。
這種情況下元龍反攻龍都絕對是下下策,雲逸也不覺得他他有這個能力。
但他如果還要選擇去往封地,就有點說不過去,搞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
元龍卻苦笑起來,「是她的主意。」
雲逸楞住,他已想起那個她是誰,他在各種意識記憶之中看到過幾次,那張臉沒有變過。
確實跟元龍很匹配。
元龍不等雲逸回應,他仍然苦笑道,「在南城的時候確實比較快樂,那個時候她也一直記掛著要回南城,所以這件事情我是不會放棄的。」
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口中又是苦意。
雲逸當然看得出來,當下的元龍是苦中作樂。
這種表情雲逸很容易理解,他也遇到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
他不再多說什麼。
他驅動煉器戰力,開始搬運起那些傳送陣的巨石柱。
傳送法則,其有萬千,絕對不是同樣的制式。
至少對於他雲逸來講如此。
其傳送之時消耗最大的無非也是靈石,陣被損壞,靈石四散。
但龍神國之靈息如此驚人,他無非收集而已。
而且本身那些四散的靈息靈石能量,也沒有消失到極其遙遠的地方,他收集起來並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
很快,雲逸用他強大的煉器法則,已將那傳送陣重新布置起來。
陣勢不同,煉器之力卻可以感應,傳送之力也很明顯。
那些南城龍神軍明顯有點詫異。
「這是……」南城統領有點錯愕。
「可以用,先走。」
雲逸才懶得跟他廢話,信手而就就是信手而就,跟他解釋也沒用。
反正他也做不到。
「遵命!」
先前戰戰兢兢極度糾結,卻不代表這南城統領敢忽視雲逸兩人。
現在傳送陣如此之速度呈現,這統領只會更加激動,增加信心。
事已至此,他想反抗是絕對沒有可能,唯有跟雲逸元龍兩人一條道走到黑。
而雲逸、元龍兩人又如此強大,他只要退一步想立即信心又升了起來,其不激動才怪。
下一息的時候,那統領迅速整細,威嚇戰陣,然後頗為嚴整的南城龍神軍已向著傳送陣中而去。
直到最後其陣漸漸消失,而雲逸與元龍當然也已進入到傳送陣中。
……南城,大軍已到,一片荒廢。
來到城中看到此幕,那南城統領反而精神不錯。
城池再荒廢,對於大軍來講無非也是整軍待發修葺,這不是大戰小事罷了。
「世子,城池毀損,我建議重新搜集材料再整。」
那統領趕緊道。
「先去忙。」
元龍淡淡的道。
他看向雲逸。
雲逸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元龍也對他太過了解,「既然如此,我已可以把宗人與其它修者全部帶過來。」
他說的是傲氏與道宗九山之修者。
其皆在神棺之中。
靈域不過天域之下小域,傲城雖為靈域巨城,卻絕對不可能跟南城相比。
不過將傲城一城族人,與安陽閣傲三部等遷來南城,多多少少都可以讓這裡再生氣象,另外元龍在周邊肯定也可以收納殘部。
他不可能一個族人都沒有。
元龍眼中無非又是釋然,九山之中也有他的弟子,若說他對那些弟子沒有一點思念之意,也是不可能的。
稍後元龍看向遠處,那是一座城中青山。
他身法閃逝已落到青山之,雲逸也已跟上。
雲逸稍稍掃視那青山,倒也迅速明白了其是個什麼名堂,青玉蘊含靈息之玉。
不過天域之中,能夠蓄集靈息的玉石實在太多,青玉並不出類拔萃。
在這個前提下,青玉天生巨大而又能蓄積靈息的屬性,讓其擁有了一個相當常見的用途,那就是用來作為巨大的雕件,而且往往都是紀念之用。
這玩意兒是城中唯一沒有怎麼損壞之物。
也正是這個意思,這種擺件就是不容易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