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來往雲逸身邊的影跡都是死氣徵兆,它們好像要匯聚成型,但最終沒有匯聚。閱讀М
無人知道它們去往來自什麼地方。
雲逸表情漸漸輕鬆,他將上一半階梯,卻還是沒有阻礙。
或者最終進入到那死人宮殿之中也是玩而已。
「站住!」
雲逸心中念念,正想著可能輕鬆,旁邊卻有人喝斥起來。
他看了過來,仍然是死氣匯聚,接著半截身體顯現他的眼前。
而那半截身體出現之時,那階梯周邊的死氣全部消失,顯然是因為匯聚這半截身體被消耗掉。
現在那半截身體正雙手入懷,死死的看著他。
當然,那屍體之上死氣匯聚的劍氣仍然驚人也是必然。
雲逸皺了皺眉頭,「有何指教?」
「哼,小子,你好像擊敗了成風!」
屍體冷笑道。
雲逸仍然皺眉,「你說的是碑上的那個傢伙?」
哼!屍體依然冷哼,「那個傢伙頗有些劍術,不過只限於在階梯之下他有點話語權,這個地方可不是他能夠來的。」
雲逸搖了搖頭,「既然這麼說的話,那想必這地方也不是我能來的。」
屍體目光鄙視,無非仍然阻擋前方,其雙手入懷卻又浮空,,只因為它沒有雙腿,「算你有一點智慧,能夠到這種地方的師兄弟皆是內門弟子,個個都已修成無上劍體,聰明的話你最好立即下去。」
語氣之中只有威脅與傲慢,再無其它。
雲逸癟了癟嘴,什麼內門外門他知道個屁。
所謂死氣之中,還有殘存意志。
死氣匯聚之後,隨機形成的記憶可能就是這劍閣曾經的弟子。
它們卻不知道,劍閣早就覆亡了,這裡是死亡之地。
死亡之地還有這麼多臭規矩,也是醉了。
「劍體我也有。」
雲逸淡淡的道。
哈哈!那屍體嘲諷起來,它掃視四周,「小子,你以為我們是傻子是不是,你問問周邊,哪個師兄看得出有劍體,你知道劍體兩個字怎麼寫嗎?」
雲逸笑笑而已,「我確定你已經瞎了,只因一來你的周圍沒有任何東西,二來我確實有劍體!」
「找死!」
那屍體惱怒喝斥。
雲逸立於台階之上,突然之間在罡烈氣息上行。
接著就是一道雄渾之劍息衝出他的軀殼。
那氣息沖天,然後迅速匯集,其勢其威絕對沒有結束可能。
最終一個強大的中年壯漢輪廓形成在雲逸的上方,而那劍氣輪廓而同時背著一把巨劍輪廓。
這不是什麼劍魂,是真正的劍體呈現--男劍之體。
而男劍之體的出現,讓此域一切都已遜色。
甚至更加遙遠地方的死氣都還在退避不止,要麼離開了階梯,要麼去往前方的死人宮殿去了。
那將雲逸擋住的屍體明顯陷入錯愕之中。
呼!狂風散亂,死氣崩裂。
屍體消失,階梯之上一點死氣都沒有,或許是它們覺得根本沒有擋雲逸路的必要。
雲逸掃視四周,他的眼中露出狐疑,他並無所謂繼續向前——繼續攀登之中。
……死人宮殿,光芒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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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巨大的宮殿,其實與墓室沒有什麼區別。
而宮殿之中卻又坐著三個疲憊的老者,他們人人臉上灰敗,一看就是死亡不久的軀殼,但他們的眼神之中仍然帶著戾氣。
劍閣三老,分別是劍屠、劍奴、橫劍三人。
劍屠與劍奴看起來都是乾枯瘦小,而橫劍卻相對強壯。
當然強壯也終歸是一具強壯的屍體罷了。
此時此刻,三老表情凝重,似乎又有點愁苦。
當下對於劍閣來講是一個極其盛大的修行活動,其關係到整個劍閣的未來,其對於普通弟子來講當然也是盛事。
可惜對於三老來講,卻太過明白其中的關鍵。
劍閣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一直在苟延殘喘。
別說重新出山,就算在這山域之中能夠不見日漸凋零都算不錯了。
「這一代的弟子實在找不到一個優秀的!」
「祖地被奪,豈能再找洞天福地,我們離開故地太久了!」
三人互動,只有悲涼,隨後眾人去又抬頭。
那死人殿中又一劍浮沉,那不是什麼神兵,而劍氣與血氣匯聚之物,正是所謂血劍。
血劍為劍閣無盡修法,也是劍首最強戰法。
這麼多年來,劍閣不知道舉報了多少次奪取血劍的擂台,只要勝出就可以拿到血劍參詳百年。
若是百年有所領會,可以繼續參詳百年,最多不超過五百年。
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一個弟子能夠參詳那劍法兩百年,都是一百年就把劍交回來了。
現在的奪取血劍之義,其實已經成為了弟子證明實力的機會,跟血劍無關。
但若是連這最強劍技都無人可以領會,那又談何讓劍閣重歸故地。
突然之間,那空中的血劍消失了。
沖天劍意透入死人殿,三老目光顯現驚詫。
「強大的劍體!」
「男弟子!」
「這……這好像不是閣內的路數!」
三老同時驚嘆起來。
最終他們的目光已經鎖定到殿外。
殿外之下,階梯之上,正有男修走了上來,那正是雲逸。
「那是什麼人?」
劍屠依然咬牙道。
劍閣極其隱密,劍閣劍修也經常離開山域搜索天才劍道天賦弟子,所以這個地方嚴格意義來講不算與世隔絕。
可是近年來天賦劍道弟子越來越少。
表面上長者們還是會出山找人,其實收穫已經些微,天賦弟子都很難見到,更別說突然之間出現一個真正的山外劍體強者了。
雲逸已經到了殿前。
他掃視殿內,殿內微光,他大概可以看到什麼。
而殿內三老當然也看到了他。
「客從何來?」
劍屠咬牙切齒的道。
「靈域雲逸。」
雲逸淡淡的道。
「聽都沒有聽說過什麼靈域!」
劍奴冷冷的道。
雲逸表情仍然平淡,「雲某執著劍修,知道劍閣是劍之始地,刻意過來拜會,來自什麼地方並不重要。」
橫山冷笑,「好一句來自什麼地方並不重要,說得倒也有十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