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一直在看我們下棋嗎?」
黃泉劍客再度詢問。
雲逸繼續無語之中,「最後十餘子我來的,前輩如此反應想必其中有些很重要的緣故。」
黃泉劍客搖頭不止,「我每落一子,就是一域開域到覆滅之機,你覺得有沒有很重要的緣故。」
雲逸皺眉,他也無語之中。
他歷萬域,何曾真正經歷一域開域到覆滅之時。
如果黃泉劍客所說為真,那他死幾十回上百回都夠了。
「你不信我嗎,這些枯骨都是看我們下棋變成這樣的。」
黃泉劍客搖頭不止。
雲逸繼續皺眉不止,這裡必有緣故。
那年青劍客審視雲逸眼中自然也是懷疑,「此山為天山之域最強劍氣之域,越靠近此亭劍氣愈強,而我二人落子之棋盤就有天元之力,時光沙漏在其間流失,越是靠近亭子時間流失的速度更非言語可以形容。」
雲逸已經楞住。
兩大絕世劍客說得如此凝重,他已基本確定兩人不可能胡說八道。
「要如何才能夠破解這時光流失的速度?」
雲逸皺眉不止。
別說十幾個時空破滅之輪迴,一個依他當下之境界都無法抵擋,其中必有原因。
黃泉劍客癟了癟嘴,「除非你劍意滔天,不過你腳下的至強個個都是逆天之劍修,他們有些人是來看下棋的,有些是來跟我下棋的,他們並沒有踏入這亭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雲逸皺眉,他立即知道了酒樓之中那掌柜給他說死人山不要靠近的意思。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開始感應那山勢之中氣息。
仍然是強大的劍意。
劍意鋒銳,切割空氣,縱然至強劍修在如此強大的劍意之中停留,那也只會出現一個結果,陸生生靈浸入水域之中,時間一久無非皮開肉綻。
那所謂時間一久也就三五天而已。
如此強大的劍意,縱然至強劍修處在此域也就有數十年也得必須離開,等到修養之後重新進入。
如果不然,其結局與溫水煮清蛙沒有什麼差別。
而那黃泉劍客兩下一子卻是一個位域輪迴的時間。
再等剎那雲逸其實已明白了什麼,「或許是因為我掌握著時空緩慢之力。」
他已將神木劍舉在手中。
只要他發動內里寒冰,立即可以讓時間變得緩慢,越靠近他的地方時間流失的速度越慢。
對他有敵意修者立即就被波及,唯有他不會受其影響。
「居然有這種東西嗎?」
黃泉劍客詫異之下,他似乎就要走出亭子。
最終他到了亭子邊緣,眼中卻又露出忌憚神色,很顯然就連他也不敢輕易走出。
落一子之力就是一個域面輪迴。
縱然他為至強,他又能經歷幾個輪迴。
那年青劍客看向雲逸之劍也只剩下狐疑莫名。
黃泉劍客神色極其複雜,隨後他咳嗽起來,「應該是你手中的劍些令人震驚的力量,卻不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是?」
黃泉劍客也好,年青劍客也好,雲逸明顯已經看出兩人的心思。
他們對神木劍很感興趣,這種興趣可不是什麼好事,兩人目光之中的貪意其實有點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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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先前多長了一個心,如果走進亭子裡面那就完蛋了。
萬物法則總有定數,這次是偶然中的必然。
常理之下,他是知禮之人,他本來就不會走進去。
雲逸皺眉之下,他對黃泉劍客有點不快,卻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他正是為傲雪而來。
黃泉劍客與那年青劍客對視一眼,其目光變得凝重。
「聽你說法,那女子對水之靈息需求極其驚人,這種事情其實有點難辦。」
黃泉劍客陷入沉吟之中。
雲逸皺眉而已,若心中有事必然很容易著相,「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了。」
他仍然瀟灑,立即就要轉身而去。
「這……」黃泉劍客臉都綠了,很顯然他在亭子裡面下棋,很多自詡至強都來找過他。
可這死人山之中屍骨堆積如此。
若說離亭子極其遙遠之域,那時間流失的速度不那麼快,最後被時間消磨而化為白骨的修行者不值一提。
那亭子附近的白骨雖然稀疏許多,論到絕對數量仍然驚人。
如此多的強者靠近不管是有求於他還是為了跟他下棋,都已說明其在至強心目中的超然地位。
結果好了,雲逸根本不給他的面子。
最離譜的是,雲逸說走就走,他立即就要消失在黃泉劍客眼前。
「站住!」
不等黃泉劍客開口,那年青劍客也已忍耐不住,他趕緊開口招呼起來。
遠處,雲逸回過頭來,「閣下似乎有些話說,莫不是對我先前所說有什麼看法?」
年青劍客神色有點難看,「有是有,不過在說之前你能不能把劍拿進來讓我看看。」
這年青劍客也是直接,其眼中的貪婪其實已有點壓抑不住了。
「這肯定不行,我不知道給你看了,你會不會說。」
雲逸斬釘截鐵的道。
年青劍客軀殼直接顫抖了一下,他咬牙切齒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雲逸這樣難對付的修者。
隨後那年青劍客嘆了一口氣,「好說,閣下手中劍實在非什麼凡品,劍中之力皆是劍意體現,如果你的劍意已經可以讓棋盤加速時光之力都趨於正常,那其實完全可以用它為媒介尋找水之力。」
青年劍客淡淡開口。
意思卻已明白,金可生水。
神木劍雖然非金,但劍意為金,劍意萬千隻要是劍中之力都為劍意。
此域之中有強大的劍意可以開啟的水靈之地。
「比如?」
雲逸仍然表情平淡。
那青年劍客欲言又止似乎又不得不說,隨後其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你去天水湖就行。」
「謝了。」
雲逸聽到三字,他立即轉身而去。
根本不給黃泉劍客和年青劍客留下任何身影。
「可惡的傢伙!」
那年青劍客氣得要死。
縱然極其震怒,卻沒有任何意義,只因他也不敢離開那亭子。
兩人只在亭子之中,當然不是因為只為下棋。
那是超凡的修行法則,是不能輕易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