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壓之勢,巨人已經化為肉餅。
巨人上行其實還沒有落到祭壇之中,其升到祭壇邊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要落到祭壇中的想法。
現在他不用再有任何念頭,他墜下只在秒息,現在他被壓到冰石之上。
血水剛剛炸開然後又結冰,巨冰也已不動。
那是因為巨錘和巨人完全沾連到了一起。
這種情況下也不用想分開這種事情了,一分開肯定就是肉餅被撕扯稀爛,只會更加難看。
「這……」百里族人震驚之中。
先前百里族人通天之境,這個百里族人接近還天之境,結果好了什麼天境都無用,滄休之境擺明在還天以上。
其戰法神通不凡,更是超過了還天之威。
「可惡的傢伙!」
楞了半天之後,百里族人根本沒有辦法。
不是說他已打算完全放棄。
而是滄休已經強到了如此程度,那滄氏什麼程度更不好說。
接下來還是先觀望為好。
至於先前連續損失的兩名強大族人,只能白白暫時不管了。
「有點意思!」
祭壇西南方向,屠萬皺起了眉頭。
「閣下又怎麼說?」
滄休又看天龍太子。
天龍太子搖了搖頭,「閣下之強超出我的想像,我跟你相爭沒有什麼好處。」
搖頭之後那天龍太子站了一邊,其雙手入懷明顯是放棄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哼!屠萬對天龍太子的表現只會鄙視至極。
咯咯的聲音,屠萬雙手微動其人從手碗開始迅速石化。
萬千修者觀望,看到古怪的場景。
屠萬石化之後,其連帶著整個祭壇也開始石化。
當然那祭壇本來就是石質,只是祭壇的石材跟屠萬完全不一樣。
現在屠萬發動之後,分明是他將整個祭壇都感染到,卻不知道是他影響到了祭壇的石材變化,還是他將整個祭壇表面包裹成了跟他一樣的模樣。
「可惡至極!」
滄休眼中明顯露出惱怒的神色。
他先前提前出現,就是因為祭壇被波及到。
現在屠萬這麼可以說觸及了他的逆鱗。
刷!寒冰之意如同潑雪。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落下了一道雪影,那雪影之中帶著切割之意。
接著才是崩裂的聲音出現。
祭壇在至高之空,不過祭壇前方其實又有一座冰山。
那冰山突然之間迸裂,無非表面那雪影正是從冰山之中出現。
冰山隆隆倒下,從兩邊而分,一道人影又向著祭壇緩緩而來。
先前那雪影突然發動,速度確實驚人。
人人都會尋找雪影的源頭。
等到那人影從冰山之中出現,同時時間流失,眾人才又想起祭壇之上的場景。
仍然是噪聲不止,所有都看到祭壇又發生了變化,明明好像被屠萬覆蓋石質的祭壇也迸裂開來。
那石質化為碎屑不停從祭壇之上下落,給人感覺立即就要要傾盆的粉塵從天穹之上落下,化為煙霧。
那煙霧的來源自然是來自於祭壇。
最重要的是,屠萬一直沒有動,他還是一個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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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石人身上漸漸出現縫隙,然後又化為一塊接著一塊。
那塊塊碎石的邊緣,又有一些冰痕代表剛才確實是雪影將石人斬開。
緊接著那道斬石人之影又落在祭壇上方,人人看得清楚那正是滄天岳。
天龍太子看到此幕,他搖了搖頭已經離開了祭壇。
顯然若說先前屠萬跟滄休一戰他可以當個旁觀者的話,當下的滄天岳明顯讓他感應到了無數壓力。
他站在祭壇之上可能沒有什麼好處,很可能會被誤傷。
滄休看向滄天岳眼中露出了疑惑,「你得到了非滄氏之劍意。」
「滄休,你休得胡說八道,豈有你不能領會之劍法就不是滄氏之劍法呢?」
滄氏族人立即喝斥起來。
奪嫡法則,當然沒有必須用滄式法則的說法。
不過此域靈之族為滄氏,滄氏一切法皆為最強。
如果是用滄氏之法則奪嫡成功,那自然可以讓人頗覺名正言順。
否則的話雖然結果不會影響,被外人知道總是有點說不過去。
滄休冷笑,「於我而言,並無所謂有,我滄休之戰法只需要得到明證就行。」
「信心不錯,都讓我不忍打擊你,滄氏最強可惜只能是劍法。」
滄天岳眼中得意。
冰山破開,正是他修戰神劍法大成。
戰神法則,豈容質疑,別說是一套劍法,此域之中只要任何東西跟戰神沾上,那都是浩蕩逆天之威。
刷!劍勢之下,其仍然帶著冰意。
戰神劍法,其實就是寒意,若是的搭配那戰神劍威力只會更加無窮。
滄天岳其實早就心中把那作為彩頭的戰神劍,作為自己私有之物。
逆天之身法躲避,瞬息間滄休生出的念頭無數,最後他不得不選擇躲避。
甚至他微有心悸,他無意回頭看到了驚人的場景,他的軀殼周邊一直圍繞著強大的月華。
月華墜落自然是因為月色高掛,他的背後上方本有弦月,現在那弦月之上似乎出現了裂紋。
他已瞬間變色。
所有的觀望修者都看到了這一幕,自然滄天岳也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倒是小看你了,一劍居然沒有斬破你的戰力。」
這次輪到了滄休冷哼,「我管你是什麼外姓戰法,滄氏唯有我的專屬第一。」
滄休抬手,弦月之色更明。
他本來修的是星河逐日,但因為在滄月山吸收強大的月華之後,然後他的月華之力變得更加強大。
毫無疑問,他若日、月、星同發,那才是他真正的戰力。
星、日、月全部升空,仍在星河宇宙之中,極其遙遠之域,星辰伴日、月。
一白一赤向著祭壇墜落,那正是針對滄天岳的力量。
噪聲又起,滄天岳只是輕彈劍尖,寒意降臨。
天空之中的星辰伴日月之勢立即停滯,日月半懸星河。
無邊威勢被瞬間止住,這樣場景跟先前滄休止住百里一族族人與天杭城主沒有區別。
現在似乎滄天岳在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滄休明顯目光變得更加凝重,他的軀殼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