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無禮!」
黃山當然不可能讓黃天薇冒犯雲逸。
不過隨後他卻還是變得內斂,這個原道對於黃天域來講也非尋常,他也不能得罪。
「聖醫,雲兄弟對煉器之道頗有精研,所以我相信他,不過聖醫醫道卓絕也無人敢於小看,如果聖醫可以針對我的情況那再好不過。」
最終黃山還是給了原道面子。
原因倒也簡單,雲逸也可以輕易理解。
這個原道在黃天域威權極重,屬於黃天域天帝都不好得罪的人物,這種情況下,自然誰不好說話誰才可以得到表面的話語權。
「這位雲兄弟怎麼看?」
原道得意洋洋,看向雲逸他仍然相當傲慢。
「聖醫請便!」
雲逸笑了笑。
他可不是謙遜,而是等著看這貨的笑話。
黃山身上的問題若是他能夠解決,那他雲逸的醫道丹道器道白混了。
「那就最好。」
原道照單全收,毫無客氣的可能。
隨後他的氣息已經鎖定黃山。
稍後,他的目光鄭重起來,「連續兩次散黃天星,第一次不論第二次卻明顯是受到強大的木氣侵襲。」
「不錯,正是如此。」
黃山趕緊道。
雲逸笑笑而已,這貨也不算是一無是處。
「雲兄弟好像又有什麼意見?」
看到雲逸笑容淡淡,原聖惱怒的道。
雲逸翻了個白眼,「閣下誤會了,我先天一張笑臉,現在只是在聆聽閣下的治法而已。」
哼!原道冷哼一聲。
他陷入沉吟中,「大概細則知道,想治卻得花點心血,皇子我可能需要去昊天路一趟。」
「這……這怎麼可能……」旁邊的黃天薇可急了。
原道輩份比黃山大得多,他自然也比黃山突破元境巔峰早得多。
走昊天路歷煉,最穩妥的做法當然是突破元境巔峰然後進入。
不過元境巔峰可不是每個修行者都可以突破的,很多修行者實在無法突破也只以在元境中下之境進去。
原道這種情況,他擺明了是已經進入與昊天路,現在說這句話等於廢話。
「所以說有點難度,必好之症狀現在搞得有點為難。」
原道語氣凝重的道。
「雖然有點推卸責任,但所說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倒不好把你歸入到庸醫的行列。」
雲逸又笑了笑道。
「你說什麼?」
原道震怒,掃視雲逸帶著一股殺氣。
雲逸卻仍然波瀾不驚,「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不如乾脆說讓他等著就行,等個十萬八千年自己都好了,何必用你?」
雲逸冷笑不止。
結果與他所想沒有區別,這貨裝了半天還是蛋用沒有。
「可惡的傢伙,豈能允許你冒犯於我?」
「你說什麼呢?
等十萬八千年,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
原道喝斥之後,黃天薇也喝斥起來。
黃山是黃天帝唯一繼承者。
如果十萬年他都好不了,那他想坐這個唯一繼承者的位置實在說不過去。
此域之中雖然沒有繼承權之爭,不過並不代表完全沒有更換可能。
換誰上都是黃天帝一句話,他確實很難讓一個十萬年境界大損的皇子霸占著位置。
「不想耽誤事情就給我滾一邊去!」
雲逸再度冷哼。
「你……」原道更加惱怒。
「聖醫,當下還是給我看傷為好。」
黃山表情極其平靜。
他剛剛開口,原道的氣焰卻迅速收斂。
無論如何當下的黃山也是唯一天帝傳承,自然黃山的傷情最為重要。
至於雲逸能不能治好黃山的傷情,那是另外一碼事,他絕對沒有資格妨礙雲逸。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原道冷哼一聲。
他不得不退了下去。
「你居然信他?」
黃天薇也表情不快,不過當下場景自然還是黃山傷勢最為重要,她並不能多說什麼。
一域之中,稍稍有點壓抑。
原道在雲逸眼中,當下無非只是空氣。
他已到了大殿上方。
剎那之間強大的煉器法則爆發,驚滔錘出現在大殿之上。
雲逸伸手一指,黃山立即軀殼顫抖。
他的魂力似乎立即就要散亂,卻偏偏因為驚滔錘在上方在鎮壓的原因,那些魂力全部被束縛在一定的空間內。
黃山非常人,他元境巔峰。
曾幾何時雲逸若對他沒有碾壓之勢,想輕易調度其魂力絕對沒有可能。
當下卻已經是另外說法,生生萬法、萬法湮沒,可以調度一切生死之物。
至於魂力本身是生是死並不重要,其生也好死也好,兩真卷自然都有應對的法門。
當下黃山重創在身,他的魂力自然更不受他自己控制,唯受雲逸調度。
轟鳴不止!鍾法生生而下,每一錘都敲擊在黃山的魂力之上。
他的魂力雖然外放,好似要散去,其實也就是好像而已。
他雖然被重創生機仍然強大,元境巔峰仍然強行把魂力拽拉。
拽拉之力與錘力混合,他的魂力迅速形成鍛造之勢。
鍛造不止,黃山本身也露出苦楚之色。
魂力與軀殼糾纏,當下那驚滔錘錘擊的既是他的神魂,也是他的軀殼。
原道也好,黃天薇也好,分明看得清楚。
黃山當下被錘擊明顯承受艱難,但他受創的神魂與軀殼被連連錘擊之後,正在變得極其堅實。
雲逸的手法,絕對是聞所未聞的玄奇法則。
而此時此刻,黃山府中無數府人正在來往,無數的藥材與至陽之物正在運送。
整個黃天城中,更多的修行者與至尊也注意到了那詭異的徵兆。
錘擊聲音不止,錘擊聲音來自於黃山府中。
若是真正的至尊還可以大概推斷,現在被打熬的正是黃山的魂靈。
與此同時,因為黃山太過重要的身份,整個巨城之中,相關人等各種情緒也浮動起來。
另外一座皇子府,黃天城偏遠之域。
皇子黃真與黃千正在對弈。
兩位皇子恬淡至極,卻因為這錘擊聲音出現,有人目光變得閃爍起來。
黃山大位已定,誰都不敢爭奪。
不過那是在大位已定的前提下,當下黃山府上突然出現這種異兆,似乎又會讓人生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