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聖手攤手,一道流沙出現在眾人眼前。
流沙盤旋好像煙力。
這正是所謂的光之沙。
光之沙可融萬物,而最重要的是可以用來打造時光沙漏。
其中光芒正是沙礫吸收萬萬時光而就,那是時間與空間的精萃。
而當下光之沙中的光芒好像並沒有任何削弱。
「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確實光點正在流失啊!」
一幫至尊有點尷尬,武盟聖人手中的光之沙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兆,他們必須解釋一下。
「剛才我也感應到了。」
武盟聖人搖了搖頭。
天門大開縱然是不二宮聖人都得補天,何況他們這些人。
當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稀奇。
而月魂海至尊們當下需要做的,只能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們要立即煉製時光沙漏。」
下一息的時候,武盟聖人表情已變得極其鄭重。
他已加快了御行之力。
後方水火之力、神獸之速度、車艦狂行,都是一樣。
沒有人敢落於人後。
……總盟至高中部,弦月之下,這是月魂海圖騰所在之域。
武盟聖人在中,其他的至尊煉器者都已把光之沙全部揚灑到空域之中。
依武盟聖人那一點光沙為中心,剩下的光沙圍繞著其不停盤旋。
速度愈來愈快,本來是光沙點點,漸漸時間流失,其變成一道整體的光芒。
光芒盤旋不止極其妖異,似乎就要化為有生機的巨獸。
最終這一切並沒有發生,那光芒又漸漸變得柔和開始內斂,那些光芒漸漸有點了點壺具的形狀。
那正是時光沙漏。
時光沙漏其為月魂海雙器之一。
雙器其一月魂圖脫騰,那是月魂海的庇護之力,而時光沙漏其有定時定點定下事物回溯時間的能量。
傳說正是不二宮傳授之靈寶法則。
「諸位稍稍警醒一點,別最後功虧一簣。」
武盟聖人祭起無上煉器奧妙。
所有的至尊煉器強者,五行陰陽之力全部加持,只等那時光沙漏成型。
喂!突然之間,空氣之中似乎有些古怪響聲,如同充氣之物漏氣一般。
諸強人人都看到那將要成型的沙漏,本來正在內斂光芒,現在那些光芒卻突然又要消失。
「怎麼回事?」
武盟聖人陷入震驚之中。
諸強不安人人還在奮發。
那沙漏卻突然倒塌,光芒完全消失不見,空間之中只剩下普通的沙塵,再不是什麼光之沙。
「聖人,光氣散到了月魂海中!」
人人看得清楚。
光之沙縱然金貴,但最大的價值還是煉帛時光沙漏。
月魂海的強者收集光之沙因為量太大,很快就讓萬域材料提供商人知道了其目的。
此盟收集這麼多光之沙,可是用了血本。
當下憤怒沮喪可想而知。
「可惡的傢伙,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量?」
武盟聖人幾乎失去了理智。
毫無疑惑,此事必須從月魂海徹查,或許查不出什麼名堂,但必定會有不開眼之輩被誤傷。
普通的小丘,其在月魂海中不值一提。
而這裡就是吳齊沙散之地。
小丘之上又有吳齊隨身的神兵佩劍,那小丘圍繞著整個月魂海盤旋,表達他永遠留在了月魂海中。
「雲師,如果吳宗師還在,我月魂海當下只會更添生力。」
良久之後天火宮主已找到了開口時機。
祭奠前人有心就行,倒不在於時長。
「我也多得吳山主傳授。」
雲逸搖了搖頭。
他身上所具非吳齊一人傳授,但毫無疑問他在吳齊身上所得不可用語言衡量。
「果然情誼深厚。」
天火宮主繼續說起了客氣話。
而這祭奠之後,他就要帶著雲逸卻見過武盟諸半月至尊煉器宗師了。
雲逸正要跟天火宮主而去,他卻停下了行止。
他又看向月魂海之外。
「好像有更多的客人來了。」
天火宮主微微怔住,他也看向天域之中。
他抬頭觀望,黑風等人也是觀望。
但人人驅動七感,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
……火海火之星辰火之強者。
無數煉器強者匯聚一處,他們在穿越星河之中。
火海聯盟諸強人人面色慎重,為首盟主正是火聖。
「可惡的月魂海實在該死!」
火聖惱怒的道。
「聖人,什麼上古傳說只是為了吞併諸盟的藉口,我們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惱怒的火聖身邊,又有全身都是焰力的強者開口。
火之盟煉器至尊能夠遇到隨時保持冷靜的強者,卻是難得。
當下諸強卻不得不怒。
他們趕往月魂海只為觀望時光沙漏回溯時間之後的場景,卻在半路上,他們身上的火屬靈息正在流失。
那些靈息正去往了月魂海。
擺明是被月魂海的強大禁制吸收了。
「不是他們死就我亡!」
火聖仍然暴戾之中。
萬千火焰真靈卻不得不又把注意力,看往另外方向。
蒼穹星河之中,逆天的軍團之威來臨。
九鼎宗,至強煉器聯盟之一。
若說火之盟或者月魂海,都是單獨的煉器強者或者勢力抱團的話,那九鼎宗絕對與人不同。
九鼎宗的存在,是星域萬國組成。
萬萬星域之中又有萬萬王朝。
王朝之中無論大小擅長方向不同。
九鼎宗正是萬千擅長煉器王朝形成的聰明。
南方之域,烈火戰車、神獸戰車、朱雀戰力奔騰不止。
那是真正的星河戰團之力。
他們數目眾多,如果單獨論煉器或許只能說跟諸盟掰掰手腕的話。
那軍團戰力絕對只會讓諸盟最為忌憚。
「可惡的傢伙,所謂時光沙漏只是為了引我們過來嗎?」
九鼎宗盟盟主在太陽戰車上,表情也是陰鬱至暗,他正在咬牙切齒。
九鼎宗盟跟火之盟遇到的情況差不多。
他們的戰團戰魂被月魂海強大的禁制吸收。
若不是九鼎盟主反應快,迅速讓諸強卸下戰意。
那這煉器盟中最強的戰團,很有可能會分崩離析。
「月魂海何以有這樣的勇氣?」
盟主旁邊,又有人憂心忡忡的道。
這事隨意想想都只會知道不可能那麼簡單。
「兵來將擋,我怕什麼?」
盟主繼續驅逐戰團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