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極其虔誠,其實隊了太一城修行者與居民外,也有許多其餘生靈。
眾生平等,萬物皆有道心。
這就是此域之中,諸道家的修行判斷。
而每一家道門,選拔弟子的標準都有差別。
但細較之下,卻又都稱為看道心是否虔誠。
也就是說,每一家所謂的道心標準,都完全不一樣。
「小道士,你看我的道心如何?」
雲逸觀望同時,他突然開口道。
當下,他對所謂的道心標準產生了興趣。
道宗諸修,到了此域之中,若每一個道門都不能進入,無非就是不符合這些道門,所謂的道心修行標準。
或許他可以通過諸道門的標準,反向推論,確定道宗的去向。
那幾個正在侃侃而談的小道士,明顯楞住。
他們審視過來,帶著惡意。
不僅小道士,就連周邊那些修行者,和山河湖岳的生靈,看他的表情都不對勁。
「無禮的道伙!」
「這種問題豈是你能問的?」
「居然對仙童用如此難聽的稱謂。」
剎那之間,全場生靈都喝斥起來。
這些生靈,似乎有要把雲逸生吞活剝般的感覺。
繼而那幾個道童也喝斥起來。
「你這傢伙,何等無禮?」
「簡直不知所謂!」
「速退,毫無誠意,也想入我門中嗎?」
幾個道童,一個比一個話重,儼然個個都把自己以仙長自居。
雲逸哭笑不得,「據在下了解,入道門中,只看道心,並不看什麼誠心。」
他倒是知道自己有了些失口,不過話說回來,要讓他對幾個小道童極其尊重,確實太難。
此域道息縱橫,極有特點,但只論修行戰力起始,其實還是不如王屋一域,這些小道童太普通了。
「還在嘴硬?」
那一幫道童,只會被氣得更加變色。
其他生靈,也紛紛對著雲逸喝斥起來。
不過,隨後幾個道童卻又暫時放過雲逸,他們竊竊私語起來。
稍等之後,他們似乎又商量出了什麼。
其中一個道童看向雲逸,眼中極度不屑。
「道心倒果然跟有沒有禮貌無關,不過通常來講,做人都不會的,豈會有什麼道心?
你確定想試試?」
那道童掃視雲逸,只剩下極度不屑。
雲逸楞住,「試試就試。」
他已向前踏出。
「好,到時候我還怕人說我們不公平。」
那道童冷笑一聲。
雲逸已走到場中,這所謂的道心測試,他看了半天,倒也看明白了點情況。
其實就是一本玉簡,所謂測試者對著那玉簡看一會兒就行。
先前道童們大概隻言片語透露出來,也都是這個意思。
「誰再來,跟這個無禮之人競爭一下。
那道童再度詢問起來。
所謂的道心選拔,並無其它。
兩兩競逐。
無論什麼生靈,對著那玉簡觀望就行。
觀望之後,玉簡就會有所開示。
開示都有所謂的異兆。
異兆不同,弟子入門的地位不同。
當然,如果什麼異兆都沒有。
那自然就被淘汰。
道童開口之後,人堆之中,眾生靈似乎正在猶豫。
先前的話,人人前仆後繼,生怕被人插隊,這個時候反而動作慢了。
眾人審視雲逸,只有不屑。
很顯然恥與他為伍。
「你來吧。」
那道童已指到一個方向。
眾人看去,去是一頭正端坐觀望的豹子。
那豹子微有靈性,似乎已可以感應到此域靈息,自然也勉強可以聽懂一些修行之道。
「雖然諸位不太尊重我,但我也可以遵守你們的規則。」
雲逸有點無語。
這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居然讓他給一頭畜牲比試。
「眾生平等,萬物皆明,你哪裡有什麼慧根?」
小道士審視雲逸,仍然全是鄙視。
那豹子緩緩走到了場地中,其對雲逸顯露防備神色。
「開始吧!」
其中一個小道士已開口。
那豹子立即緩緩跨步,對著玉簡觀望起來。
雲逸皺了皺眉頭,並無所謂。
他也看向那玉簡。
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道心,到底有什麼法則,他又何必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瞬間剎那,煉器者的敏銳觸覺,已感應到那玉簡之上。
在感應到玉簡之後,雲逸確實稍有觸覺。
這果然是一極其古老之物,而裡面儲藏著無數心志,表明其確實跟許多道家弟子產生過感應。
玉簡本身的材質,也沒有任何特異之處,只能用來作為功法記載之物。
若是用來作為符法施用的儲藏玉簡,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除此之外,他並不能從上面,感應到任何特殊之處。
也就是說,雲逸可以讓其發出無數光華異兆,但太一道宗的標準異兆是什麼,他兩眼一摸黑。
實在感知不出名堂。
他已看向旁邊的豹子。
那豹子緩慢踱步,卻又並不理他。
再等剎那,那豹子已坐到地上,一動不動。
突然之間,玉簡之中打出光華,那是許多文字。
文字墜落,全部到了豹子的身上。
雲逸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字跡,只知道雜亂無章,無法組成具體的意思。
再等剎那,那豹子突然立了起來,似乎化為豹頭人身。
「恭喜師弟,已成為我太一道宗外宗弟子。」
其中一個道童,抱著一套道服向豹子走了過去。
那豹子渾身顫抖,又不能發出人言。
無非激動不止。
「什麼玩意兒?」
雲逸有點惱怒。
全場之中,立即傳出揶揄嘲諷。
「沒有道心就沒有道心,問什麼東西?」
「願賭服輸!」
「這就不是賭的問題,他太差勁了,根本不可能有道心!」
全場生靈,無數嘲諷。
豹子早就退到一邊,而幾個小道士看向雲逸的表情,只剩下更多鄙視。
「你毫無緣法,任何一個生靈想入道,都不屑與你為伍,你還沒有看出名堂嗎?」
小道士對著雲逸喝斥起來。
這下意思說明白了。
先前雲逸踏前,而後面的生靈卻改趨之若鶩,而成躊躇不前,這些傢伙是在避瘟神,怕他雲逸的道心之若,污染到他們。
讓他們也沒有過關可能。
雲逸哭笑不得,他只剩下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