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上午,足足等到了中午,人才陸續到齊。
這時候,這個地方的廣場上聚集了很多人,堪稱人山人海,流水宴席,菜品豐富。
雲逸和蕭若水對視了一眼,一眼就看到正前方高台上的,正坐著四個人,而其中坐在主位上的正是,青蓮商會的三掌柜陳君可,而在陳君可旁邊坐著的則是一個身穿白衣,衣著華貴的年輕人。
「小雲子,這個年輕人不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大祭司嗎?
之前他們不是互相爭奪,那一口神秘古棺嗎?
怎麼如今他們雙方還結盟了呢?」
蕭若水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利益能夠讓他們雙方結盟,雖然雙方一個在寂靜海,一個在北域,可以在特產上互通有無,但蕭若水終究不信,他們僅僅是只有這一個目的。
「那這誰又能說得清呢?」
雲逸搖頭,終究也是不明白他們雙方究竟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
而這四個人當中剩下的兩個人竟然是那個怪和尚,以及妖女紅葉。
原本陳君可和這些人並不認識,而如今他們卻仿佛認識了很久一樣。
很顯然這一次青蓮商會的貴客,並不僅僅是大祭司雪蓬萊。
妖女紅葉和那個怪和尚,也是青蓮商會的客人,而且能夠坐在那麼顯眼的位置,顯然地位不低。
當然妖女紅葉並不是代表血祖來的,也並非是代表暗夜而來,畢竟暗夜這個組織明面上並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是一個神秘的幕後組織。
但是妖女紅葉作為一隻大妖,也完全有底氣作為青蓮商會的客人。
至於那個怪和尚,雲逸等人雖然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但是也知道這怪和尚的實力似乎是這四個人之中最強的。
正在這時,雲逸身旁的一桌似乎有人已經認出了那個怪和尚的來歷,雲逸一看這個人似乎是從北地而來,穿著不像是寂靜海的人。
「沒有想到,妖僧苦塵竟然也來了,恐怕這裡必將發生大事,這個怪和尚一向跟夜貓子一樣,到哪裡哪裡就出現災難!」
這個北方來的客商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和尚非常厭惡。
旁邊有人好奇:「兄台,這和尚是什麼人?
看他出家人的打扮,但是為什麼氣質這麼怪異,長相猶如乾屍一般……」那北域來的客商搖了搖頭:「這和尚名字叫苦塵,是北域有名的妖僧,行蹤詭秘,行事詭異,但是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必然有大事發生,和尚一向不見兔子不撒鷹,定然是寂靜海附近有寶物出世,所以這妖僧才大老遠趕來!」
而正在這時,高台上的和尚抬頭,一雙禿鷲般的眼睛,只盯向了這個方向,忽然間那個北域來的客商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樣,渾身一顫,臉上現出恐懼之色,連忙低頭不語,失魂落魄。
黑風小腦袋一抬,頓時向台上瞧了過去,他分明察覺到這和尚指的似乎是攝魂奪魄一類的手段。
但是緊接著黑風就繼續大快朵頤,畢竟這和尚是什麼手段都和他無關,他也不想打草驚蛇。
此時正當午時,接連幾聲炮響,讓眾人精神振奮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聲炮響,預示著典禮即將舉行了。
三掌柜陳君可站了起來,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夠清清楚楚的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這顯然神通廣大。
「諸位能夠來參加我青蓮商會和北域蠻族的結盟典禮,實在是我青蓮商會之境,大家給我這個面子,我再次感謝大家!」
陳君可在台上抱拳施禮。
台下掌聲雷鳴。
隨後青蓮商會的幾個人,抬著一塊青銅巨牌,大踏步上了高台。
這一塊青銅巨牌,就是雙方結盟的契約,上面刻畫了許多字符。
陳君可抬起手來,正要在上面刻畫文字,進行簽約。
陡然間傳來一陣陰沉的笑聲。
「陳君可,你還不快快自裁謝罪,更待何時!」
陳君可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而此時青蓮商會的一些高管們,也都面沉如水,立刻打下了幾個手勢,四面八方頓時出現了無數青蓮商會的人,手持兵刃,嚴陣以待!他們早就預料到今天會有人來搗亂,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來了!陳君可冷笑:「閣下既然來了,不妨出現一見,藏頭露尾的,豈不叫人恥笑!」
然而這時那道陰沉的聲音依舊從四面八方響起,卻始終不見那人的人影。
「陳君可!得罪我們黑蛇,可是你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失!」
那道聲音十分尖銳,竟仿佛是從地獄中發出的一樣,難聽的要死。
「竟然是黑蛇,也是除了黑蛇組織之外,在寂靜海上還有什麼人,敢來青蓮商會搗亂!」
青蓮商會在寂靜海上,也是可以排的上號的,雖然並不是頂級的勢力,可在白道上依舊很有威望。
「大家小心謹慎,提防起來,黑蛇只要出手就是腥風血雨,只怕今天咱們也要免不了一場惡戰!」
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此時都嚴陣以待,就連蹭飯大軍,也都個個掏出武器,小心謹慎的提防著。
雲逸等人隱藏在蹭飯大軍當中,倒是淡定的很,畢竟他們的實力可是很強的,別說黑蛇的人來了,就是黑蛇的大頭目來的原因也不放在眼裡。
不過為了防止引人注目,雲逸也作出一副緊張的樣子。
「藏頭露尾!」
大祭司雪蓬萊冷哼了一聲,身上雷光繚,繞整個會場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有女紅葉在一旁到處嗅著,但是並沒有察覺到對方隱藏在什麼地方。
那老僧反而閉目念經,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呵呵呵呵,陳君可,我勸你現在還是立刻跪下來,磕頭求饒,要不然的話我今天要你情人商會上下死絕!」
那聲音囂張的很,讓這些人找不到他,語氣十分輕蔑。
「你竟然想讓陳某人下跪,那就不妨出來和陳某人比試比試,你若能打得過我,我跪你又如何!」
陳君可傲立現場,語調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