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快點拿下他,要不然的話,等到其他勢利的人,對我們如今的戰鬥驚動,敢到這裡來,可就不好辦了!」
三掌柜陳君可也知道,現在他們幾個人,若是拿下了對方之後,如何分贓倒也好辦,但是人又多了起來的話,節外生枝,反而不好。
「老和尚!用你的念珠困住他!」
這個北地的蠻子似乎和這老和尚認識,也明白這老和尚的手段,立刻出言提醒。
聽這個蠻人祭祀這麼一說,紅葉和陳君可才知道這個老和尚竟然藏奸,早就有手段能夠困住這傢伙,老和尚竟然一直在出工不出力。
這兩人冷哼一聲,都像那老和尚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老和尚臉皮似乎很厚,並不在意自己耍詐被人發現,只是微微一笑,隨後扔出了手中的念珠。
這念珠迎風就長。
原本只是一顆葡萄大小的寶石串成的念珠,等到靠近那個黑袍人之後,一個個念珠竟然足足有西瓜大小,上面閃耀著七彩光華。
這七種顏色的光華頓時形成了一層屏障,將這灰袍人連帶他手中舉著的黃金棺材,一起困在了當中。
北域蠻人祭司,施展手段聚集身上的冰雪風暴,驟然朝著七彩屏障砸了下來,在外面竟然又形成了一層冰霜屏障,這下子天羅地網裡面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沖不出來!陳君可和紅葉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施展了幾層結界,困住裡面舉著黃金棺材的黑袍人。
現在這四個傢伙,施展手段終於把對方困住,而緊接著,對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瓜分戰利品了,畢竟這黑袍人只有一個,裡面的棺材也只有一個。
而他們對這黑袍人沒有絲毫興趣,他們更感興趣的是這黑袍人舉著棺材。
無論是陳君可,女妖紅葉,還是那個怪異的老和尚,亦或者是北域而來的大祭司,他們的目的都是屍體!他們雖然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尋找那屍體的原因是為何,但是,他們卻都有一種莫名的默契。
「此地不宜久留,先從附近找個隱秘的島嶼,再談如何瓜分的事!」
老和尚先前十分淡定,一派世外高人的樣子,而現在一談起瓜分戰利品竟活像個老土匪,經驗老道,一看就是常做這種殺人越貨的買賣。
看著那黃金棺材,陳君可都眼熱。
畢竟棺材不重要,棺材裡裝的東西才重要,那可是關係著……海面上忽然颳起了一陣黑風,黑風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陣天昏地暗,這四個傢伙都有默契,立刻靠近了被包裹的一層又一層的黑袍人。
生怕有人趁著這股黑風,把他們好不容易抓住的黑袍人給搶走。
只是這陣黑風來得快去得也快,然而這陣風平息之後,讓他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這一層又一層的結界並沒有被打碎,然而裡面的人卻飛鴻冥冥!「老和尚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這老妖怪,一向不安好心,滿肚子花花腸子!」
老和尚的念珠是在結界最裡層的,而且是那個舉著黃金棺材的灰袍人,如今消失最有可能就是那老和尚搞的鬼。
所以這時候北域大祭司萬米身軀上面雷電繚繞,就連席捲著的冰藍色的霜雪風暴都更加凝實了幾分,似乎隨時都要出手。
「這你可就冤枉老僧了!更何況你認為在你們三個強者面前老說能夠動什麼手腳呢?
老三我若真有這種本事,又何必和你們聯手,我自己把這人抓住不好嗎?」
老和尚說這番話倒也有道理。
「剛剛附近一定有強者隱藏!」
雖然並沒有證據,可是三掌柜陳君可依舊下了結論。
陳君可是一個經驗非常老道的傢伙,他有一種比野獸更加敏銳的直覺。
「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把我家老祖一定要把他亂刃分屍!」
紅葉眸子裡面血光閃現,兩手攥拳,表情凶神惡煞。
北域祭祀冷哼一聲:「那也要先知道那人是誰!這人神出鬼沒能夠在我們的團團維護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截胡,說不定實力比你家老祖只強不弱!」
「你說什麼!」
紅葉立刻現出原形,百米的魔軀和這萬米高的巨人相比,雖然不值一提,看似是氣勢洶洶,似乎隨時都要和對方拼命。
「雖然話很難聽,但是老僧覺得,雪施主此番話倒也有些道理,這能夠在我們四人聯手之下,把人家胡走的傢伙,實力哪怕比不得血祖,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老和尚嘆息了一聲。
萬米高的巨人搖身一晃,化作正常人大小,和萬米高的兇惡法相比起來,恢復正常狀態的雪蓬萊,樣貌頗為英俊,一身服飾雪白,上面繡金雕玉。
「走了,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兒有人若是來這裡查看,發現了咱們,反而節外生枝!青蓮商會就在附近吧,我想去拜訪一下,不知道三掌柜歡迎不歡迎!」
大祭司雪蓬萊說罷,立刻向著附近一座繁華島嶼飛去,也不管三掌柜陳君可是否答應。
……水下。
深海萬米之下,一道無形結界,在水下展開。
「你可真是多管閒事!」
黑袍人竟然自己掀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
雲逸有些意外,他原以為自己把這人抓下來,想要知曉這家貨的身份還需要好好審問一分,沒有想到這傢伙不打自招,竟然自己就把斗篷掀開了。
「一點神秘感也沒有……」黑風覺得有些無趣。
那年輕人冷笑著看著黑風:「你覺得很無趣?
馬上就會有趣了,而且有趣的要命!」
「有趣的要命?
會要誰的命?」
雲逸覺得這年輕人話裡有話。
「誰多管閒事就要誰的命!」
年輕人自然知道,雲逸能夠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抓住,定然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但是他絲毫不怕。
因為一個本就要死的人,自然是不會怕任何事的。
然後這年輕人就真的死了。
一道劍氣在這年輕人的體內綻放而出,割斷了他的咽喉,也割斷了他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