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3章
迷霧
「那幕後之人的修為還算可以,應該已經觸摸到了天尊境圓滿的程度了,也正是因此才能強行控制靈彥二人這種天尊初期的強者,不過這人倒也謹慎,在場這些人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有關於他身份的線索。」
鬼煉對雲逸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這種情況他也是愛莫能助,而雲逸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如果讓他來做這種可能引起神界公憤的事情也會這麼做。
但是話雖如此,心中還是會感到一陣憋悶,在處理完靈宮這邊的事情之後,鬼煉也直接撕裂空間回了道宗,同時也拉走了白夜這個從頭到尾都對著那靈宮眾人流口水的傢伙。
三日之後,冰焱長老恢復修為,在她的幫助之下,葉秋英等人也都陸續將體內溶魂之毒逼出體外,隨後他們便將包括葉憐在內的數千叛徒關押了起來。
對此雲逸並未發表任何意見,畢竟這些都是別人家事,自己早就逾越了很多,現在還是交給對方自行處理比較好。
再之後幾天,在鬼煉鎮魂之下失去神志的靈宮弟子也陸續恢復神志,隨後在葉秋英等人的解釋下眾人也都對進來發生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在對雲逸二人感到抱歉的同時也對那竟想於暗中顛覆靈宮的葉憐等人深惡痛絕。
站在靈宮一處山巔之上,被冷姬以為師尊分憂的藉口而冷落的雲逸突然對身旁姜天仲問道。
「你說那幕後之人到底抱著什麼個鬼心思啊?那邊不想讓佛門取回至寶,甚至在我的預感中不惜毀滅整個佛門,這邊又處心積慮的針對靈宮做了這麼多的布置,莫非他們還真想統一神界嗎?」
姜天仲聞言卻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直接就給了他個自行體會的眼神:老子要知道這麼多還會在這裡?不早就提刀砍了那沒事兒找事兒的傢伙了麼?
雲逸聳肩:這不還是想找你商量一下嘛!畢竟人多好辦事兒不是。
姜天仲瞪眼:好辦事的前提是有事可做,現在呢?天天杵在這裡喝西北風,很舒服嗎?
雲逸哈哈一笑,「再等兩天,我打聽過了,那乾轅城再過兩天就要舉行拍賣會了,而且裡面剛好還有我要的東西,等此間事了我保證立刻隨你去天宮辦事!」
姜天仲哼哼了兩聲,「這還差不多。」隨後便就此將雲逸甩在身後消失了蹤影,也不知到哪裡去懷疑人生了。
看著正處於百廢待興之中的靈宮,雲逸突然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後卻是突然縱身自山巔一躍而下,最後輕盈的落在了靈宮監牢所在之處。
「拜見雲逸前輩!」看到雲逸突然降臨,正守在監牢門前的二人立刻躬身拜見,同時二人看向雲逸的眼神中更多出了幾許炙熱,完全就是見到憧憬之人的模樣。
雲逸隨意的擺了下手,「不知我可否進去見那葉憐一面?」
守衛聞言頓時面露難色,但緊接著卻又害怕雲逸誤會便急忙開口解釋道。
「雲逸前輩想見那叛徒自然是沒問題的,只不過現在宮主正在裡面,所以……」
雲逸立刻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自當如此,兩位兄弟不必擔心,閒來無事,索性我便在此等候就行!」
一時無話,不夠雲逸卻也沒有等候太長時間,僅片刻之後他便看到面帶悲色的葉秋英自監牢中走出。
只不過好像此時葉秋英正沉浸在悲傷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正站在一旁的雲逸,直至雲逸主動開口。
「見過葉宮主!」
葉秋英身體一震,這才從悲傷中反應過來,在看到雲逸之後卻又是微微一怔,隨即忍不住問道,「雲逸,你這是……」
「自然是來件葉憐!」雲逸微微一笑,然而此時他的笑容在滿懷悲意的葉秋英眼中卻是那般駭人。
「小憐已經如此可憐了,而且修為也早已被你廢去,現在還有見她的必要麼?」葉秋英語氣低沉的說道。
雲逸緩緩搖頭,「葉宮主不必擔心,我到此自然沒想過再加害於她的事情,畢竟若想殺她當日我便可動手,既然沒有動手那我便不會再起殺心,此番前來也只不過是想要解除一些心中疑惑罷了,如若宮主不放心的話只管旁聽便是。」
葉秋英也是趕忙搖了下頭,「不用不用,我相信你的為人,只管去見便是,另外……我已與師尊商議好了,待三日之後便宣布由沈凝竹長老繼任宮主,以後你還是別再那麼叫我了。」
雲逸不置可否,「宮主自家事,何必說與我這外人聽。」
話罷,也不多言,便就此徑直走入監牢之中,獨留葉秋英一人於原地怔忪良久。
進入監牢,雲逸與葉憐隔著牢房相對而坐,上下看了看身為囚徒身上衣物秋仍舊整潔非常的葉憐,雲逸搖頭輕笑出聲。
「葉宮主倒也有心,直至現在都還不願棄你不顧。」
葉憐神色平靜的看向雲逸,「敗便是敗了,眼下落得這般境地也是我咎由自取,就是不知雲逸公子此番前來又是為何?」
「聊聊?」雲逸問道。
「若我不願呢?」葉憐反問。
「那我說你聽便是。」話罷,雲逸也不管葉憐反應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實話哪怕是到現在我都想不通為什麼深受宮主偏愛的你會成為叛徒,關鍵是你非但想顛覆靈宮,甚至對那於你有養育之恩的葉秋英葉宮主都起了殺心。」
「而此中關鍵卻是你自小便入靈宮,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你對靈宮如此深惡痛絕?這一點我想到現在都還沒個頭緒,若是可以的話我倒還真想聽聽你的答案,就是不知葉憐仙子願不願說呢?」
葉憐聞言眸中露出一絲緬懷,同時裡面還夾雜著一絲恐懼,然而到最後卻盡皆化作了一聲嘆息。
「無外乎就是自小便被人種下禁制,終生無法掙脫罷了,要不然誰會想過這種整日活在內疚與提心弔膽的生活中呢!至於我為何偏偏對葉秋英會有那麼大的殺意,這一點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吧!」
「受恩過重,無法償還,不如一殺了之?」雲逸哈哈一笑,「倒也算附和你的性格。」
葉憐聞言那毫無血色的俏臉上也隨之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一如二人於夜宴初見之時,好似一朵出塵荷花,讓人心中無法生出絲毫褻瀆之意,但讓人想不到的是偏偏擁有如此純淨笑容的人,卻有著令人膽寒的深重心機。
然而雲逸卻無視了她的笑容,目中隱隱有冷芒浮現。
「自小受制?如此說來與你經歷相同之人應該不在少數,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