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雲逸的出現,就像是落入油鍋中的一個火苗,瞬間將整個離火城的氣氛點爆,無數的高手從四面八方衝出。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雲逸就被這些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臭小子,快將我離火宗的寶物交出來,否則的話,我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不錯,將赤炎仙火還給我們,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臭小子,你竟然敢算計我幻幽宗,今天,我必須讓你付出代價。」
……
九大宗門的宗主立刻圍了上來,說實話,他們也是真沒想到雲逸會真的現身此地,他們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與雲逸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
可是他們雖然叫囂,卻一個人都沒動手,畢竟誰也不知道雲逸會不會釋放天悲佛蘭之毒。
再加上五行宗以及赤炎宗的寶物還在他的手上,萬一他沒戴在身上,那樣的話,他們就算是殺了雲逸也是於事無補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動手吧。」
雲逸面色不變地道,他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至於氣勢上的壓迫,對他更是毫無效果。
畢竟,他的仙魂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高,想要憑藉氣勢將他壓倒,就算是真仙也做不到。
「你……」
眾人皆是一怔,他們不明白這小子哪來的勇氣,面多他們這麼多高手,竟然連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捫心自問,就算是他們這些宗主恐怕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怎麼,不敢嗎?」
雲逸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道。
「你不要得意,在場這麼多高手,你既然來了,還以為能夠活著歷來嗎。」
司徒空不屑地道。
「逃?我為什麼要逃,我來這裡,就是來跟你們了結恩怨的,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要逃走,也不會逃走。不過,我來這裡也不是跟你們浪費時間的,所以,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雲逸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便是你們直接出手殺我,我雲逸也將和你們奉陪到底,別看我如今只能發揮出地仙的實力,但我有信心讓這裡至少半數的人永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第二個選擇呢?」
閆立坤立刻問道,他知道雲逸不是在危言聳聽,當初發生在聖天宗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
而且當時雲逸並沒有去控制,否則的話,他們聖天宗的損失將會更大。
雖然此時雲逸的修為受到了壓制,可是天悲佛蘭之毒卻與修為無關,哪怕是靈仙也能夠將它的威力發揮出來。
至於其他人對此也選擇了默認。
畢竟,此次前來的人修為最低也有八重天仙之境,乃是各大門派的中流砥柱,死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
他們可不想給雲逸陪葬。
「第二個選擇,就是將事情攤在明面上,咱們來說道說道,讓在場的人評理,如果有人認為是我有錯在先,或者說整件事情是因為而起,那麼或殺或剮,悉聽尊便,我絕無二話。」
雲逸立刻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道。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閆立坤立刻選擇了後者,道:「你奪我聖天宗寶物,還屠殺我聖天宗無數弟子,這難道還證明不了是你錯了嗎?」
「不能!」
雲逸掃了閆立坤一眼,道:「我與你們聖天宗本就是公平交易,我和蘇定方約定好了,我救蘇青並付出八荒焚炎的火種,你們給我初始之火。結果你們違約在先,甚至不惜出動真仙殺我,難道只需你們的人殺我,不許我還手嗎?」
「只是你和蘇定方之間的約定,並沒有得到宗門各大長老的同意,本就不作數,所以,你說的這一點並不成立。」
閆立坤據理力爭道。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之間的溝通問題,與我何干,更何況蘇定方當時乃是你們聖天宗的宗主,他代表的難道不是聖天宗?還是說,你們聖天宗的宗主只是一個花架子,不值得人們相信?」
雲逸質問道。
「這……」
閆立坤立刻被說的啞口無言,如果他敢說聖天宗的宗主是花架子的話,那以後別人還怎麼看待自己這個代宗主。
「就算你殺聖天宗的人是被逼無奈,那我們五行宗的弟子呢,難道是他們有錯在先嗎?」
炎王開口道。
「你們五行宗的弟子欲奪我的寶物,我不同意,他們便痛下殺手,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殺我,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雲逸問道。
「放屁,明明是你先搶奪我們得到的寶物在先。」
炎王怒道,具體的情況他可是清楚的很,明明五行羅盤是他們先發先得,結果卻被羅騰先一步給搶了去,之後才出現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雲逸說破了天,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那件寶物是赤炎宗的羅騰轉送於我的,什麼時候變成從你們手中的搶奪的了?就算有矛盾,那也是我與羅騰之間的問題,與你們五行宗何干?」
雲逸冷笑道。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炎王一怔,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云逸說得確實沒毛病,可是他身為離火宗的宗主,又豈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是不是強詞奪理,自有公論,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找來羅騰作證。」
雲逸淡淡地道。
「那我赤炎宗呢,我們可沒招惹你,你為何要盜取我赤炎宗的仙火?」
洪元傑質問道。
「你赤炎宗是沒找惹過我,可是我放出消息說在邊城逗留三天,你們是怎麼做的,直接派出真仙來殺我。既然你們想殺我,為何不許我對付你們?」
雲逸見玉虛宗的宗主準備站出來,於是先一步道:「你們玉虛宗也是是如此,是你們想殺我在前,我殺他們天經地義。最重重要的是,我當時還已經給了他們機會,但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
「就算你之前說的都對,但我幽幻宗可是將所有的弟子都招了回來,並沒有傷害過你,可你卻陷我於不義,這足以證明你不對在先了吧。」
司徒空淡淡地道,這一刻他可是等了很久,就算雲逸巧言令色,也不可能反駁自己的話。
「司徒宗主,說起來,各大門派之中最為陰險的就是你們幻幽宗了,你們幻幽宗的人對我出手,結果卻被我反殺,後來,你又只將我出現的消息宣布了出去,卻隱瞞了我當時的修為。其目的,無非就是想借我之手,削弱各大宗門的實力而已,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
雲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