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所有人都向著她,姜家吃啞巴虧

  忽然楚宥齊回過頭看了眼姜雲絮:「鳳貴人一定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一會你跟緊本王!」

  「成!」

  她乖巧柔順地跟在了楚宥齊的身後,心裡猜想著,一會兒楚宥齊要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會不會後悔這麼痛快答應了自己。

  一群人沒進去了玉和宮,半路上就被攆回來了,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大家都在猜測。

  剛才皇上的臉色那麼難看,肯定是出事兒了。

  就在眾人的猜測中,陵州帝鐵青著臉返回,坐在了龍椅上,一雙凌厲的眼神從人群中搜尋,只停留在姜雲絮身上片刻又挪開了。

  「剛才可有人去過玉和宮?」內侍大總管忽然問。

  眾人紛紛搖頭。

  姜雲絮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舉報自己的竟是姜嫣兒,只見姜嫣兒衝上前指著她說:「回皇上,一個時辰前臣婦親眼看見小宮女邀宸王妃離開。」

  話落,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姜雲絮身上。

  楚宥齊蹙眉,在三王府不管怎麼爭風吃醋,那都是三王府的內部恩怨。

  可現在是在皇宮內,側妃舉報嫡妃,這叫什麼事兒?

  「嫣兒不許胡說!」楚宥齊朝著姜嫣兒遞了個眼神,暗含警告。

  可惜姜嫣兒報仇心切,再加上楚宥齊護著姜雲絮,更是激發了她的嫉妒心。

  「讓她說!」陵州帝道。

  姜嫣兒沒理會楚宥齊的眼神,繼續說:「臣婦親眼看見宸王妃往西北方向去的,才回來不久。」

  不等姜雲絮開口,楚宥齊立即上前辯解:「父皇,宸王妃一直跟著兒臣,從未離開半步。」

  「胡說!」姜嫣兒有些氣急敗壞,這人一定是瘋了,怎麼會提一個醜八怪說話呢?

  楚宥齊冷聲呵斥:「本王的眼睛又不瞎,王妃去了哪本王又怎會不知,嫣兒,王妃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了,你不要再一而再地挑釁污衊王妃了。」

  聽著楚宥齊當眾貶低自己,姜嫣兒的眼淚忍不住滾落,看著四周傳來的嘲笑聲,恨不得將腦袋埋入地下。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

  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姜嫣兒再次抬起頭,反過來質問:「王爺,這可是在皇上面前,您若是撒謊,那就是欺君之罪!」

  「你!」楚宥齊氣得半死,這一刻他忽然徹底的厭惡了姜嫣兒。

  看這張臉如花似玉,可實際的心腸卻是歹毒異常,他忽然想起了姜雲絮的好,明明是她救了自己,卻還要被人冒名頂替了功勞。

  新婚之夜,楚宥齊更是差點將人給打死了。

  一想到這他就有些後悔。

  「三王爺,宸王妃真的一直都在您身邊嗎?」姜宰相陰鬱著臉色沉聲質問。

  楚宥齊看著父女兩個人連連質問的語氣,那架勢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又氣又惱。

  姜雲絮看著楚宥齊不敢開口,她立即說:「大伯父雖不待見我,也不必讓姜側妃故意污衊中傷我吧,好歹也是一家人呢。」

  姜宰相滿臉殺氣地看著姜雲絮。

  「我雖和大伯父鬧了些不愉快,今兒我也未曾招惹,不知怎麼就什麼事兒都往我頭上誣賴呢,既然大伯父執意覺得我心懷不軌,您倒是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姜雲絮的逼問之下,姜宰相語噎,這事兒事關皇家顏面,無法開口。

  且一旦開口,姜家還要被治一個教子不善的罪名。

  姜宰相緊緊攥著拳。

  「我聽見了,那個小宮女是鳳貴人身邊的人,你和鳳貴人之間有恩怨,定是你傷害了鳳貴人。」

  姜嫣兒大膽猜測。

  「鳳貴人?」姜雲絮將目光轉向了東陽王,此時的東陽王臉色沒有比姜宰相強多少,鐵青著臉,身子微微顫抖,也不知是被氣狠了,還是害怕所致。

  東陽王感受到了視線,他抬起頭看了眼姜雲絮,動了動唇,視線又看向了陵州帝,最終他深吸口氣說:「姜側妃誤會了,鳳貴人從未提及和宸王妃有私人恩怨。」

  這話是直接否認了。

  姜嫣兒臉色更加難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東陽王會幫著姜雲絮說話。

  這人一個個都被姜雲絮洗腦了不成,全都幫著她說話。

  「姜側妃你鬧夠了嗎?」姜雲絮陰惻惻的眼神盯著姜嫣兒:「這裡可是皇宮,不容你放肆。」

  姜嫣兒這才注意到了陵州帝陰狠的眼神,嚇得立即跪地求饒:「臣婦該死,是臣婦一時糊塗許是看錯了人,求皇上恕罪。」

  她沒有任何證據,就只能改口。

  於是姜雲絮成功洗脫了罪名,而姜嫣兒因為以下犯上,被罰去了皇家寺廟抄寫經書一年恕罪。

  這已經給足了姜宰相面子了,否則,早就將人亂棍打死了。

  姜嫣兒屈辱地咬著牙,磕頭謝恩。

  而此時的陵州帝早已經沒了賞花的心思了,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走了。

  經過鬧這麼一場,穆皇后也是興致缺缺,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

  但誰也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既然皇家要遮掩,那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兒,聰明的人選擇了裝聾作啞。

  有時知道得越多,越是倒霉。

  「剛才姜側妃沒有撒謊,本宮也看見你去了玉清宮。」昭和大公主忽然湊到她身邊,疑惑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姜雲絮故作一臉茫然地看著昭和大公主,她可不認為眼前這位公主是個好人。

  今日之事也有太后參與其中。

  所以,若說昭和大公主不知情,她是半信半疑的。

  「大公主想聽什麼?」

  昭和大公主見她裝瘋賣傻打啞謎,識趣的沒有繼續再問了,而是聊起了其他話題。

  姜雲絮陪著閒聊幾句。

  「宸王妃,皇上有些不適,請您即刻過去一趟。」小公公找了過來。

  「是。」

  姜雲絮衝著昭和大公主揮揮手,轉身跟著小公公去了議政殿。

  到了議政殿後,氣氛是壓抑到極致,她連呼吸都放鬆了許多,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衝著上首磕頭:「臣婦給皇上請安。」

  陵州帝不語,眸光緊緊地盯著姜雲絮,凌厲的視線似是要將人給看穿了。

  「姜雲絮!」

  「臣婦在。」

  陵州帝被氣得不輕:「你可知你今兒犯了什麼錯?」

  「皇上,臣婦也是迫不得已。」姜雲絮開始瞎編:「臣婦找了一圈才找到了鳳貴人,卻發現姜天昊一直跟著臣婦,要報殺母之仇,所以臣婦為求自保只能餵給姜天昊媚骨香。」

  「你的意思,姜天昊是鳳貴人殺的?」

  「非也,臣婦也助了一臂之力。」

  「你倒是坦誠。」

  姜雲絮哭喪著臉:「臣婦只是不敢欺君。」

  陵州帝冷冷一哼,忽然又問:「那可有其他人在場?」

  面對陵州帝的打量,姜雲絮的神色不躲不閃,搖搖頭:「臣婦到了玉和宮時,就看見了地上有血跡,鳳貴人中了媚骨香躺在地上,再無其他。」

  「真的沒見過他人?」

  姜雲絮用力搖頭,舉起三根手指頭髮誓:「皇上,若是臣婦有半句假話,就讓臣婦後半輩子身上連半個銅子兒都沒有。」

  她心想,沒有銅子兒,可以有金子銀子呀。

  被姜雲絮的話給氣得哭笑不得,陵州帝知道她是個愛財如命的人。

  又想著那個人肯定是想法子逃出去了,所以姜雲絮沒見著。

  至於姜天昊。

  要怪就怪他倒霉,非要往槍口上撞,被弄死了也活該。

  「皇上,臣婦只是按要求辦事兒,沒想過殺人,如今姜宰相府和東陽王府怕是恨死了臣婦,您可要庇佑臣婦。」

  姜雲絮故作惶恐不安,還擠出兩滴眼淚出來。

  陵州帝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經過這件事後,姜宰相和東陽王府算是結下樑子了,姜天昊可是姜宰相的唯一嫡子。

  而且陵州帝給足了東陽王府顏面,沒有將此事曝光,也沒有追究。

  這個人情,東陽王必須要領。

  總之,陵州帝很滿意這一切,也不算辜負了賞花宴的初衷。

  「你不是讓楚宥齊幫你作證了麼,本事如此之大,哪還需朕庇佑?」

  陵州帝故作冷冷一哼,眉宇間的神色顯然已經鬆動了不少。

  姜雲絮也不瞞著:「劉大人和李大人家中都有病人,楚宥齊為了拉攏二人,所以才會幫臣婦撒謊。」

  她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豬隊友。

  果不其然,陵州帝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一個皇帝最討厭的就是拉幫結派了。

  楚宥齊如此明目張胆,陵州帝不生氣才怪了。

  「你是宸王妃,難道不應該夫妻齊心嗎,楚宥齊好了,你才會更好。」

  姜雲絮卻搖搖頭:「臣婦從未奢想什麼,且,楚宥齊對臣婦毫無感情,只不過利用罷了,有朝一日臣婦沒了利用價值,只有死路一條。」

  看著她這般不避諱評價自己的兒子,陵州帝竟然也不生氣。

  畢竟楚宥齊對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罷了,你回去吧。」陵州帝開始攆人。

  姜雲絮卻大著膽子問:「皇上,那房屋地契……」

  「少不了你的!」陵州帝沒好氣的讓人將東西拿出來遞給她。

  接過兩張薄薄的紙,姜雲絮磕頭道謝:「臣婦多謝皇上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