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話，您體內有中毒的徵兆。」太醫顫顫巍巍地回應。
褚林帝越發不可思議：「中毒？這怎麼可能呢？」
他的吃穿用度全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能被送到大殿內的，而且殿內所有伺候的，更是他親自把控，都是可信任的，絕對沒有異心。
「查，給朕狠狠地查，究竟是誰在算計朕？」褚林帝怒極了，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鬧事，此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是！」
經過幾個時辰的追蹤，最終只能確定是褚林帝昨兒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中毒，且毒物無色無味，和褚林帝平日吃的補藥恰好相剋，若是旁人聞了，壓根就沒事兒，只有褚林帝會起反應。
尤其是中毒之後破了戒，那更是致命一擊。
褚林帝腦海里頓時浮現了湘雅帝的身影，昨兒下午他只見了湘雅帝一人，聊了足足兩個時辰。
難道是湘雅帝在謀害他？
「你確定嗎？」褚林帝問。
太醫點頭：「此毒暫時並無性命危險，可若是接連幾日都能聞到此毒，皇上又日日……那必定會造成昏迷不醒。」
要想褚林帝不碰女色，那更是不可能。
話音落，外頭傳來稟報聲：「皇上，湘雅帝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及此事褚林帝的臉色越發陰沉：「他還有臉來！」
忍下怒火之後，褚林帝又道：「讓太子去見，就說朕今日身子不適。」
「是。」
他立即揉了揉額頭讓太醫趕緊想想法子解毒，別再耽擱事，太醫道：「皇上這幾日若是不破戒，微臣定會想法子壓制此毒。」
為了性命著想，褚林帝只能點頭。
殿外
趙懷玉去接見湘雅帝：「父皇身子不適，還請湘雅帝見諒。」
身子不適？
湘雅帝才不信這鬼話呢，可對方既然不想見，他只能表面關心幾句之後就走了。
趙懷玉並未著急離開，而是站在大殿外關心地問候幾句，褚林帝倒是見了他，這一看，趙懷玉臉色極差。
「這幾日你辛苦了。」褚林帝賜了座。
「父皇哪裡話，都是兒臣應該做的，只盼著父皇能夠保重身子，別再為了皇姐的死傷心難過。」趙懷玉眼眶微紅，聲音沙啞，一副虛弱之極的樣子。
褚林帝眼中划過心虛，這些天他壓根就沒想起來筠瑾已經死了的事，更別說難過了。
可當著趙懷玉的面，他只能痛心疾首地長嘆口氣：「是朕的錯，朕不該讓你皇姐千里迢迢趕回來，否則也不會出事兒了，朕這一年連失三子……朕究竟做錯了什麼。」
說到激動時，他還重重地咳嗽幾聲，小太監趕緊上前幫著撫背：「皇上，太醫說您切勿大喜大悲了，逝者已矣，您節哀。」
「父皇。」趙懷玉起身，往前一邁：「父皇一定要保重身子，外面的事就交給兒臣吧，兒臣定會處理妥當。」
「好，好。」
寒暄幾句之後，褚林帝就表現得很疲倦的樣子，趙懷玉便退了下去。
人一走，褚林帝便坐起身問起了小太監：「太子剛才和湘雅帝都聊了些什麼？」
小太監立即道：「回皇上話，湘雅帝說當年他當太子時，便是膽戰心驚，幸虧有貴人相助，否則這輩子都會離皇位一步之遙，一步之遙難如登天，還說太子殿下若是需要幫助，儘管開口，這天下畢竟是年輕人的天下。」
這裡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褚林帝的怒火上，他緊緊地攥著拳，又問：「那太子是如何回應的？」
「太子殿下說為人子為人臣，都應該盡職盡責，忠於自己的心，不可強求，只求問心無愧。」
「太子真的這麼說？」褚林帝詫異。
湘雅帝和他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想拉攏太子，可太子竟然不為所動。
小太監立即點頭：「皇上，太子殿下確實是這麼說的，後來褚林帝還說早晚有一日太子殿下會後悔，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豈有此理！」褚林帝沉聲怒罵：「這不是在挑撥朕和太子之間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