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皇子的所作所為很快就激起了眾人的怒火,有些甚至直接在大殿上開始怒罵起來。
「皇上,這褚林國居心叵測,實在可惡。」
「這不是明擺著欺辱咱們麼。」
幾位大臣就好像戳到了脊梁骨,恨不得將四皇子祖宗十八代都罵一遍。
直到侍衛來傳褚林國四皇子送了拜帖來拜見陵頤皇上。
「呸,黑心肝的東西居然還敢來!」
「皇上……」
楚玄知捏了捏眉心,只覺得耳根子都吵得隱隱發脹,沒好氣地說:「四皇子現在人在何處?」
一開口大殿上安靜下來。
侍衛立即回:「回皇上,屬下不知,傳信之人就在宮門口等候。」
楚玄知思索片刻後,揚聲道:「既然四皇子遠道而來,那朕肯定要歡迎,宣!」
「是!」
傍晚時分,楚玄知下令召見四皇子。
無數文武百官都在宮裡候著,都想見一見這位心狠手辣的四皇子究竟長了什麼模樣。
一個時辰後風塵僕僕的四皇子終於露了臉,和眾人想的不一樣,四皇子英俊瀟灑,儀表堂堂,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書生氣息,一點也不像是個心狠之人。
四皇子面色淡然的走到了大殿中央,朝著楚玄知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玄知大度地抬起手:「不曾想四皇子竟深夜來拜訪,招待不周,勿怪。」
這話就是在指責四皇子不請自來,連個招呼都不打,不懂規矩,可四皇子卻是面色愧疚道:「此事也是說來話長,我是在半路上聽聞長姐病危,心裡焦急,可又不能違抗命令,只好私底下悄悄來一探究竟,卻不曾想一進城門就被人給誤會了……」
四皇子嘴皮子極利索,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給摘乾淨了,還不忘抹黑了一把魏世子。
「魏世子對皇姐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求我想想法子,將皇姐悄悄帶出宮,此次更是過分,竟給皇姐下了毒,試圖想矇混過關,被我及時發現,他便一氣之下跳了馬車。」
四皇子雖沒有見著魏世子是生是死,但他敢肯定人已經死了,魏世子知道的太多了,沒人會容他。
「你的意思是魏世子是自個兒跳下來的?」有大臣蹙眉質問。
四皇子點點頭:「可不是麼,當時可是有許多官兵瞧見了,魏世子不顧安危,執意跳下馬車,也不知魏世子現在如何了?」
「人早就摔死了。」
「死了?」四皇子驚訝,隨後看向了楚玄知,沉聲說:「魏世子此人居心叵測,為上位不擇手段,他說的話一定不能輕易相信。」
四皇子的話和魏三姑娘截然相反,又見他一臉真誠模樣,根本不像是撒謊,一時間倒是讓人難以辨別真假了。
「那四皇子倒是說說,為何同為公主出嫁,芸胭公主卻得到了十幾萬精兵和數百台的嫁妝,反而是皇后的待遇卻遠不如芸胭公主,褚林國為何要厚此薄彼?」大臣質問。
「皇上,皇姐是褚林國嫡長公主身份尊貴,她又嫁得匆忙,父皇一直擔心她會受委屈,所以私底下還想著如何補償……」四皇子說著頓了頓又問:
「魏世子來陵頤之前,父皇曾交給了魏世子一支軍隊,也是要給皇姐做嫁妝的,褚林國既誠心和親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這麼一說,剛才說話的大臣倒是愣住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說了。
現在魏世子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誰在撒謊。
楚玄知擰眉:「此事些許有誤會,既然四皇子已經來了,陵頤自然會好好招待你,今日天色已晚了,不如就在宮中歇息吧。」
四皇子拱手:「有勞皇上了。」
於是四皇子就住在了宮內,也隨著他剛才的話成功地將眾人的怒火降低一大半。
至少褚林國表面上是沒有虧待筠瑾大長公主,只不過被魏世子給私底下剋扣了。
若是如此,那魏世子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