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雪!」
無數人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飄下來的白色雪花。
「真是邪了門,六月天竟然能看見雪。」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轟隆聲,像極了打雷的聲音,天上飄下來的雪也越來越多。
不一會兒地面上就浮現層白絨絨的顏色。
「這是……雪?」楚宥齊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伸出手,幾朵飄零的雪花落在了手掌心,漸漸地融化成一團水,冰冰涼涼的。
姜雲絮的眉眼上還有雪,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楚宥齊,冷聲質問:「齊郡王,還不快拜見本宮!」
被人點了名,楚宥齊瞬間回過神,臉色煞白地看向她:「姜雲絮,你到底使用了什麼妖術?」
「聽你這意思,是要當眾出爾反爾了?」姜雲絮耐著性子問。
眾目睽睽之下她倒要看看楚宥齊有沒有臉否認。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楚宥齊身上,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緊咬著牙半天不說話。
「難不成,齊郡王在借著機會想要造反?」
輕飄飄的一句,卻讓楚宥齊緊咬著牙:「你別胡說八道,我……」
「本宮歸來乃是奉皇上之命,你屢次阻撓豈非是沒有將皇上放在眼裡,不是謀反又是什麼,不論本宮有沒有錯,都輪不著你來批判。」姜雲絮緩緩站起身,攤開手心,身後的侍衛再次奉上了弓箭,一邊拉開了弓箭一邊說:「本宮今日就要替皇上清理叛賊。」
簡單的幾句話就給楚宥齊扣上了謀逆的罪名。
和剛才不一樣的是,這次沒人再站出來幫楚宥齊開口,他若繼續阻撓不放人,就算是被人當成了叛賊射殺,也是情理之中。
楚宥齊緊繃著臉,他今日來還曾想過會有一場血戰,特意帶來了許多人。
萬萬沒想到對方不費一兵一卒,就逼著他進退兩難,若不讓,就是故意難為姜雲絮不將皇權放在眼中,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根本就無從抵賴。
除非將目睹經過之人全都殺了,但這明顯就不現實。
嘎吱,弓箭被拉滿。
姜雲絮瞄準他。
楚宥齊在最後緊要關頭抬起了手,極其不情願地喊了一聲:「撤!」
聞言姜雲絮笑著將拉滿的弓箭朝著空地射去,姜雲絮重新坐回馬車內,在全城百姓見證下入了城門。
「主子,奴婢太佩服您了。」紅俏對姜雲絮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姜雲絮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撩起帘子看著臨沂的街道和往日一樣的繁華,暢通無阻地入了宮。
途經御花園時卻碰見了太后倚在池子旁,悠閒地餵養錦鯉,聽見動靜,才轉頭斜了眼姜雲絮。
「皇后回來了。」
姜雲絮眼皮跳了跳,臨走前太后明明已經中毒陷入昏睡,若沒有解藥這輩子都沒機會起來。
只是看她現在的模樣,應該是解了毒。
「怎麼,皇后見著哀家好端端站在這很失望?」太后心情不錯的將手中的魚食兒全都撒入了池子裡,引來了魚兒爭先恐後地去搶食,有的已經躍出水面,濺起不少的水花。
「臣妾給太后請安。」姜雲絮很快就收回了訝然,姜左相都能聯繫上郁卿舟,那弄來兩顆解藥也不算難事。
太后看著姜雲絮的臉近在咫尺,強忍著衝動沒去撓花,她在床上躺著數日,生不如死,後宮也全都落在姜雲絮的手中。
這筆帳太后絕不會輕易罷休。
「齊郡王還是顧念曾經的夫妻感情,不忍讓你為難,終究是讓你城了。
」太后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既然是進了城,日後就要收斂些,別忘了自己皇后的身份。」
太后一副長輩姿態教訓。
姜雲絮挑眉。
「怎麼,皇后是覺得哀家身為長輩教訓不了你?」太后嘴角翹起了一抹冷笑,搖搖頭:「罷了,哀家年紀大了,管不了你了。」
說著太后就扶著孫嬤嬤的手慢慢離開,那鬢間的鳳釵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姜雲絮深吸口氣回了願鳳儀宮,步伐匆匆,眼皮子也跳的厲害,推開了鳳儀宮大門,裡面空蕩蕩的,地上還散落著不少樹葉子,小花園裡雜草叢生
,一看就是好些日子沒有打掃過了。
見狀,姜雲絮心裡咯噔一沉,步伐加快朝著鳳儀宮後方的小院子走過去,推開門,裡面更是蕭條,桌椅散亂的倒在中央,院子裡的魚池子早已經乾枯了,池子裡的魚兒早就翻白了,還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
「娘?」她嘗試著喊了兩聲。
屋子裡靜悄悄的。
她找遍了各個角落,也沒看見一個人影,卻看見了地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姜雲絮心裡咯噔一沉。
「娘娘,鳳儀宮原來伺候的全都被發了,早已經不在宮裡了。」紅俏道。
「傳趙國公夫人覲見。」
「娘娘,趙國公夫人染了怪病,如今有些瘋癲話都說不全了。」殷磊走進來說。
姜雲絮眉心緊皺,她出去了大半年宮裡就亂翻了天?
「查!」她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