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后是被活活氣暈過去的,連一個扶她的人都沒有,幾個來看守她的宮女太監更是無比冷漠,連個太醫也沒宣。
她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個多時辰被凍醒,撐著胳膊肘支起大半個身子,一看自己躺在地上,氣兒不打一處來。
「來人,來人!」
任憑鳳皇后喊破了嗓子,也沒人理會她,鳳皇后站起身,搖搖欲墜的看著四周,廊下明明站著兩個宮女,她沖了過去:「本宮的話當耳旁風嗎」
宮女直接掙開了鳳皇后,面無表情的的回應:「皇上吩咐讓奴婢看守皇后娘娘,不准踏出長春宮半步。」
只要鳳皇后在眼皮底下,那就不關她的事兒。
「你!」鳳皇后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個宮女給羞辱了,她緊緊攥著拳:「去告訴皇上,本宮要見他。」
「皇上暫時不得空。」
「啪!」鳳皇后抬手便狠狠地教訓了宮女,冷著臉目光全都是冷冽:「你敢不聽本宮的話!」
宮女挨了打也不為所動,就這麼冷靜的看著鳳皇后發瘋。
鳳皇后又氣又急,無奈之下只能關門進入了殿內。
長春宮的一舉一動都在季貴妃的眼皮底下,她臉上的笑意就沒收斂過,一隻手搭在小腹上,仰著頭笑:「本宮在皇后手下隱忍這麼多年,終於熬出頭了。」
日後她的兒子是太子,而郁卿舟只是個野種!
勤王被冊封為太子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如今的太子也就是郁連暮正在一路快馬加鞭地趕回來。
南陽帝為了郁連暮舉辦了一個十分隆重的冊封大典。
典禮上郁連暮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面色變得凝重,在內務府大總管的提醒之下一步步完成了流程。
……
傍晚
郁卿舟正和許幽商議著如何控制秦越上下,他甚至有了稱帝的想法。
「皇上還健在,殿下若是稱帝,那將皇上置於何地」許幽問。
話雖如此,但讓郁卿舟將秦越拱手相讓給了南陽帝,他實在是心有不甘,他已經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早就做夠了。
「皇上年紀漸大,這個皇位早晚都是您的,您又何必在乎這一時半會呢,只要實權掌握在您手中……」
許幽話未落,一名侍衛急匆匆趕來:「太子殿下,出事兒了。」
郁卿舟聞言眼皮驟然跳了跳。
「殿下,皇上廢黜了您的太子身份,改立勤王殿下為太子,還囚禁了皇后娘娘。」
「什麼」郁卿舟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望著侍衛,一把揪起侍衛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殿下,皇上廢了您的身份……」
郁卿舟一拳揮過去,重重地打在了侍衛臉上,將人給打倒在地,怒不可遏地上前踹了兩腳,許幽見狀伸手攔下對方:「此事應查一查,侍衛怎敢隨意編排」
冷靜下來的郁卿舟立即派人去打聽,沒一會兒鳳霓凰身邊的貼身侍衛親自趕來了:「殿下,有人誣陷皇后娘娘和秦越皇帝有染,還污衊您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南陽皇家血脈,皇上一氣之下廢了您的身份,還將長春宮所有伺候的全都杖斃,公主讓您儘快想一想法子。」
一聽這話郁卿舟腦海里蹦出來的就是姜雲絮三個字。
「定是姜雲絮這個賤人在背後搗鬼!」
他前腳才派人污衊了姜雲絮,後腳皇后就出事了,連帶著廢黜自己的身份。
郁卿舟氣的牙根痒痒:「一定是她!」
他對姜雲絮的仇恨又添了一層,發誓一定要將姜雲絮活捉,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皇后娘娘現在怎麼樣了」郁卿舟關心地問。
「長春宮被封閉,任何人不得進去,娘娘大約是不妙。」侍衛回,試問一個養尊處優習慣了的皇后,突然被禁足,沒有人照顧,她那樣的傲氣,如何受得了
郁卿舟氣急敗壞:「父皇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如此雕蟲小技竟也相信!」
此刻的他對南陽帝動了殺氣。
「殿下冷靜下來。」許幽說。
卻不曾想侍衛又說:「許大人的家也被皇上給抄了。」
聞言許幽臉色勃然大變,手中的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渾身都是怒火:「是誰幹的好事兒」
「是……是皇上。」
許幽心口上下起伏,似是被氣得不輕,這激動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侍衛道:「皇上下令讓十萬大軍儘快回歸南陽,否則,許大人一家老小全都不保,還有皇后娘娘的命就掌握在殿下手中。」
「豈有此理!」許幽氣急敗壞地抄起桌子上的物件兒砸了個粉碎,之前被人污衊忠誠時也沒有這麼氣惱過。
「姜雲絮就是個混帳,錙銖必較的不肯吃虧,咱們現在被人算計了。」郁卿舟恨意濃濃,恨不得現在就朝著陵頤開戰。
殊不知被人惦記的姜雲絮揉了揉鼻尖,早就潛入了營帳內,化作一個普通的燒火小將士。
現在的秦越看似很平靜,實際上早就亂成一團了,多少人口服心不服地伺機而動。
還有人在背地裡悄悄辱罵郁卿舟卑鄙無恥算計了秦越,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這話姜雲絮是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