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女臉色訕訕,到底是沒膽子去砸門的,只好讓幾人都回去,又有人說:「那李貴人呢?」
前一天承寵的六人一個都沒見著。
站在殿外有一股冷風吹來,涼颼颼的,幾人面面相覷,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怎麼六個人全都病了?
「你們怎麼在這?」忽然一聲怒吼傳來,只見一名藍衣公公陰沉著臉色望著一群秀女們。
秀女們立即躲在了季秀女身後。
「王公公,我們是來找昔日小姐妹們的,不是有意打攪的。」季秀女挺胸而出解釋。
王公公卻沒理會季秀女,沉著臉色教訓幾人,季秀女被羞辱之後臉色火辣辣,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恰這時季妃走了過來,斜睨了眼王公公:「呦這麼大的脾氣呢,竟連本宮的侄女兒也教訓起來了。」
許是這兩人之前就有過節,季妃對王公公十分不善,張嘴閉嘴地羞辱,王公公面上浮現了怒火,但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區區一個貴人罷了,也敢拿喬?」季妃下頜揚起,叫人去砸門。
姜雲絮察覺不妙,真要是砸了門看見不該看見了,這一群人都死。她一咬牙來到了季妃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季妃臉色微變,半信半疑地看著姜雲絮。
「姑母。」季秀女撅著嘴上前。
季妃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季秀女臉上:「放肆,誰准許你帶著這麼人胡來的,再敢給本宮惹事,本宮決不輕饒你。」
莫名被打,季秀女敢怒不敢言。
緊接著季妃揉了揉腦仁兒,笑著說:「本宮喜熱鬧,今兒天兒又熱,都去本宮那吃一碗酸梅湯吧。」
眾人不敢忤逆,乖乖跟從。
到了季妃宮中,奢華程度僅次於鳳皇后宮中,處處都是景,季妃找了個理由單獨見了姜雲絮。
「你是說六個貴人都死了?」季妃眯著眼問,仔細打量著姜雲絮。
「是,昨日宴會臣女提前回去吃藥,半路上遇見楊姑姑親口對小宮女吩咐,六個貴人全部香消玉殞。」
「這事你還告訴了誰?」
姜雲絮眼眸微微閃爍,察覺了季妃對自己露出殺氣,她仰起頭,一臉鎮定地說:「回娘娘話,臣女在回去的路上恰好遇見了陵頤的人,但娘娘放心,此人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季妃一聽陵頤二字眉頭擰成了麻花狀。
「娘娘,臣女是來自秀城,和二殿下還有一面之緣,太子殿下在秀城小山村私自囤積糧草,是二殿下劫富濟貧,救了不少百姓。」
二殿下的身份是她猜出來的,南陽二皇子就愛干劫富濟貧的事兒,常年都不在京城。
然,這位二殿下也是出自季家,是季妃之子,這些年二殿下一直被郁卿舟壓著,連一絲絲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季妃心裡全都是怒火無處發泄。
此刻季妃毫不懷疑姜雲絮的話,因為她兒子前陣子的確去了秀城一帶辦事兒。
「容七月……倒是個好名字。」季妃笑得玩味。
「娘娘,臣女在沒有被選中秀女之前是有婚約在身的,求娘娘幫忙,能讓臣女離開皇宮,臣女願意助娘娘一臂之力。」姜雲絮衝著季妃磕頭,又繼續說:「所有秀女入宮都活不成,但臣女想活。」
季妃嗤笑,目露不屑。
姜雲絮仰著頭反問:「勝者為王敗者寇,皇后娘娘和太子一旦得勢,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娘娘和二殿下,娘娘真的甘心嗎?」
這話直接問道了季妃的心坎上了,她臉色微變。
「臣女大膽猜測皇上此刻中毒匪淺,出自楊姑姑之手,但皇后一定會選擇包庇楊姑姑,皇上若是出了意外,太子就是毋庸置疑的新帝。」姜雲絮咽了咽嗓子又說:「娘娘,太子這次惹怒三國,犯下的事兒可不小啊,若能乘勝追擊,這難道對於二殿下來說不是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