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送到姜雲絮手上時,她正要打開瞧,卻被紅俏按住了:「主子,這裡是一隻斷掌,血淋淋的,您還是別看了。」
聽這話,姜雲絮識趣地鬆開了手:「派人快馬加鞭送去南陽交給鳳霓凰,記得裡面用冰塊鎮著,別讓裡面化了。」
「是。」
前方的大部隊在樹林裡等了足足兩天,楚玄知才派人進去搜山,結果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一切如他所料,也在計劃之內。
「傳令下去,一定要找到鳶貴妃!」
「是。」
幾日後鳶貴妃吃人的消息不脛而走,順帶著還魔化了鳳氏一族都是吃人的妖怪。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諸國,鳳氏一族的人立即就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
南陽國
鳳霓凰忽然收到了一隻來自陵頤的錦盒,據說是鳳紫鳶傳過來的,她立即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錦盒,赫然出現一隻斷掌。
「啊!」她被嚇得慘叫。
侍女卻一下子就認出來斷掌的主人就是鳳紫鳶:「公主,這是郡主的手。」
冷靜下來之後的鳳霓凰才看清斷掌,她清晰地看見無名指上一顆細小的紅痣,竟真的是鳳紫鳶的!
「紫鳶……」鳳霓凰險些被氣得暈過去,她緊緊咬著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派出去那麼多人怎麼也護不住紫鳶?」
紫鳶是她的嫡長女,耗費了不少心血才培養出鳳氏一族這一代最出色的一個姑娘。
她文武雙全,如今斷了一隻右手,日後還怎麼揮鞭?
一想到女兒可能發生了意外,鳳霓凰趕緊去找南陽太子求助,兩個人恰好在半路上遇見,南陽太子二話不說就給了對方一劍,刺中了肩膀位置:「都是你養的好女兒,如今害得鳳氏一族被人討伐,死傷無數!」
南陽太子恨不得殺了對方。
「皇兄?」鳳霓凰慌了,趕緊求饒:「這一切都是姜雲絮做的,她才是罪魁禍首。」
南陽太子收回了劍,神色陰狠地問:「難道鳳郁妃不是你派人擄走的?」
鳳霓凰啞口無言,眼中划過心虛,她只是想借著鳳郁妃威脅姜雲絮,讓她束手就擒而已。
結果姜雲絮壓根就不在乎,反而還算計了鳳紫鳶,鳳霓凰現在壓根就不敢將斷掌的事說出來。
技不如人,太丟人現眼了。
「從現在開始你不准再亂動手腳,若是被孤發現了,休怪孤不念手足親情。」
南陽太子的眼中浮現了一層殺氣,震得鳳霓凰心尖兒顫了顫,她這位皇兄什麼手段,為了權勢地位,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鳳霓凰趕緊保證:「皇兄放心。」
得了保證之後,南陽太子才拂袖而去,氣得鳳霓凰在原地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姜雲絮碎屍萬段才解氣。
此時被人咒罵的姜雲絮只是揉了揉鼻尖打了幾個噴嚏,裹緊了身上的衣裳,一步步跟著紅俏的腳印去後山樹林。
「可是凍著了?」
楚玄知剛才聽見了噴嚏聲,快走幾步,將肩上的大氅取下搭在了姜雲絮的身上,他握著她的手:「山林里寒氣重,你多穿些。」
姜雲絮害羞地紅了耳朵,環顧一圈,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小聲嘀咕:「有沒有露出破綻?」
「未曾。」楚玄知失笑,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放心,這事兒我叫人在現場又布置了一些瘮人的東西。」
「那就好。」
楚玄知伸手拉著姜雲絮沿著一條小路從南往西走,莫約半個時辰左右,陰暗的環境忽然迎來耀眼的陽光,姜雲絮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山頂上,陽光照耀在臉頰上暖洋洋的很舒適。
「河的對面就是秦越。」楚玄知將她圈入懷中,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上方,嘴角噙著笑意,這一刻他已經惦記很久很久了。
姜雲絮微微笑,眺望不遠處,一座座高山還有無數的屋檐,她陷入了沉思。
「秦越皇帝陰晴不定,表面上談合作,背地裡說不定會捅刀子,這樣的人不值得信任。」楚玄知漂亮的眉眼輕輕皺起:「現在南陽已經派人去了秦越國,湘雅國,楚臨國等國去談判了。」
聽這話姜雲絮轉過身看向了楚玄知:「你的意思是南陽要聯合這些國一塊攻打咱們?」
「嗯。」
依照南陽太子的個性,與其被動被人指指點點,不如主動聯合現有的人脈竄動戰爭。
楚玄知的指尖摸了摸姜雲絮的眉眼:「此事我不慌,你怕麼?」
「不怕。」就是覺得到手的皇后之位可能做得不安穩,她心裡嘆氣,她還想過幾天消停日子呢。
「一己之力對付他們,可有勝算?」
姜雲絮越想越覺得不安心:「咱們也得儘快想一想法子找盟友。」
「我已派人給湘雅太子寫了傳了口信……」
「湘雅太子自身都難保了,當初他奉命來攻打陵頤,結果灰溜溜回去了,湘雅老皇帝肯定不會輕易饒他,老皇帝寵幸麼兒,這個太子之位搖搖欲墜,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未必能分出心思管咱們。」
姜雲絮忽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踮起腳尖在楚玄知耳邊嘀咕幾句,耳畔姑娘家馨香味近在咫尺,他緊張的額前冒出細密的汗。
良久,他說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