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帝讓五皇子抵禦外敵,又派了六皇子去接手楚玄知手上的兵權,要求一致對外。
六皇子當天就出發了。
聖旨快馬加鞭送來了郝洲,楚玄知看了眼就放在一旁了,甚至沒把這個當回事兒。
「王爺,六皇子要是來了,咱們該怎麼辦?」殷風問。
江寒正好聽見這話,笑著說:「若識趣就好酒好菜招待著,再把人送走。若不識趣,留著條命橫著送出去。」
「這不是要把這層紙給捅破了?」
江寒不以為然:「早晚的事兒,怕什麼?」
陵州帝自顧不暇,哪來的精力去管玄王。
只要玄王不聽,多得是法子周旋保存實力。
果不其然六皇子來了,他點名道姓要見楚玄知,連一聲九皇叔也不曾喊。
殷風站在門檻上斜了眼六皇子。
「玄王不在府上。」
六皇子這次來郝洲就是想做一番事業,讓父皇看得起自己。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收回來楚玄知的兵權。
六皇子下頜揚起:「知道本皇子來了還不快去通知玄王?」
說著他直朝玄王府走,巧的是趕上了從府內出來的姜雲絮。
兩個人在京城曾見過數次,六皇子嗤笑一聲。
姜雲絮挑眉:「好狗不擋道,讓開!」
一句辱罵讓六皇子瞪大眼,當場就氣急了罵人:「你個醜八怪,居然敢辱罵本皇子,本皇子可是父皇委以重任派來找
玄王的,你敢得罪我,本皇子要治你的罪!」
姜雲絮看著上躥下跳的六皇子不由得蹙眉,陵州帝怎麼會派這麼個蠢貨來?
「按輩分,我是你皇嬸,你敢忤逆不孝頂撞我?不孝的東西,來人吶!」
姜雲絮大喊一聲,手指著六皇子:「給我扔出去,再敢進來就我打斷他的狗腿!」
「你敢!」六皇子話音未落,殷風親自出手,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他一腳,將人踹出去老遠。
六皇子陰鬱著臉:「姜雲絮,你就不怕你這樣做會讓你父親和祖母被連累嗎?」
聽到這話姜雲絮直接笑了,兩手叉腰:「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祝你一臂之力!」
她對著殷磊使了個眼色,殷磊立即上前補了兩腳,將六皇子打的嗚哇亂叫。
「你記得回去稟告你父皇,姜家二老爺和老夫人是生是死,悉聽尊便!」
她還巴不得這兩人死呢。
可陵州帝敢嗎?
「你!」六皇子被打怕了,這和自己預想的根本不一樣。
他還想著威風八面的帶著兵回去,父皇會對他另眼相待。
可現在竟然連楚玄知的人都沒看見就被人趕出來了。
「關門!」
姜雲絮一聲令下,大門砰的聲被關上。
而門外六皇子無奈之下只能灰溜溜走了。
這一幕被江寒看在眼裡,他笑著說:「王妃威武,微臣佩服,怪不得王爺身邊的人都是您言聽計從。」
對於她的話,殷風和殷磊幾乎毫不考慮就去照做。
要知道除了楚玄知,其他人根本就指使不動這兩人。
「先生謬讚。」姜雲絮謙虛了不少,避開了對方的禮。
關於江寒,她聽說過。
對此人,楚玄知是以禮相待,她就更不會自恃身份了。
「我一個婦人,惡名在外,有些事做起來也方便,不會連累王爺名聲。」
江寒的眼神中依舊毫不遮掩的讚賞。
「王爺選了這條路,名聲遲早會壞的。」
「怎麼會?」姜雲絮卻不這麼認為:「王爺會一直都是光明磊落,跟隨王爺的人,也必須是乾乾淨淨的,受百姓愛戴!」
江寒一愣。
「王爺所作所為,樁樁件件都是為了百姓,他要做名留青史的人。」
姜雲絮拱手:「所以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被放大,連累王爺,但我不一樣,只是個悍婦。」
「話雖如此,做起來卻有些難,尤其是選擇了這條路。」江寒卻不這麼認為了。
除非能夠找到遺旨,上面清楚的寫著讓楚玄知繼承皇位,否則一切都是空有遐想。
姜雲絮自信的笑了:「遺旨算什麼,若是寫遺旨的人還在世上,王爺今日所為難道不是順理成章?」
這話讓江寒一頭霧水,有些猜不透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