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知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給了提示。
「亂世出英雄,掌握了兵權也未必非在京城苦苦等候。」
湘雅太子是個聰明人,立即領悟了對方的意思:「玄王的意思是讓湘雅趁這次機會攻打陵州,讓孤領兵出征?」
他被這個想法給驚到了,但很快搖頭:「父皇不會讓孤去碰兵權的。」
「本王可以保證,湘雅將帥不是你,必死無疑!」
湘雅太子聞言激動的語無倫次,他早就想打破這個僵局了。
旁人他肯定是信不過,但是楚玄知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兩個人也算出生入死,多少次楚玄知可以下手,卻沒動手。
「好!」湘雅太子倒了杯茶高高舉起:「祝你我二人一切順利!」
楚玄知抬手拿起茶一飲而盡,唇邊綻放一抹笑容:「合作愉快。」
片刻後湘雅太子就走了,楚玄知立即派人收拾好行李先行一步。
「怎麼著急?」姜雲絮看著底下的人忙來忙去,好奇的問。
「咱們被人為難,處處逃竄,也該輪到那位手忙腳亂了。」
聽這話,姜雲絮恍然大悟。
一個時辰後陵州國的侍臣莫名全都失蹤,驛站被人燃起了大火,緊接著湘雅的小皇子被人擄走,不知所蹤,就連楚玄知也被人刺殺受了傷。
湘雅皇帝怒極。
「陵州太過分了,弄死了湘雅公主,賠了個公主來也算是有誠意,現在又擄走小皇子。」
「湘雅一次次的妥協陵州,年年供奉,現在沒了戰神玄王,陵州還有什麼可牛氣的!」
自從湘雅公主死了,湘雅的文武百官個個都是一身怒火無處發泄。
這回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幾乎是人人氣憤。
湘雅太子挺身而出:「父皇,可能是因為兒臣處罰了陵州侍臣,所以慘遭報復,陵州那些人千不該萬不該擄走八皇弟,兒臣願意去把八皇弟找回來!」
湘雅皇帝沒說話,目光凝視文武百官。
「有沒有可能這事兒是玄王乾的?」
但話一說出口,就被其他人否決了。
「玄王來了這麼多天也不見出事兒,何況玄王也受傷了,陵州皇帝小心眼誰不知道,玄王剛送來的時候差點都死了,這麼做對他沒什麼好處。」
眾人一聽點點頭認可了,戰神不屑做這種事。
「陵州侍臣咄咄逼人諸位都是見證,公主死的不明不白,是該討回一個公道了。」湘雅皇帝早就有了想法,不會臣服陵州了。
尤其這次親眼目睹了楚玄知已經殘疾了,他就更不用忌憚了。
「湘雅若要和陵州一戰,諸位覺得如何?」他沉聲問。
「先誅楚玄知!」一個大臣開口。
湘雅太子冷笑:「趁人之危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不怕被人笑話,況且,戰神的部下個個忠心耿耿,他若死在了湘雅,豈不是故意激怒對方?
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位大臣羞愧的紅了臉:「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是微臣愚鈍了。」
「那若是楚玄知的部下幫著陵州皇帝呢?」又有人問。
這次湘雅皇帝笑了笑:「絕無可能,陵州皇帝都把人逼到什麼份上了,再幫他沒任何好處。」
用了一個早朝的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認可了,打!
湘雅上下幾乎是將楚玄知隆重的送出去了,就差敲鑼打鼓了。
姜雲絮差點笑出聲,看著滿滿一馬車的禮物,眯著眼:「王爺早知道你在湘雅這麼厲害,我就出去逛逛了。」
她憋在屋子裡兩天,日日提心弔膽的,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盼著趕緊回去。
楚玄知笑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名聲,在戰場上誰不給個面子?
兩人順利的回到了郝洲,與此同時也傳來了湘雅召集兵馬的事兒。
消息傳回了陵州。
陵州帝直接就坐不住了,他手裡還拿著譴責湘雅的奏摺,侍臣都是自己派過去的,湘雅竟敢押送回來。
這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