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陸晴雪手裡的鋼筆掉在地上。
她臉色急速變換，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渾身都忍不住發抖。
這個濺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也就是隔著手機，秦淮要是在陸晴雪面前的話，陸晴雪能直接抱著他一起跳樓，同歸於盡！
陸晴雪對面，曲海連忙問道：「陸董，你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叫醫生過來？」
這可是未來的秦家少夫人，要是在他這裡出了什麼岔子，秦少不得把他皮給扒了？
「我沒事。」
陸晴雪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後，彎腰撿起鋼筆，刷刷兩下，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大名，對曲海說道：「抱歉曲總，剛剛我失態了。」
曲海關切道：「陸董客氣，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咱們已經是合作夥伴，只要我能幫到的，儘管開口。」
陸晴雪道：「我老公死了，通知我回去處理後事。」
曲海聞言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道：「陸董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家事？等你有空了咱們繼續談合作細節。」
「不用，只是死了個老公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晴雪說著站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後繼續討論細節。」
曲海看著陸晴雪窈窕動人的背影，忍不住搖搖頭：「豪門世家的人都玩得這麼花嗎？」
叮咚。
重城巡查局內，秦淮手機響了一聲。
他看了看手機，嘴角不由上翹。
一百萬到帳。
叮咚。
陸晴雪發來簡訊：拿著錢給我滾！這輩子都別讓我再看見你！
隔著手機，秦淮都能想像得到陸晴雪怒極抓狂的模樣。
他笑得更開心了。
「讓你踹我……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離開巡查局，秦淮招了輛計程車。
二十多分鐘後，計程車停在一個繁華商圈附近的高檔公寓樓下。
姜如霜就住在這裡。
秦淮進了大門。
門衛室里坐著一個頭髮沒剩幾根的老頭，半眯著眼睛打瞌睡，任由旁人進進出出。
秦淮來到電梯前，正要按電梯，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樓梯拐角處，朝秦淮招手：「帥哥，過來一下！」
「我？」秦淮指了指自己。
中年男人點頭：「對，就是你。」
他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很正氣的樣子，臉上掛著憨厚和老實的笑，讓人一看就感覺他很靠譜。
秦淮懷著好奇心理，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叫我幹什麼？」
「帥哥，來玩的吧？我這有個好東西，你肯定沒用過。」
中年男人古怪一笑，從兜里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
瓷瓶呈葫蘆狀，通體青色如玉。
秦淮問道：「這是什麼？」
中年男人沒應聲，拔掉瓶塞後，倒出幾顆藍色小藥丸在掌心。
「這……」
秦淮不禁挑了挑眉：「你從哪裡看出來我需要這玩意兒？」
「別誤會，這可不是給你用的。」
中年男人露出『懂的都懂』的笑容：「入水即化，無色無味，喝下之後，幾秒鐘就會起效。」
「出來玩嘛，體驗感最重要，但那些姑娘一天接那麼多客，哪有心思跟你玩情調？全都巴不得你三兩下瀉火後掏錢走人。」
「這樣能玩得爽？不能！」
「但有了這東西，就不一樣了，她會發自內心渴望，不管你想玩什麼姿勢，都會竭盡全力配合，而且迫不及待。」
「體驗感是不是蹭蹭蹭就上來了？」
「幾秒鐘起效？真這麼厲害？」秦淮來了興趣。
如果效果真的很強的話，倒是弄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藥效絕對強勁，只要吃了，管她什麼貞女烈女，都要迫不及待寬衣解帶。」
中年男人見秦淮動了心思，賭咒發誓道：「天龍人不騙天龍人，要是我說的話有一個字是假的，就讓我馬上出去就被車撞死。」
「倒也不用發這種毒誓。」
秦淮拿過一顆藍色小藥丸，仔細看了看，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道：「怎麼賣？」
「這一瓶里有十顆，只賣你五千塊，夠便宜吧？」
「一千。」
「那不可能，這東西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成本價都不止一千了。」
秦淮搖頭：「就一千，多一分都不要。」
「不是，帥哥你不能讓我做虧本生意吧？這樣，四千五！我少賺點，當交個朋友，如果你用了之後覺得效果可以，再找我買。」
「就一千，不賣就算了，我長得帥，不用這玩意兒，貞女烈女見了我也是迫不及待寬衣解帶。」
秦淮說著，作勢要走。
中年男人連忙拉住秦淮，一臉苦澀：「別別別，帥哥你再多給點，我家裡也是實在困難，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上有老下有小，不然我也不至於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意啊。」
「一千五，這是我的底線，多一分都沒有！」
秦淮正色道：「我也不知道你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效果，完全是因為大叔你看起來不像騙子的份上，才會掏錢買。」
「你這……唉。」
中年男人嘆氣，鬆開秦淮。
秦淮當即邁步就走。
「好！」
見秦淮這麼果決，中年男人一咬牙，低聲道：「行吧，一千五賣你！就當是打GG了，效果好的話，你幫我多推廣推廣。」
「沒問題，我朋友多。」
秦淮掏出手機：「掃碼。」
中年男人從兜里拿出一張印有二維碼的卡片。
秦淮掃碼付錢。
看到錢到帳後，中年男人才把瓷瓶遞給秦淮，認真叮囑道：「帥哥，你得注意點，這玩意兒藥效真的很強，每次用一顆就行，用超量了會出事。」
「放心，我有分寸。」
秦淮把瓷瓶揣進兜里，隨口問道：「大叔，我是來找朋友的，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出來玩的？」
中年男人撇撇嘴：「跟我有什麼好掩飾的，這棟公寓樓可是有名的雞窩，什么正經朋友會住在這裡？」
「這樣麼……」
秦淮頗為意外。
心裡忍不住想，姜如霜不會在搞副業吧？
想想她帶著男朋友逛商場的行為，似乎可能大概也許……
這念頭在心裡一閃，就被秦淮拋到腦後。
還是那句話，只要姜如霜人品過硬，管理才能出眾，什麼副業啊，小癖好之類的，都懶得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