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雪！秦淮！你們真該死啊！」
「不把你們整得家破人亡，老子就不叫蔣立茂！」
蔣立茂乘坐電梯上了九樓，內心滿是恨意。
快到企劃部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朝身後抱著眾多企劃案的幾個秘書說道：「把陸氏財團的企劃案找出來給我。」
幾個秘書不敢遲疑，立刻翻找起來。
很快找到陸晴雪所寫的企劃案，交給蔣立茂。
「還想跟天淮集團合作，簡直想屁吃！」
蔣立茂惡狠狠想著，順手就把企劃案扔進垃圾桶。
秘書們面面相覷，不敢說一個字。
「蔣總！」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快步走來，朝蔣立茂喊道：「曲總讓你把重城幾個大集團的企劃案送到他辦公室去，他要親自看。」
蔣立茂點頭：「告訴曲總，我馬上來。」
青年轉身而去。
蔣立茂冷冷看著幾個秘書：「不該說不要說，懂了麼？」
秘書們連連點頭：「明白！」
她們好不容易才進入天淮集團，拿著高薪，誰也不願意為了不認識的人多生事端。
蔣立茂選出所有大集團的企劃案，自己送去執行總裁的辦公室，秘書們則把剩下的拿去企劃部。
執行總裁辦公室里，坐著一個頭髮微白的中年男人。
他叫曲海，是蔣立茂的頭頂上司，天淮集團重城分部的執行總裁。
「曲總，這是重城所有大集團的企劃案，您請過目。」蔣立茂把勝西集團的企劃案放在最上面。
曲海點點頭，一個個企劃案快速瀏覽過去，問道：「陸氏的企劃案呢？怎麼沒在裡面？」
「沒有嗎？」
蔣立茂一臉詫異，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可能是漏了，我去企劃部找找看。」
「不用了。」
曲海擺擺手：「看不看都一樣。」
聽到這話，蔣立茂嘴角一勾。
時間緩緩流逝。
篤篤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隨著曲海的聲音落下，房門打開，一個秘書走了進來：「曲總，這些是企劃部挑選出來比較不錯的企劃案，請您過目。」
「不用看了，我相信我們企劃部的精英們不會看走眼，直接走程序吧。」
「好的。」
蔣立茂立刻問道：「曲總，那咱們最主要的合作夥伴是……」
曲海似笑非笑看了蔣立茂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道：「其實早就有答案了，招投會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你去宣布吧。」
「好的。」
蔣立茂含笑點頭，拿著封蠟的信封出了辦公室，坐電梯下三樓。
隨著他的出現，大廳里焦急等待，望眼欲穿的眾人，立刻眼神熱切起來。
所有的雜亂聲音消失無蹤，落針可聞。
蔣立茂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徑直走上主台，亮了亮手中封蠟的信封，笑道：「諸位，結果已經在我手中，但在打開信封之前，我也不知道到底花落誰家，讓我們一起見證吧。」
說完蔣立茂撕開信封。
所有人隨著他的動作，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跟天淮集團合作，就意味著巨大的利益。
這利益之大，甚至能讓重城的商界格局洗牌，關係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誰不緊張？
蔣立茂含笑展開信紙。
可當他看清紙上所寫的內容時，笑容僵住了。
張了張嘴，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到底寫了什麼，讓蔣總這麼震驚？
秦淮雙手環抱，淡淡開口：「蔣總，還想等到什麼時候？白白浪費大家的時間，等於謀殺我們的生命。」
蔣立茂死死盯著秦淮，腦門冒出大汗。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深吸一口氣，蔣立茂看了眼代表勝西集團的中年男人，心裡突然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蔣立茂開口道：「現在，請秘書把合同拿上來，我們現場簽訂合約！」
秘書抱著合同上台的時候，安保人員已經搬了桌子過來。
蔣立茂當即在合同上的空白處寫了勝西集團四個字，然後拿出公章蓋了下去，對中年男人笑道：「達成全面戰略夥伴的，是勝西集團！」
嘩啦啦……
掌聲響起。
在場有小部分人的臉色變幻，心中滿是苦澀，有種大難臨頭的悲觀。
他們都是各行業當前的龍頭，沒有加入陳懷東的長勝商盟。
現在親眼見證天淮集團和勝西集團達成全面合作，可想而知，接下來陳懷東這頭兇猛的鱷魚，會迫不及待的，瘋狂撕咬他們的血肉，把他們吞得連渣都不剩！
似乎唯一的生路，就是加入長勝商盟。
可就算加入了，難道不會被吞掉？
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難道真的大勢已去？」
雖然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真到這個時候，有的人還是忍不住胸悶氣漲，眼前發黑，感覺快要暈過去。
「等等，我不信。」
一片掌聲中，秦淮的聲音尤為響亮。
他大步朝蔣立茂走去：「把紙上的內容公布給我們看看。」
「混帳！你有什麼資格看？給我攔住他！」
蔣立茂憤怒大吼。
安保人員立刻紛紛衝來，圍住秦淮。
與此同時，蔣立茂拿著合同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對他說道：「恭喜勝西集團，這份合同是你們的了。」
說著，聲音壓低，顯得有些急切：「你趕緊把合同帶走，要快！」
中年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拿著合同轉身就走。
「想走？」
將秦淮包圍的安保人員們，只覺得眼睛一花，秦淮就消失了。
緊接著就聽到代表勝西集團的中年男人發出悶哼，肥胖的身軀倒地，合同落到了秦淮手裡。
「大膽！」
蔣立茂五官都開始扭曲：「給我把他抓起來！」
安保人員大步沖向秦淮。
秦淮開始展現繞柱子的實力。
在場這麼多人，全都傻愣愣看著秦淮帶著一群安保人員轉圈圈。
就跟耍猴一樣。
沒多久，安保人員們氣喘吁吁，看向秦淮的眼中滿是惱怒和不甘。
這小子滑溜得跟泥鰍一樣，這麼多人不管怎麼圍追堵截，竟然連他衣角都沒碰到！
「廢物！你們這些廢物！快抓住他！把合同搶回來！」蔣立茂急得跳腳，唾沫直噴。
「夠了！」
怒喝聲響起。
曲海在一眾秘書和安保人員的簇擁下大步走來。
「曲總！」
「曲總好！」
眾人紛紛打招呼。
蔣立茂卻是不由雙腿發軟，差點跌坐在地。
腦子裡只浮現出兩個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