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死！」謝申告訴粟芸。
「和死人差不多了。」粟芸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我自己測過自己的心跳，之前每分鐘還能跳個二三十下，這兩天每分鐘也就跳個十來次。」
謝申知道這是遊戲裡的粟芸在不斷變強，因此影響到了現實里的她。
見謝申不說話，粟芸還以為對方不信。
她拉開一邊胸丨罩：「要不你試試？」
「不必了。」謝申擺手。
「我昨晚還做了一個夢。」粟芸又說道。
「什麼夢？」
「我夢到了一條藍色的龍。」
「啊？」謝申這下是真的驚了。
粟芸接著解釋：「我不確定那算不算龍，也可能是其他生物。總而言之，夢裡的我在試著控制那條龍的靈魂，但我暫時還沒有成功。」
謝申知道粟芸可以在現實里召喚半人馬的靈魂，但他沒想到藍龍歌姍也即將變成這位死靈法師的玩物。
見到謝申認真思索的表情，粟芸知道這小子一定了解自己身上這些變化的原因。
「不準備和我分享一點情報嗎？」粟芸又喝乾一杯後，走過來用雙手勾住謝申的脖頸，「還是說想先要一點獎勵？」
「別鬧了。」謝申無奈笑笑，「還好我們倆不是小說人物，不然你老整這種大尺度，說不定我們倆就被封殺了。」
「無聊！」粟芸瞪了謝申一眼，然後又走回桌邊倒酒。
「你少喝點。」
「說不定哪天我的心臟就不跳了，那我這一輩子少喝的酒誰來賠？」粟芸反問。
「都說了你不會死的。」謝申很無奈，「我就和你直說了吧，另一個世界的你是一個死靈法師，她每擊殺一個敵人都能變得更強一點——你召喚出來的那些半人馬就是她的手下敗將。我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的具體原理是什麼，但她的力量明顯有一部分已經反應在了你的身上。」
這些話聽上去非常無稽，但比對粟芸自己的處境而言卻又顯得格外可信。
「另一個世界的我是個死靈法師。」她笑了，臉上還泛起兩團紅暈，「那可真酷！」
「是的，你還有個吸血鬼好朋友——你見過她的。」
「小梅？難怪我那麼喜歡她！我差點以為是我的取向有問題，你早說清楚就不會害我提心弔膽那麼久了。」粟芸吐槽。
「都怪我吧。」謝申聳了聳肩。
「所以您這位大人物為什麼今天登門拜訪，我看您兩手空空也不像是來給我慶生的。」粟芸笑著問道。
這姑娘顏值比不上蘇娜，但自有一股有別於蘇娜的媚態，尤其是在飲酒之後。
「呃……的確不是來給你慶生的。」謝申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紅色的晶體，「但如果你說我兩手空空那就冤枉人了。」
大部分人都不可能猜到這顆紅色的晶體是什麼東西，但粟芸只是瞥了一眼就疑惑的問道：「這是血？」
「你居然認識？」謝申驚了。
「大概是死靈法師對這種東西格外敏感吧。」粟芸也說不出原因。
謝申開門見山說道：「這是一顆有治療效果的血晶，除了不能起死回生外，它可以治療一切傷勢，也就是說它應該可以治好你弟弟的病。」
粟芸驚住了。
她沉默了四五秒之後才緩慢地問道：「你要把這個東西送給我？」
「是的，你可以拿去治你弟弟的病。」謝申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那就是拿粟芸的弟弟做一個實驗，看看這玩意兒在現實里的效果如何。
粟芸小心翼翼的接過血晶，然後就摟住謝申哭了出來。
「沒必要搞這麼誇張……」謝申也抱住了對方，並且輕撫粟芸的背脊以示安慰，「這東西的效果雖然厲害，但我手頭的存量還不少——你的吸血鬼好朋友已經用掉我好幾顆了。」
粟芸沒有說話，等到自己哭夠了之後才放開謝申。
她的眼眶變得紅彤彤的，在過分白皙的肌膚映襯下這一抹紅色格外明顯。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是你千辛萬苦屠殺巨龍才獲得的稀世珍寶，這樣說不定我會一個感動以身相許。」粟芸問道。
「呃，還真讓你猜對了，它真是我靠屠龍才獲得的。」謝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無炫耀的表情，反而是被一抹疲憊重新占據了他的眼神。
「你看上去有點累。」
「有那麼一點。」謝申也不藏著掖著。
粟芸忽然吻了上來。
「你幹什麼？」謝申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來一點會被封殺的大尺度情節吧……」
……
傍晚時分。
「要來一杯嗎？」粟芸坐在床邊，身上還穿著謝申的T恤。
「不了，剛才我嘗到的酒味已經夠多了。」謝申扶額。
「我說的是水。」粟芸招了招手，半人馬的靈魂忽然從床底下出現，且給她帶來了兩杯水。
「等等，剛才這玩意兒一直在房間裡嗎？」謝申驚了。
「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你會覺得更刺激一點嗎？」粟芸反問的同時，將其中一杯遞給謝申。
「感謝你沒有提前說明。」謝申接過水杯，「居然還是冰的……」
「這些靈魂是天然的冰箱。」粟芸將杯里的冰水一飲而盡。
謝申也跟著喝完。
「有舒服一點嗎？」粟芸爬到謝申身邊，「你看上去沒有剛才那麼疲憊了。」
「謝謝你。」
「再來一次？」
「不必了吧。」看到那個半人馬的靈魂後，謝申又回想起了那些令人煩悶的戰爭。
「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粟芸雙手環抱在胸前。
「先去給你弟弟治病吧，我想看看藍龍血晶的療效。」謝申說道。
「我把我弟弟送到鄉下去了。」粟芸低眉，「我的力量越來越強了，我怕他離我太近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放心，他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完全健康的人。」謝申亮出自己手上的戒指，「告訴我一個地址，我們馬上就到。」
「先穿好衣服吧。」粟芸把身上的T恤脫下來拋給謝申。
傍晚的餘暉照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給這個冰冷且活潑的女孩帶來了一絲亮色。
粟芸眯著眼睛笑著問道：「真的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