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淺,老爺,是她!」張嫻娣轉身,指著不遠處的矮桌。
「是她要害我,這麼香薰是她送過來的,裡頭有……有媚藥成分。」
她回過頭看宋天澤時,早已淚流滿面。
「老爺真的是龍淺,臣妾也不知道何時得罪了她,她為何……她為何要如此害我?我不想……活了。」
話語剛落,她突然站起來,朝石柱子撞過去。
身穿錦衣的侍衛從房間出來,疾步過去,擋在石柱子前。
張嫻娣撞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以為宋天澤捨不得自己。
她抬頭睜開眼睛時,發現救自己的人並不是他,臉色的笑容咋然而止。
「夫人,請惜命!」
侍衛輕輕將她推開,舉步過去跪在殿中。
「老爺,事情確實並非夫人所願,就連屬下也中了迷香。」
「事已至此,屬下願以命償還。」他面向宋天澤,雙手舉起長劍。
「應滄海?你……不是離開了嗎?」宋雨霏扶著張嫻娣往回,「你、你……」
想到了什麼,她連自己的娘親都放開了。
爹爹如此動怒,娘和應滄海都衣衫不整,難道……
「娘。」宋雨霏回頭看著張嫻娣,「是龍淺給你和應滄海下藥,是不是?」
「嗯。」張嫻娣撲上去,抱著她,「是她!要不是你爹來得及時,我與應侍衛恐怕……」
「霏兒,娘親不想活了。」
「你們說是淺淺下的迷藥,證據在哪?」宋瑾日低聲問道。
張嫻娣放開宋雨霏,指著矮桌:「是這些香薰,是龍淺帶來的,我點了之後就……」
「好,點香薰。」宋天澤揉了揉眉心,淡淡丟出幾個字。
沒人知道他的心思,但大家都明白,現在最關鍵就是他的想法。
張嫻娣一句「你爹來得及」,使得事情似乎還有迴轉的餘地。
若查明他們是被陷害的,事情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丞相還是有可能選擇原諒。
張嫻娣心裡打的就是這個算盤,龍淺的香薰確實讓她想念男人了。
雖然還沒到非做那種事情不可的地步,只要有一點那種藥效,她都能圓過去。
更何況,老爺這輩子直到死都離不開自己,她沒什麼可怕!
宋瑾日過去將矮桌搬過來,點燃了上面剩下的小燭台。
張嫻娣見他如何不慌不忙,心裡突然有些沒底了。
「要不……讓大夫進來分辨?」燃燒完就什麼證據都沒了,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你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更何況,家裡的大夫恐怖都是……」宋天澤掃了她一眼,閉上眼睛。
張嫻娣從未見過宋天澤這樣的目光,本信心十足的她,愈發不安。
許大夫是她攆走的,新來的大夫確實也是她的人。
「老爺。」她抿了抿唇,拉了宋雨霏一把,再次跪下。
宋雨霏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只能跪了下來。
但要是香薰真的有問題,她一定不會放過龍淺。
娘親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害娘親?
難道是因為自己和陵王前幾天走得太近?若真如此,這個女人心胸也太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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