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真的要讓慕白先生住在公主苑?」
看著藍羽將慕白抱進去,巧兒還是有些不安。
「公主,你和世子爺好不容易……才好起來。」
「他若信我,我做什麼都不會懷疑,他若不信,我任何事不做,也會被猜忌。」
這話好像有些道理,但,巧兒還是覺得,人言可畏。
「公主……」
「好了,他情況雖然穩定了些,但夜裡恐怕還會發熱,你和藍羽勤快點,今夜守著他。」
她要回去看她的新工具了。
今日藍羽送回來之後,聽說慕白受了重傷,還沒來得及好好去欣賞研究,就出了門。
「知道了。」巧兒點了點頭,和藍羽一起,守在慕白的房間裡。
楚傾歌回了自己的寢房,將慕白交給藍羽帶回來的木盒子取了出來,重新看了下輸液袋和輸液管。
之後,又從盒子裡拿起一隻手鐲,往手腕上一套。
手鐲上有個暗扣,輕輕一摁,啪的一聲,一條肉眼幾不可見的天蠶絲彈了出去,牢牢掛在一旁的椅子上。
楚傾歌用力一扯,沒有拉動椅子,自己的身體卻被那份彈力,猛地拽了過去。
她眼底掠過一陣驚喜,又摁了下暗扣,嗖的一聲,天蠶絲瞬間回到了鐲子裡!
如此纖細,力量竟如此大!也不知道慕白是怎麼做到的!
總而言之,慕白的手藝,真的很神奇。
她看得激動,在房間裡玩了半天,等回過神時,天已經徹底黑透。
藍羽和巧兒今夜要守著慕白,便沒空來伺候自己,楚傾歌收拾好東西,伸了個懶腰,出門打算找點吃的。
不料,人還沒走出去,外頭,忽然襲來一股強悍的冷風。
楚傾歌腳步一收,立即感受到危險的靠近,轉身就要往窗戶奔去。
身後,那份寒氣一閃而至。
楚傾歌一個回身,刷的一聲,不知何時落在手中的短刀,猛地劃了過去。
可惜,刀口還沒有碰到對方,就被她強悍的掌力震得脫手而出。
啪的一聲,短刀深深扎入牆壁上。
「燕……琉月。」楚傾歌只覺得頸脖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徹底陷入黑暗中……
……
崖邊,狂風呼嘯。
她被丟在地上,疼痛撞醒了她的意識。
站在一旁的女人抬起手,將臉上的黑巾扯了下來。
不是燕琉月,還能是誰?
「又想做什麼?」楚傾歌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手腕。
之前被她內力震得虎口一陣劇痛,還好,手腕並沒有骨折。
「你將雲兒害成這樣,我不殺你,如何對得起南星?」
「你要殺我,何必將我帶到這個地方,還要跟我說這麼多廢話?」
該是要恐懼害怕的楚傾歌,卻只是冷冷看著她,氣定神閒。
燕琉月臉色一沉,眼底掠過一抹閃爍:「你……什麼意思?」
「你是想要證明給你兒子看,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值得他信任的人?」
這話,讓燕琉月心頭一緊,十指一瞬間收緊!
這妖女!她果然是妖女!
她怎麼能心思縝密到這地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燕琉月矢口否認。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先服毒,再捅自己一刀,讓你兒子認定,我給你下了毒,還要動手殺你?」
楚傾歌勾起唇,淺笑:「不對,也許你和你兒子商量好,你先服毒,假裝自己病發,給我殺你的機會。」
「你……」燕琉月臉色煞白!
她簡直不是人!她怎麼會想到自己所想的一切?
「因為你若不是病發的話,以我的武功,我自知沒有能力,根本不可能冒險去殺你啊,所以,你得要裝啊不是?」
楚傾歌笑著搖搖頭,慢慢往崖邊走去:「這種把戲,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學會。燕琉月,不如,我們來玩點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