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受傷,楚傾歌一大早就出了門,帶上藥物,直奔慕白在外頭暫住的地方。
「為什麼不回公主苑?」
她在國公府雖然處處受欺凌,但,公主苑可是非常非常大的。
這門面的工夫,風家的人定要做足,否則也無法想皇家交代。
「慕白先生說,他是個男子,住在公主的地方,始終是不方便。」
藍羽因為這次的事情,對慕白的好感空前提高。
「公主,慕白先生這次傷得不輕,心門一側的傷很深,若不是傷口稍微偏離,先生也就活不成了!」
「心門?」楚傾歌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她曾經在自己意識失控之際,一刀傷了某個人的心門……
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竟然會想到這點。
她眸色有些深沉。
那人的身份太迷離,皇城戒備戒嚴,竟到處都是他的線眼。
他偽裝的功夫,讓人不得不佩服。
為何,都是傷在心門?
「你們出去之後,一直在一起嗎?」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楚傾歌忽然問。
藍羽搖搖頭:「不是,我們分頭尋找,昨夜是先生通知我找到適合的材料,讓我上雪山。」
「什麼?你們上雪山之前,一直都是分開的,直到昨夜?」
雪山離皇城並不是很遠,若是快馬加鞭趕去,凌晨時候趕回來,不是不可能!
楚傾歌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的深沉,忽然快步往前方小屋子走去。
推門而入的時候,慕白正在給自己上藥。
似乎也是剛發現他們正在過來,慕白立即將衣裳拉上,衣袍還有點松松垮垮。
「公主?」
慕白臉色十分蒼白,他是江湖上的人,對宮廷禮儀並不在意。
所以,每次見到楚傾歌,也不會行大禮。
楚傾歌的目光落在他微敞的衣襟上,忽然快步過去,一把將他衣襟揪住,就要扯開。
「公主?」慕白臉色一沉,大掌抬起,將她手腕一扣。
他不悅道:「公主,請自重!」
「聽聞先生受了傷,我自問醫術還算不淺,只是想看看先生的傷口。」
他越是不想讓自己看,楚傾歌就越想看!
不過,慕白這下也是露了破綻,這男人,懂武!
「先生為何不許我看?難道,是傷口藏了什麼秘密?」
「公主,我雖不甚懂醫術,但,也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傷口。」
她不放開他的衣襟,慕白也不放手。
「公主,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主放開。」
「你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為何還要握著我的手?」楚傾歌挑眉。
慕白臉色一陣難看。
不握著她的手,她就要扯開自己的衣服,這如何辦?
他看著藍羽。
藍羽也不知道公主的態度為何忽然變成這樣,似乎有些……冷冽和凌厲。
他趕緊過來,小聲說:「公主,先生傷得不輕,公主,不如先……放開。」
「我就是要看!」
這次,楚傾歌絲毫不理會大家的尷尬,她盯著慕白,眯起眼眸。
「先生若是沒做心虛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
從前她說過,她對黑袍男子的身份不感興趣!
但,慕白是她身邊的人,至少,曾真心相待!
她無法容忍這樣的欺騙!
若他就是黑袍男子……
楚傾歌眸色下沉,趁著慕白有幾分脆弱之際,忽然用力一扯,將他的領口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