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被點名,唯有停下嘴裡咀嚼的動作抬頭。
她右手握著刀,左手拿著叉,有些愕然地往對面看。
聶無情高大的身軀一挪,龍淺對上了寧安王的目光。
「你在和我說話?」龍淺眨了眨圓滾滾的大眼睛,輕聲問道。
話剛出口,她繼續咀嚼著嘴裡的羊肉。
腮幫子鼓鼓,讓她看起來更可愛,更有靈氣,更讓人移不開視線。
「是的。」寧安王含笑點點頭,「不知淺郡主是不是願意與寧某喝一杯?」
「我不能喝酒。」龍淺搖搖頭。
以為她想來的嗎?
要不是到處都找不到吃的,要不是看見有人往主殿送烤至外焦內嫩的羊腿,她還不願意來呢。
吃飽了還得給孤煞大哥打包,哪有空閒去應付這些人?
寧夏見楚東陵臉色很沉,在桌子下踢了寧安王一腳。
「你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敬王爺的嗎?」
這好色的父親,居然敢打龍淺的主意,真可笑!
寧安王這才想起來什麼,轉身面向楚東陵。
「王爺,我敬你一杯。」他含笑舉起杯子。
「本王不能喝酒。」楚東陵切肉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下,並沒抬頭。
龍淺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王爺現在是不能喝酒沒毛病,但他為什麼說得這麼直白?
中毒之事,不是該隱瞞的嗎?
寧安王皺了皺眉,坐落。
「聽聞潭據山一戰,陵王損失了不少兵力,還有傳聞說……」
「父皇,你喝多了。」寧夏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碗。
寧安王挑眉,嘴角輕揚。
「我不過是關心自家女婿罷了,夏夏,我怎麼覺得你與往日有些不同?」
「已為人妻就該有人妻的模樣,這不是父皇和母后教導兒臣的嗎?」
寧夏倒了一杯茶,站起走向楚東陵。
龍淺還在吃肉,但目光不自覺跟著寧夏的身影移動。
她居然擔心寧夏會對楚東陵不利,是不是想多了?
不過,這寧夏確實有點怪怪的。
至於哪兒怪,她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王爺。」寧夏跪坐在楚東陵身旁。
「今天闖入您的廂房是臣妾不對,臣妾給您賠禮道歉,請王爺原諒!」
她將茶杯放下,抬眼看向寧安王。
「父皇,兒臣現在已經是陵王的妾,您承諾的八萬士兵是不是該正式交給兒臣了?」
「兒臣想要兵符,現在就想要。」
「這……」寧安王看著楚東陵,蹙了蹙眉。
聽說陵王受了重傷,如今一見,竟未能看出什麼。
「父皇,您是要食言嗎?」寧夏嘟噥著唇,打斷了他的思路。
寧安王淺笑幾聲,說道:「父皇怎麼會食言?榆林將軍,將兵符交給夏夏。」
李榆林聞言,站起。
「是。」他向寧安王拱手後,轉身朝主座而去。
寧夏一臉愉悅地接過李榆林手中的兵符,又回到楚東陵身旁。
「王爺,這是臣妾承諾的兵符,給。」她跪在楚東陵身旁,雙手呈上。
楚東陵放下刀子,接過兵符,並沒說什麼。
寧夏直起腰板,往前挪了一步,再次端起茶杯。
「王爺,請接受我誠心誠意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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