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他是真心的。
不過是一句話,楚傾歌的眼眸,便一不小心,染上了薄薄的一層水霧。
眼淚對她來說,從來都不值錢,她也最為鄙視。
但是不知道,是此情此景太讓人觸動,還是說,最近心臟有些太脆弱。
她就是想哭。
這混蛋,在欺負了她那麼久之後,終於不再懷疑,當初對她的那份情了嗎?
「我體內也許還有蠱毒,不過,我不會讓它成為影響我們之間情感的障礙。」
男人在她身上,一步一步探索,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了起來。
「傾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知道……」傾歌的聲音變得喑啞,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
「那,我來幫你做決定。」
風漓夜大掌一揮,床上的紗幔被他放了下來,艷紅色的嫁衣,也在他的手中,被扔了出去。
身上有些涼意,但很快,就變得火熱而滾燙。
她未曾想過,有一日,真的會和他如此親近地靠在一起。
不再有任何猜忌,不再有任何防備,就只是簡簡單單,用最原始的方式,緊緊相擁。
情到深處,所有的隔閡,都被徹底扔掉了。
她的手抵在他滾燙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激動的心跳聲。
最後那一聲微弱的抗拒,被他完全吞沒——
「這次,輕點可以麼……」
「好。」
……
今夜,似乎特別漫長。
南星房中,那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站在窗邊,背影說不出的蕭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星打了個呵欠,有些扛不住了:「小白,師父很困。」
「陪我聊會天。」慕白手裡,還拿著一張紙,所謂的和離書,南星方才給他的。
是風漓夜放在南星這裡,讓南星轉交給他的東西。
和離書。
他畢生見過,最簡單,最不負責的和離書。
「我楚傾歌,要與你慕白,和離。」
一定是那混蛋逼她寫的,否則,她就算是要和自己和離,至少會跟他好好說一說。
傾兒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絕不是。
南星又打了個呵欠,目光落在他手裡的和離書上。
和離書她也看過了,確實有些……過於簡單。
「但不管是簡單還是複雜,結果都一樣啊。」難道,不是嗎?
慕白回頭,瞪了她一眼。
這師父,一點都不疼他,每天只知道幫著風漓夜欺負他!
「小白,師父不是那個意思,師父只是在說實話。」
反正就是要和離嘛,寫什麼都沒有區別,只是他還不願意接受罷了。
「你就說吧,你和傾寶成親這麼久,可有碰過她?但是人家現在正在你儂我儂呢,不信你過去聽聽,保證聽得你吐血。」
「……」慕白氣得差點將她掐死,如果,她不是自己師父的話。
哪有人這樣說話的,還嫌他心情不夠差嗎?
「小白,不是師父說你啊,做人得要學會接受現實對不對?其實你長得很好啊,一表人才的,還怕沒有姑娘喜歡嗎?」
「是你將我和她綁在一起!」慕白又想掐死她了!
這個師父,大部分時候,都在死亡線上掙扎著。
不知道危險嗎?
他手指頭都動起來了!
偏偏,那女人還不知死活繼續說道:「哎呀,這麼一說,好像真的聽到了一點動靜,小白,你把窗戶關上吧,非禮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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