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很快就回來了。
吃完穆淵留給他的烤雞後,一轉身,又走了。
不過這次,他走的很快,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但穆淵和楚傾歌都知道,他找到路了。
確實有一條下懸崖的路。
通過這條路,幾座山頭,沒多久就翻了過去。
快捷便利!
他們也很快就找到了慕白走過的痕跡,這條路,果然是沒錯的。
不過是兩個多時辰,他們離太子大軍的軍營,便只剩下一座山頭的距離。
今日太子大軍竟然沒有繼續南下,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事情,軍營裡頭一片安靜。
似乎,沒有上路的意思。
「公主,翻過這座山頭,便是他們的紮營地,如今是大白天的,慕白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不如先停下來休息。」
走在前頭的風漓夜停了下來,似乎,給她猶豫的機會。
穆淵淺笑道:「世子爺一向很尊重你的意見。」
傾歌努努唇,沒說什麼,走到一旁坐下。
風漓夜也坐了下來。
他走得太急,什麼都沒帶,連水囊都沒有。
穆淵將水囊遞到傾歌的面前:「他一直沒喝水,一口都沒有。」
「關我什麼事?」傾歌瞅了他一眼,但還是將水囊接了過來。
穆淵只是笑笑,什麼都不說。
公主和世子爺這兩隻,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最典型代表。
不過他看著,還挺歡樂的。
倒是傾歌見他笑得如此愉悅,忽然湊了過去,低聲道:「你不是說,自己是我的少君嗎?我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你怎麼還樂呵樂呵的?」
「世子爺是你將來的帝君,你自己親口所言的,我以前也曾難受,但現在接受了。」
所以,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其實他也知道,公主這輩子都不可能真的與他在一起。
將來她當了女皇陛下,他依舊伺候她生活起居便好。
就像是一家人那般。
早就認定風漓夜才是她的真命天子,這個認定,讓他還可以坦誠地面對自己的人生。
現在這樣,看著他們吵吵鬧鬧的,不僅沒有半點難過,反倒,像是看著自家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也沒什麼不好的。
「去吧。」穆淵輕輕推了她一把。
楚傾歌站了起來,瞅了遠處的風漓夜一眼,淺吐了一口氣。
什麼帝君不帝君的,以漓世子這個脾氣,他怎麼可能甘願當一個女皇后宮裡的帝君?
就算是一人之下也不成,他要的是唯一,絕不是第一。
更何況,他將來將會是一國之君……
算了,其實,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每個人的路,生來都不一樣。
那些情情愛愛什麼的,早在風漓夜徹底忘了他們的情之後,她便也不想了。
專心搞事業它不香嗎?
更別說,身邊還有那麼多美男子,幹嘛要和自己過不去?
楚傾歌拿著水囊,走到風漓夜的跟前,這次,平心靜氣的:「喝點吧。」
風漓夜看了她一眼,倒也不跟她賭氣。
接過來之後,一口氣喝了大半。
之後,他淡淡道:「今日太子軍營沒有任何動靜,只怕昨夜已經出過事,我猜,慕白已經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