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一戰,驚天動地。
無數勢族力量被屠,無數強者隕落,這一件事情就像野火般傳遍了整個武林聖地,頃刻間,整個聖地沸騰了。
「喂,你聽說了嗎?武林聖地的半數勢力都被裁決殿屠了!」
「你開什麼玩笑?裁決殿什麼實力你心裡沒點數嗎?他們能屠武林聖地的半數勢力?呵,隨便一個勢力都能收拾裁決殿吧?之所以裁決殿現在沒人動,那是因為大家都不將裁決殿當回事。」
「不信算了,這事已經傳開了,大家都知道。」
「真的?」
「那是當然,聽說裁決殿的新任劍主極為恐怖,連聖山領袖都被他收拾了。」
「不會吧?他不是跟聖山領袖同歸於盡了嗎?」
「誰跟你講同歸於盡了?他可沒死!而且殺了回來,把那些貪圖武之界門的人都給收拾了。」
「居然會這樣...」
「現在有好多勢族的人去裁決殿參拜劍主呢。」
「武林豪傑啊...看樣子武林聖地的格局要變了。」
「真是不知道這位劍主大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這樣的對話在武林聖地的每個角落都有上演。
不少人為之驚懼,驚為天人,恐懼於裁決劍主的手段,驚愕於裁決殿的變化。
消息也傳到了長風區域的梁城內。
知北凝秋、知北敢天等人皆不敢相信。
秦嘯天哈哈大笑,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
而古家這邊,則是一片驚懼。
尤其是古茂,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人急忙跑去尋找古媚。
他可是知道的,古媚可是裁決劍主救回來的,跟裁決劍主一定有些聯繫。
然而古媚並沒有見古茂。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心煩意亂。
直到古夕暮走了進來。
「媚兒,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古媚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順心的說出來即可。」
「我真的沒什麼,夕暮,是你多慮了。」古媚吐了口濁氣,擠出笑容來。
「那你為何不想見家主?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吶。」古夕暮嘆道。
「我知道他想見我是為了什麼,他只是害怕裁決殿人找古家的麻煩,希望我出面,像劍主求情。」
「既然你知道,那你只要再打個電話,古家就能得享太平了!為了家族,你應該做點什麼了。」古夕暮道。
「沒有必要。」古媚搖頭:「一,古家名義上已經向裁決劍主臣服了,所以裁決劍主不會胡亂動古家,真要動,也不是我求情能有用的。二...劍主只答應幫我一次,不會再幫我第二次的,我不是劍主的誰,沒有資格要求他做什麼?」
「你這是什麼話?」古夕暮沒好氣道:「劍主肯定是喜歡你,這才為你做這些事情,否則你以為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得罪聖山?而去跟聖山的高手打一場??那可是為了你拼命吶!難道你還要懷疑他的心思?他既然喜歡你,你要求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他喜不喜歡我,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別人只是幫了我一次,就被你們定性為喜歡嗎?」古媚白了她一眼道:「更何況在聖山之事以前,我可是從未見過劍主的。再者了,被人喜歡就得要求那個人做這個做那個的?什麼邏輯啊你!」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救你?」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思考的事情。」古媚苦惱道。
「我覺得你這個事情還是問劍主比較好。」古夕暮一把摟住古媚,小嘴兒微抿,笑著說道。
「為什麼?」古媚疑惑問。
「因為家主已經決定,把你獻給劍主了。」古夕暮道。
「什麼?」古媚嬌軀猛地一顫,人如遭雷擊。
「怎麼?不高興嗎?以你的姿色,沒有哪個男人會抗拒,裁決劍主也是男人,而且他多多少少肯定對你是有點意思的,否則為何要這麼拼命的維護你?」古夕暮嘆了口氣:「媚兒,雖然我也很捨不得你,但為了古家,為了你的幸福,我也只能放手了,那裁決劍主到底是個優秀的男人啊,長得也不差,實力強大,身份崇高,你嫁給他絕不會委屈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古媚猛地起身,一把推開古夕暮激動道:「我不能嫁給他。」
「為什麼??」古夕暮不理解了。
「沒有為什麼,反正絕對不行。我...我要是嫁給他,那只會害了古家。」古媚情緒有些失控。
古夕暮有些發愣:「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不是...」
「那你為何不願意嫁過去?難道說...」古夕暮倏然想到什麼,抱住古媚的小手更緊了,整個嬌軀幾乎貼在她的身上,激動道:「媚兒,莫不成你是捨不得姐姐?嗚嗚...姐姐這些年來總算沒有白疼你...」
「不是!」古媚卻無心與古夕暮瞎胡鬧,滿臉痛苦的說道:「原因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夕暮,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古夕暮表情僵了下,大概是從沒看到過古媚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她自覺鬆開手,滿是深意的看了眼古媚,踟躕了下,終歸還是轉身走出了屋子。
古媚坐在床邊,許久,才重重一嘆。
「若是讓劍主知曉我已不是處子之身,必會震怒,繼而遷怒於整個古家吧?」
「怎麼辦?」
「自盡嗎?可若是現在自殺,那更是侮辱劍主....」
想到這,古媚倏然想到什麼,從床邊摸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
「罷了,我就去一趟裁決殿,向裁決劍主說清楚這一切吧...」古媚呢喃一聲,將匕首悄悄收起。
......
......
破碎的聖山已經無法療傷了,所以在結束聖山之事後,秦楓直接帶著昏迷過去的聖山領袖來到了裁決殿。
藥效及刺骨的效果正在飛速下降,秦楓感覺自己的力量也隨之瘋狂消退,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他死死的撐著,且火速讓虎鈺安排了一間修煉室。
待入了修煉室,人立刻將聖山領袖放至一邊,而自身及服丹藥,催運氣勁。
而就在催運的這個時間段內,秦楓的藥效已經徹底消失,整個身軀的氣脈完全枯竭。
他直接倒頭,沉沉的睡了一覺,待醒來時,乾枯的氣脈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
秦楓深吸了口氣,感覺渾身上下都酸痛無比,人已經幾乎不能動彈了。
他就這麼望著天花板,躺了足足一天,才再度起身,拔出銀針落在身上。
又花費了足足半天的功夫,才恢復了起來。
吞下兩枚丹藥,稍作調養後,秦楓朝那邊躺著的聖山領袖望去。
她依然陷入昏迷,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了,身上的傷口都不再溢血。
事實上若非秦楓用銀針封住了她的命脈,恐怕她早就死去了。
「不能拖下去了,差不多該救她了!否則會更加麻煩。」
秦楓心思著,走了過去,將聖山領袖抱起,放在床上,繼而手腳麻利,沒有絲毫的猶豫,將她身上的那件小洋裙褪下,把人剝的一絲不掛,這才燒起銀針,準備下針。
不得不說,聖山領袖的身子簡直就像是一塊美玉,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瑕疵,肌如凝脂,順滑無比。
但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秦楓神情認真,一針一針的下落。
一天後,聖山領袖的臉上恢復了不少。
睫毛也動了動,似乎恢復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