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
駐守關隘的甲士們驚恐而呼,關隘內部也衝出大量甲士。
他們腰間的令牌清一色為拜月令牌,個個舉著長戟,對準了那血光中走出來的人。
那是一個渾身披著漆黑斗篷的男子,斗篷下露出半張蒼白的臉,一隻裸露在外的手通紅無比,渾身上下儘是濃郁的血腥氣息。
「拿下!」
「敢反抗,殺無赦!」
拜月世家的人齊吼著衝上來。
卻只看那人抬手一揮!
嘩啦!
風如刀劍,刮殺而來,瞬間穿透了這些拜月世家人的身軀。
頃刻間,所有拜月世家的人渾身一顫,一個個如同石化,僵在了原地。
後頭的年輕武者見狀,瞳孔一縮。
三秒後,這些人的身軀噴射出大量鮮血。
定目一看,才發現他們的身軀已是千瘡百孔,被那恐怖凌厲的罡風給生生打穿...
秒殺!!
正兒八經的秒殺!!
而且還是一招秒了這麼多人...
年輕武者驚恐而激動。
男子取下其中一人腰間的拜月教令牌,縱身一點,準備離開。
年輕武者見狀,立刻衝上前,嘶喊道:「前輩要去拜月世家嗎??我知道拜月世家在哪!」
那人掃了眼年輕武者,手一揮,年輕武者立刻被一股氣勢裹住,人不受控制的飛了過去。
年輕武者又激動又興奮,當然,占據最多的還是恐懼,忙道:「前輩,我也要去拜月世家,向拜月世家討要說法,您去拜月世家對嗎?我...我帶你去!我這就帶你去!」
「走!」
淡漠的聲音冒出,隨後人如幻影沖向長空。
.....
耀城。
這是一個巨大的城池。
這座城池的面積已經無法估算了,因為就連大山都落在這座城池內,巍峨壯觀。
在城池的周圍,是一堵堵足足有二十餘米高的城牆。
據說耀城在很早以前是個國度,國王效仿秦始皇將耀城的城牆加高加厚,以抗外敵。
但面對縱步千丈的武者,城牆不過是個花架子罷了。
如今耀城已經屬於武林聖地的七大區域之一,在耀城內製霸一方的宗族勢力數不勝數,盤踞在這的強者更是不計其數,每天都有無數武者進出耀城,這裡欣欣向榮,繁榮昌盛。
而拜月教的力量,也在許久以前滲入此處,並紮下根基,占得一片山頭。
砰!!
一記悶響聲冒出。
便看到一名男子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大街上,人還未爬起來,嘴裡便是一吐,一口帶著幾顆牙齒的血撒在地上。
兩側的路人們紛紛側望,議論紛紛。
「咦?這不是張武牛嗎?」
「那些好像是拜月教的人,這...這是怎麼回事?張武牛得罪了拜月教?他可是我們這齣了名的老實人啊!」
「呵,你不知道吧?拜月分教教主的公子拜月完琥看上了張武牛的老婆,要他乖乖把自己的老婆送到拜月完琥的府上,張武牛不肯呢,這拜月教的人就天天來找張武牛的茬!」
「娘的,還有這種事?欺男霸女的,還有沒有王法了?拜月教也太無法無天了!張武牛不去找秩序者嗎?」
「秩序者?有什麼用?別人拜月世家就是聖地的秩序者之一,實力強大,哪個秩序者對付的了?」
「那...張武牛不如帶著他老婆逃了算了!」
「逃?死的更快!這是在耀城,大庭廣眾下,拜月完琥還不敢動張武牛,這要是出了城,荒郊野外的,張武牛怕是連命都沒有了!你們是不知道,去年拜月完琥看上了李書生的妹妹,李書生對付不過拜月完琥,便帶著他妹妹連夜逃跑,結果第二天一早兩人一起死在了四背山上,那叫一個慘啊!」
「還有這事?」
「你不知道吧?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這事被拜月家的人壓下來了!」
「可惡!!」
「人渣!」
「簡直無法無天!」
「就沒人能治治拜月教嗎?那幾個家族呢?就這樣坐視拜月教囂張下去?」
「囂張?呵,你們也不看看拜月教的實力,這裡只是個分教,真正的大頭在聖地,這幾個家族要是敢招惹拜月教,聖地強者一到,他們統統都得趴著!」
眾人一聽,皆不說話,只能義憤填膺的望著這一幕。
「張武牛,你走路沒長眼嗎?竟敢撞本大爺?本大爺今天在這巡邏,你卻故意撞我,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不過念在咱們相識一場,我不抓你!」
那名拜月教的人嘻嘻一笑,將雙腿張開,笑道:「來,從這鑽過去!只要你從這鑽過去,我就當無事發生!」
「哈哈哈哈哈...」一眾人哈哈大笑。
那叫張武牛的人勃然大怒,擦掉嘴角的血大吼:「拜月教的,你們別欺人太甚!!老子跟你們拼了!」
說完,人便要衝來。
但在這時,人群里鑽出一個身影,迅速的抱住他。
赫然是張武牛的老婆苗素花。
苗素花一身淺色的衣裳,模樣清秀,三十餘歲的樣子,卻是風韻猶存。
也難怪拜月完琥會看上這女人了。
只見苗素花哭喊開來:「武牛,你不要衝動,你鬥不過他們的,算了吧!算了吧...」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周圍的人默默搖頭。
「素花,那你說怎麼辦??」張武牛氣的滿面漲紅。
然而不等苗素花開腔,那張開胯下的男子輕輕一笑,冷道:「張武牛,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實話告訴你!你這婆娘一天不入我們公子府,你們兩個就別想過一天好日子!時間有的是,咱們慢慢玩,我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被我們玩死!」
「嘻嘻...」
刺耳的尖笑聲傳開,幾名拜月教的人皆是眼露玩味。
旁邊的路人連連搖頭,但無一人敢上來幫忙。
「混帳!!」張武牛氣的渾身都快炸了。
苗素花一臉淚痕,緊抓住張武牛的手臂,良久,沙啞道:「武牛...要不...放棄吧...」
張武牛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素花,你這...」
「我們鬥不過拜月完琥的,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死,與其如此,不如...讓我去吧...」苗素花滿臉淚痕,悽苦至極。
事到如今,她沒有選擇。
「不!!不!!絕不!!」張武牛咆哮:「我張武牛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我老婆去承擔這一切,素花!我張武牛沒用,打不過他們,但我沒有說我不會不保護你!!我絕不會同意你去公子府的!除非你殺了我!你要是去了,那我寧願去死!」
男人雙眼欲裂,瞳珠凸出,異常兇狠。
苗素花望著張武牛的神情,感動之下心都快碎了。
「娘的,還敢這麼囂張??」那拜月教的人不爽了,喝道:「給我打,先把他的兩條腿打斷再說!!」
「是!」
眾人沖了上去。
苗素花直接被拉到一邊,張武牛抵擋了一陣子直接被打翻在地,一群拜月教的人拳打腳踢,直捶的張武牛吐血。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苗素花聲嘶力竭的哭喊。
但毫無作用。
她絕望的望著張武牛被打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卻無能為力。
無數路人大嘆蒼天不公,人心不古。
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世道!
武道界的法則!
弱肉強食,強者,永遠是蠻橫一切的。
拜月教的人叫囂著,尖笑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
卻無人敢出手。
直到這時。
咯噔咯噔...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人群裂開,人聲鼎沸。
還在痛毆張武牛的拜月教人紛紛停下,奇怪的望去。
卻見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人走來。
這是一群頭髮雪白戴著黑色面罩的男子,一身血色龍紋的盔甲,皆騎著體格壯碩的血火馬,異常威武。
不過讓人更加慎人的是他們身上冒出的血腥味兒,還有那面罩上的一雙血紅瞳珠,直看的人不寒而慄。
「拜月教的人,在哪?」為首一名戴著面罩長發落腰的男子用著沙啞的聲音喊道。
那聲音,竟有一種深淵惡魔嘶嚎的感覺。
幾名拜月教的人皆暗暗吞了下口水,喝道:「我們就是拜月教的人,你是誰?竟敢在耀城騎馬?不知道耀城內除了我拜月教及幾個家族的人外,誰都不准騎馬嗎?全部給我下來!!」
那人說罷,便要衝過去將眾人拽下。
只是那人剛剛靠近,一口血紅的長劍驟然劈落下來,瞬間將那人斬成了兩半。
鮮血沖天,內臟撒了一地。
一名玄天境人就這麼死了!
「啊!!!!!」
周圍的人尖叫不斷。
只看那人提起長劍,環視四周,沙啞喊道:「遇拜月者,一律殺無赦!殺!!」
說罷,人直跨馬,沖了過去。
手中血劍一揮,卷出萬千劍浪,瞬間將一眾拜月人吞沒。
「殺!!」
身後大量血火馬戰士立刻分散,衝進耀城...
戰火在耀城燃起!
消息傳開,瞬間驚爆了整個武林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