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記,這...這事...只是個誤會,是孩子們之間的一點爭執,咱們做大人的應該調解,今日說開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鄒江深吸了口氣,平復心中震撼的心情,擠出笑容來。
黎錫的到來,已經決定了勝敗!
鄒家再不低頭...必將萬劫不復。
黎錫掃了眼鄒江,旋兒朝秦楓望去,很顯然,在等秦楓的意思。
「鄒家之前說要通過法律的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在理,田律師,這件事情,就交給您吧。」秦楓側首,微微一笑。
「秦先生請放心,田某人一定會竭盡所能處理好這件事。」田於信微微頷首,態度恭敬。
「那就好。」秦楓點頭。
「這個案子,鄙人會向那邊打聲招呼,要求他們嚴正公辦!絕不容許有誰在其中動什麼手腳。」黎錫也冒了一句,這話說下時,視線還往鄒江掃了眼。
話中意思,顯而易見!
鄒江僵在原地,面如死灰。
鄒發等鄒家人無不怔在原地,目光呆滯...
鄒江可是鄒家最大的依靠啊。
如今...連他也低頭了...
但看鄒江深吸了口氣,對著秦楓微微躬身:「秦...秦先生,是...是鄒江有眼不識泰山,這次的事情,能否...能否...」
「能否什麼?」不待鄒江把話說完,秦楓驟然出聲打斷。
鄒江啞口。
卻聞秦楓再言。
「他們幾個又不是我的人!你害怕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法院見嗎?那咱們就法院見啊!現在你又反悔了?你身為部隊裡的人,怎麼這麼沒骨氣!」秦楓喝問。
鄒江臉色時紅時白,不知如何回答。
「事情就這麼定了,我等你們的律師函,如果不發來,那我自己發!!」秦楓說罷,徑直起身朝大門走去,竟是看也不看鄒江一下。
「秦先生!」
鄒江大驚失色,趕忙追了過去,但毫無作用,秦楓壓根不理。
要知道,如果沒有黎錫、田於信等人出面,秦楓的下場何想而知?他不是沒有給鄒江機會,但鄒家咄咄逼人,他也不必手軟。
顧松等人立刻跟了過去,也包括程國通,而項志明幾人卻怔在原地,尤其是毛遠,面部尤為精彩,神情陰晴不定,心中怕是五味俱全了。
秦楓揚長而去,黎錫、田於信等人也爭相離開。
事情的結果顯而易見,鄒家敗了!
在這三股力量面前,鄒家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
「首長...這個秦楓...到底是什麼人啊...」
鄒江回過神來,望著還未離去的老首長,沙啞問道。
「唉!」老首長搖了搖頭:「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鄒江瞳孔顫了下。
「小江!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別怪我這次沒站你這邊,只因為你這次實在太亂來了!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如果得不到那位的原諒,你們鄒家...怕是要有大難啊!」話音落下,老首長轉身離開。
鄒江聞聲,如遭雷擊,久久沒有出聲。
「大哥...這...這下該如何是好?」鄒發走來,顫聲問道。
啪!
一巴掌狠狠扇來。
鄒發整個人原地轉了兩圈,捂著臉委屈道:「大哥,你這是...」
「你是怎麼調查的?對方背景這麼大!你卻不知道?你是要害死我們鄒家嗎?」鄒江怒不可遏。
「這...」
「先回去!明天跟我上門去道歉!得不到秦楓的原諒,咱們全得完蛋!」鄒江低吼,氣哼哼的離開。
鄒發欲哭無淚。
......
出了酒店,黎錫等人與秦楓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秦楓同學。」
正準備打車離開的秦楓忽聞背後聲音,扭頭一望,卻見顧松跟程國通趕了過來。
「顧校長,今日之事,得多謝你了。」秦楓微微一笑。
「秦楓同學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就算老頭子不來,以秦同學的能耐,那鄒家怕也奈何不了你啊。」顧松意味深長道。
秦楓笑了笑,沒有接話。
卻見顧松突然壓低嗓音:「秦楓同學,那個...關於您準備來我校報名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當然是假的!」後頭氣喘吁吁衝來的程國通急切喊道:「秦楓,秦兄弟!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來我們華國醫學院!而且你也說了要成為我中醫學院的特聘教師啊...你不能食言啊...」
「我是答應過你,但華國醫學院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程教授,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的為人,不過我秦楓這個人就是這點死心眼,既然說放棄,就不會再反悔。」秦楓搖頭。
程國通聞聲,不知如何回話。
顧松老眉一動,問:「秦楓同學,這特聘教師是怎麼回事?」
「這個...不過是程教授抬愛罷了,覺得醫術有些獨到之處,想要我去上幾節課。」
「哦?」顧松老眼發亮,連忙道:「我上滬財大也有醫學院系,如果秦楓同學不嫌棄,我們也想聘請您做特聘教師,薪資方面絕不是問題。」
秦楓聞聲,一臉鬱悶:「顧校長,我是去你們學校上學的,怎麼你們求我教書?」
「哈哈,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嘛!」顧松哈哈大笑。
到底是一校之長,眼光毒辣,程國通聘請秦楓,肯定相中了什麼,顧松也不問,直接許下條件。
但程國通豈能同意?
「顧校長,您這樣做太不厚道了吧?明明是我先的!」
「這有什麼先來後到?再說了秦楓同學都不是你們學校的人了,程教授,項校長他們的人品你也看到了,我看你也別待醫學院了,一起來我們上滬財大吧!」顧松趁機挖牆腳。
「你...反正我不同意...」程國通臉憋得通紅。
秦楓有些頭疼,開口道:「好了,別爭了,要不這樣,弄個公開課吧,反正華國醫學院與財大相距也不遠,我每周上一節,華國醫學院的人想來聽,就讓他們進來,顧校長這樣沒問題吧?」
「這...可以。」顧松遲疑了下,點點頭。
「那秦兄弟,您...真的要放棄我們華國醫學院嗎?」程國通還想做最後的挽留。
但結局已經註定。
「我給過醫學院機會,程教授,就這樣吧。」
秦楓笑了笑,轉身坐車離開。
顧松春風得意,老臉滿面紅光的離去,只留程國通一人在風中長嘆。
「明年的排名,華國醫學院怕是壓不住上滬財大了...」
....
計程車上,秦楓閉目養神,繼續調息著體內的氣勁。
這件事情也算初步解決,總算能報名讀書了。
不過一路上櫻澤惠卻是有些心緒不寧,車子開到一半,一個電話打來,便看她拿起手機,低頭用著R語低語了幾句,臉色有些難看。
「出什麼事了嗎?」秦楓打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沒什麼。」櫻澤惠擠出微笑說道。
秦楓聞聲,不再說話。
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便不問吧。
誰心裡都有點小秘密。
回到別墅,一夜安詳。
翌日一早,鄒江領著鄒發、還有渾身包紮的跟個木乃伊般的鄒子虎到了別墅外,他們連門也不敢敲,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而鄒子虎是直接跪在地上...
出門的阿狸掃了眼這些人,見怪不怪,她可是明白組長的能耐,對付一個小小的鄒家,根本不費什麼吹灰之力。
不過阿狸也不理會,更不去知會秦楓,徑直離開,就讓鄒家的人在這站著。
「爸...憑什麼要我們過來道歉啊?是你兒子被打...你怎麼...」跪在地上的鄒子虎一臉痛苦道。
「閉嘴!」
鄒江咬牙低吼:「待會兒見到秦先生!他要你道歉,你就給我道歉,他要你跪!你就給我跪下!知道嗎?」
鄒子虎呆呆一愣,面如土色。
我還是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