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南這次到來註定是無功而返,因為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秦楓離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或許即便他知道,他也無法改變...
解決完蕭家的病患,秦楓便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呼呼大睡。
這一戰,他透支的太多了。
而五個人也自發的跑到門外站起崗來,就像五個忠誠的保鏢,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媽媽,那些人是誰啊?看起來好怪...」
「快點走,都是一些遊手好閒的混混,小乖以後不要學他們,知道嗎?」
一對母子匆匆離開。
五人神色各異,滿臉汗顏。
然而僅僅半天,五人的電話便要被打爆,看著來電顯示,神色都猶豫開來。
「接不接?」葉天涯看了眼手機道。
「得問隊長,不過之前永夜都說了,隊長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哪,咱們還是別把他的行蹤透露出去比較好。」
「那行。」
五人達成默契,將這些來自於黃泉小隊其他成員的電話全部掛掉,默默關機。
到了約莫傍晚時分。
「奔雷。」
屋子裡響起了秦楓的呼聲。
「隊長,有什麼吩咐!」奔雷一個激靈,猛地轉過身,激動的衝著屋子喊道。
「去買點酒菜來,其他人進來吧,咱們兄弟幾個喝點。」秦楓的聲音冒了出來。
其餘幾人激動無比,紛紛朝屋子裡鑽。
便看秦楓擺好桌子,拿出碗筷,坐在了桌前。
眾人依次落座。
「隊長。」幾人爭相呼道,情緒尤為的激動,神風跟葉天涯的眼眶直接紅了起來。
「吵什麼吵?打擾我學習了!」隔板那邊立刻響起不悅的呼聲。
四人皆是一愣,錯愕的看了眼聲源,旋兒滿是曖昧的望著秦楓。
「隊長,您這是金屋藏嬌啊。」
「隊長的雄姿果然不減當年吶。」神風與葉天涯嘿嘿直笑。
但二人話剛說完,秦楓便是兩記板栗重重的瞧在了二人的腦門上。
「哎喲。」二人痛呼一聲,捂著腦袋滿臉委屈。
「隊長,您輕點不成嗎?」神風摸了摸發紅的額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輕點?那是換我,要是換你們天晴姐,你們現在早就爬地上了。」秦楓哼笑道。
「天晴姐?這跟天晴姐有什麼關係?」幾人皆是好奇。
「這個丫頭是你們天晴姐的妹妹。」
「什麼?天晴姐的妹妹?」
「那也就是說,她是咱們妹妹了?」
「我看看,我妹長什麼樣?」
四個漢子瞬間來了興趣,一個個朝門縫那裡望去。
「一群變態!」柳般若頓時將門關的更緊了,氣呼呼道。
幾人訕笑不已。
「酒來了!」
奔雷扛著十個裝滿二鍋頭的大箱子,直接衝進了屋子,嘿嘿直笑。
「來吧,今天咱們哥兒幾個不醉不歸。」秦楓揭開酒瓶喝道。
「來,喝酒!」
眾人興奮呼道。
「你們說那些傢伙知道咱們在跟隊長喝酒,會是什麼反應?」
「那肯定得羨慕死!」
「哈哈...」
眾人取出酒瓶來,先是一人吹掉兩瓶,個個面不改色。
「和尚,你也喝酒吶?」
「貧僧還俗了。」一臉憨厚的巨靈今日也尤為的興奮,拿起酒與秦楓推杯換盞。
幾輪過後,眾人興致高漲,但秦楓的眼裡卻有些許亢沉。
「天涯,天晴現在怎樣了?」秦楓沙啞的問。
葉天涯沉默了片刻,將酒瓶里的酒一口氣灌光,低聲道:「她已經好了很多了,隊長的藥對她的毒素有不小的幫助,小桃每天都會陪著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好起來。」
用不了多久?
誰都知道,這五個字並不準確。
「她的安全,沒有問題吧?」
「放心,狐姐親自安排的,沒人能接近天晴姐那裡,就連我想見天晴姐都沒那麼簡單。」
「那就好。」秦楓深吸了口氣,掃了眼面前五個漢子,淡淡一笑:「話說你們幾個,怎樣?最近還好吧?」
「好?我們能有什麼好的?」神風苦笑道:「自黃泉小隊解散以後,我就回去接管了我爸的公司,不過隊長,你也知道,我對我做生意壓根提不起興趣,只有跟兄弟們一起,那才過的快活。」
「奔雷呢?」
「苦修了兩年。」奔雷簡單的回答。
「我還以為你去發電廠打工呢。」旁邊神風調笑道。
「滾。」奔雷瞪了他一眼。
「和尚呢?」
「回寺里靜修,等待隊長回歸。」巨靈憨厚的笑道,他是小隊裡最為淳樸的人。
「不錯!和尚這次進步很大。」秦楓難得讚揚了一句,令其他幾人羨慕不已。
「那無常呢?」秦楓視線落在了那個穿著戴著兜帽看不清臉的男子,他喝酒很優雅,一口一瓶,要麼不喝。
聽到秦楓的話,他笑了幾聲,聲音尤為刺耳:「我當然是幫大家找尋隊長您的下落了。」
「若不是無常,我們還找不到永夜那個逼崽子呢!」
「娘的,居然跑到美堅國去了!得虧無常消息靈通。」
「就是,這個死永夜,下次碰到,還得揍他一頓,知道隊長的下落居然不告訴我們。」奔雷幾人罵罵咧咧。
「那你們也得揍我了,是我不讓他說出去的。」秦楓玩味的笑道。
幾人神色一僵,趕忙賠笑:「那哪能啊...」
看著這幾個傢伙現在的姿態,哪還有之前半點威風凜凜的樣子,若是讓那些崇拜者們看到,怕是得跌破眼鏡了。
「以前的事情不說,來,咱們繼續喝。」
「好!!喝酒!!」
眾人高舉酒瓶,狂飲開來。
酒到興致,聊起以前種種,幾人哭哭笑笑,或放聲高歌,或嚎啕大哭。
人們憧憬著以前的美好,緬懷著以前的輝煌,但誰都知道,逝去的東西,是不會再有,過去的,那也就過去了。
眾人一直喝到了深夜,這才一個個倒在了桌子上。
秦楓卻依舊保持清醒,待最後一個無常也趴在了桌子上後,他停下了手中的酒杯,靜靜的望著這些呼呼大睡的人。
許久,他深吸了口氣,從旁邊的柜子上掏出幾個小瓷瓶兒,在每個人的口袋裡一人塞上一個。
「現在還不是我們聚首的時候,我不知道我以後會做出什麼事,如果有一天,我真走到那一步,就讓我一個人走下去吧,我不想牽扯到任何人。」
秦楓低語一聲,將門打開,一輛麵包車停在了屋子外,車上坐著的正是阿狸。
阿狸衝著他點點頭,秦楓會意,對屋子裡的般若也喚了一聲。
「知道了...誒,怎麼大半夜就要搬家啊...唔...好重的酒味兒...」
般若捏著小鼻子,吃力的搬著行李箱,緩緩的朝麵包車挪。
秦楓苦澀一笑,拿起易黃鼎及,也開始收拾起來,不一會兒,大部分東西都被搬上了車。
人揚長而去。
....
清晨的驕陽撒在了幾人的臉上,外頭的鳥語聲鑽入五人的耳里。
人們漸漸醒來,一個個伸著懶腰。
「怎麼?我睡過去了嗎?」
「昨晚喝那麼點酒怎麼就醉了?我酒量應該還可以才是...」
大家思維清醒過來,皆嘀咕不已。
「那是因為,他在你們的酒里下了藥。」
一個冷漠且悅耳的女聲在屋子裡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五人瞬間一個激靈,齊刷刷的朝屋子旁側望去,卻見一個女人趴在床上,正抱著秦楓留下來的被子與枕頭不停的深吸著氣,仿佛在嗅著那被子與枕頭上殘留下來的氣息,滿臉的陶醉。
「狐...狐姐...」
五人瞧見女人大驚失色,一個個嚇得幾乎都站不起來。
「是他的味道...果然...這麼多年了他的氣味還沒有變...」
女人閉著眼眸,滿臉的享受,那冷酷的臉逐漸變化開來,化為了一個接近瘋狂與病態的笑顏,儘管依舊無比美麗,但卻令人毛骨悚然。
五人只覺頭皮發麻,一陣發悚。
無常見勢不妙,當即欲走,但下一秒,一口飛刀穩穩的插在了大門處。
無常身形頓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