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楓的威逼利誘下,柳般若徹底沒招了,只好妥協,搬到了秦楓的住所。
搬家公司的人將家具一件一件的往秦楓的屋子裡送,一身短裙打扮的俏皮可愛的柳般若卻有些憂心忡忡,水潤的秋眸時不時的看著秦楓,可愛的臉蛋上掛著一絲警惕與提防。
阿狸撩起窗簾,悄悄望著外頭,暗中觀察,看到站在秦楓不遠處的女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色胚子,到底要禍害多少女孩他才滿意?」阿狸忍不住暗罵道。
東西搬進來後,秦楓與柳般若便走了進去,直接將門關了起來。
阿狸趕忙跑到牆邊,拿耳朵貼在上頭,仔細聆聽那邊的動靜。
不過卻沒有半點動靜。
秦楓到底還是很注重個人隱私的,早就趁著阿狸不備,加裝了一層隔音板。
柳般若強烈要求加快隔板做成隔間,畢竟女孩還是很需要隱私的。
秦楓也不勉強,他只要看著柳般若保證她相安無事就行。天晴與他在龍組共事多年,得罪了不少境外勢力,仇人遍布,加上天晴工作的特殊性,盯上柳般若的人可不少,所幸的是少女這些年來警覺性一直很高,所以暫時還沒事,可這不代表以後就沒事。
隔板加裝之後,般若便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繼續快樂的學習了。
秦楓也懶得管她,自顧自的鼓搗起藥材,煉製著丹藥。
只要柳般若平安無事,其他的不必多去考慮。
第二日一早,蕭靜舞的電話打了過來。
「人找到了沒?」
「找到了,多謝你,靜舞!」秦楓笑著說道。
「叫我蕭老師。」蕭靜舞有些惱了:「你這個人是愈發的沒大沒小了,之前還在學校的禮堂里教訓愛丁堡人什麼叫尊師重道,我看你就根本不懂。」
「是是是...蕭老師,我錯了。」秦楓哭笑不得。
蕭靜舞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旋兒又嚴厲的問:「怎麼沒來上課?」
「哦...正好,我想跟你請假。」
「又請假?你這個學期才上了幾天課?怎麼天天請假?」蕭靜舞柳眉倒豎。
「蕭老師,我也不瞞著你,高中的那點課程我基本已經學會,我想在家裡自習,你幫我在學校那邊打個招呼吧。」秦楓笑道。
「唔...」蕭靜舞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秦楓。
如果沒有禮堂的事還有月考的事,她可不能容忍秦楓這樣亂來,可『斗題會』後,校方那邊明確說了,要對秦楓特別關照,聽說連那位薛琮教授都對秦楓讚不絕口,且指明想跟秦楓聊聊,迄今為止秦楓還沒應這個事。
「那個...真不來念了?」蕭靜舞深吸了口氣,再度問道。
「參加下高考就得了,學校那邊真沒有空。」秦楓無奈道。
「好吧。」
蕭靜舞泄氣了,也不再堅持。
現在柳般若已經找到,再去學校也沒意思,秦楓自然得騰出時間鑽研藥物救天晴。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有時清靜,可到了周六,這邊更為嘈雜煩亂了。
周六晚上。
「老公!她是誰?」
白有容掃了眼格局大變的屋子,指著那坐在電腦桌前穿著睡衣正在學習的柳般若,嘴角微微上揚,滿是誘惑的說道。
「算是妹妹吧。」
秦楓頭疼道。
「難道你的欲望這麼大?我滿足不了你嗎?」白有容舔了舔紅唇,笑嘻嘻道。
秦楓正要說話,安傾城與安有棲又來了。
那一瞬間,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屋子。
不過好在柳般若沒有興趣跟她們爭吵,直接合起小隔間的門,繼續埋頭學習了。
這段時間過的既緊張又刺激,不過平靜的日子總是流逝的特別快,就在秦楓正利用苗疆禁地神級藥草研製神級丹藥時,事情又找了上來。
自從蘇千面得到了永夜的電話以後,他幾乎就成了永夜在昌南省的代言人。永夜有什麼關於秦楓的事情一般都會交給他去辦,蘇千面也一般都會親自處理,其實蘇千面能夠當上盛華局子裡的一把手,也跟永夜有不少關係,否則在華國,僅靠立功,是不可能爬這麼快的。
然而數日之後的夜晚,一個新聞登上了各大報紙新聞的頭條,也在柳般若的電腦右下角發了個彈窗。
蘇千面在一次抓捕悍匪的行動中,意外中彈,如今已住進了盛華市人民醫院的急救室,搶救工作已經持續了十個小時,情況極不樂觀。
得知這一消息,秦楓幾乎是奪門而出,直奔市人民醫院。
深夜。
市人民醫院的重症急救室外聚滿了人,大部分都是穿著制服的警員。
不少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聚集在門外,想要進去採訪,但被局子裡的人擋在了門口。
「你們這些記者還是人嗎?我們局長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們就不能過段時間再採訪?」一名警員紅著眼大聲喊道。
有些記者早早消停了,站在過道處等待,但也有不少無良記者想要衝進去拍上幾張畫面,在這個社會無圖無真相,有圖片的新聞是最具說服力的。
「請問這位敬官,聽說這次抓捕行動失敗了,那幾名悍匪已經出逃,針對這次行動,你們有什麼可說的嗎?」
「那些悍匪據說手中已經有幾條命案了,他們的逃離會不會引起社會恐慌呢?」
「敬察同志,針對這次行動的失利你們有什麼準備嗎?有什麼要對廣大群眾說的嗎?如果犯人無法抓捕歸案,會不會繼續造成什麼更為嚴重的後果。」
記者們紛紛喊道,鏡頭齊齊對著這些穿著制服的人。
「可惡!」
幾名警員又氣又惱,但無可奈何。
這時,一位年長的警員走了過來。
「各位新聞界的朋友,請你們暫時先離開,不要影響醫務人員的正常工作,針對這次的事件,我們會在稍後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所以請你們先回去吧。」
記者們一聽,這才放心離開。
人群散開。
「這些蒼蠅總算肯走了。」之前那警員惱道。
「他們是走了,但事兒...不好辦吶。」年長的警員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人們齊齊朝走廊上的長凳處望去,那兒坐著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不過此刻的她雙眸發紅,臉頰上有淚痕流過,整個人顯得尤為的緊張。
看到這,不少男警員的心臟都揪了起來,何等的心痛。
有人想要上前安慰,但被攔下。
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是最好的。
這時,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滿頭汗水的走出來。
周圍的警員嘩啦啦的涌了過去。
「醫生,頭怎樣了?頭還好吧?」
「醫生,局長的情況如何?」
「醫生...」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著,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急切。醫生有些煩躁,大喊了一聲:「都住嘴!」
人們頓時止言。
醫生掃了周圍一圈,開口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那邊的女警走了過來,臉色發白,神情尤為的緊張。
醫生看了她片刻,嘆了口氣:「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周圍人一聽,呼吸頓時一滯。
「跟我來這邊簽字。」醫生淡道,領著女警朝外頭走去。
而走廊這裡,一片寂靜。
誰都沒用注意到,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安靜的坐在過道上。
待女警失魂落魄的簽完字走來時,她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發生什麼事了?」
坐在長凳上的男子抬起頭,看著雙眼空洞滿臉無神的女人,淡淡說道。
女人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
男子皺了下眉,再度開口:「放心,你哥死不了,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