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已經潰敗,教眾由九黎族聯合四周被五毒教迫害過的部落一同審判,有罪責罰,無罪則放,畢竟都是苗家的人,苗疆的部落都想給他們一個機會。
而經此一役,秦楓統領了九黎部落及周圍數十個大小部落,一躍成為苗疆的無冕之王。
至於暗組的李錚,秦楓稍作解釋後,李錚便沒再追查下去。
畢竟他主要的目的是拔掉五毒教這個毒瘤,而且,他更願意相信龍組人的手段,儘管那個龍組人已經退役了。
苗疆平定,秦楓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將苗疆的大小事務交給張告然後,人便直接坐車返回昌南,白有容自然也沒有落下。
而在九黎部落,張告然作為代理族長,正在接受著來自於各個部落人的朝拜。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風光過!
「張族長,能否請出上神,讓我們一睹上神的尊榮!」
各部族的領袖們紛紛請求。
張告然搖了搖頭:「上神當下正在我九黎族的聖地內閉關,接受著蚩尤神的指引,暫時不會出面,我們更不能打擾!你們有任何事,可以告訴我,由我轉達給上神!」
張告然如同神棍般雙手舉起,高呼開來:「上神萬歲!」
頃刻間九黎族內外立刻響起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幾位部落首領呼喊了幾句口號,便退了出去。
「代理族長,外面有邸水部落的人求見。」巴牛走了進來,粗著嗓音說道。
「邸水部落?」張告然老眼微微漲大,呆滯了片刻,旋兒深吸了口氣,說道:「帶他們進來。」
「是。」
不一會兒,一群穿著灰色苗家服飾的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老嫗,在她身後是幾名年輕的男女,其中一名女孩尤為艷麗,她長髮披肩,明眸皓齒,溫軟如玉,一雙秋眸下塗抹著些許紅色的塗料,看起來俏皮可愛。
看到來人,張告然渾濁的眼立刻顫抖了幾下,他閉起眼來,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著。
「拜見張族長!」
老嫗領著年輕男女們紛紛跪下。
「都起來吧!」張告然的嗓音有些沙啞。
老嫗起身,枯皮遍布的臉上也有幾分動容,看著上面的人,許久,才顫抖的喊了一聲:「大哥...」
這一聲好似鋒利刀劍,瞬間擊碎了張告然的防線,他猛地睜開了眼,目光熠熠的看著下頭的人,鼻頭有些酸,苦澀一笑:「苗芳,你還肯認我這個大哥嗎?」
「蚩尤神赦免了你的罪責,更接納了你,如今你已經是上神的代言人了,蚩尤神都不再責怪你,我們邸水部落又怎麼會繼續責怪你呢?」老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旁邊的年輕男女們道:「快,快點給你們的舅老爺叩頭!」
原來老嫗竟是張告然的親生妹妹。
「舅老爺在上,我們給您叩頭了。」年輕男女們紛紛跪下叩頭。
張告然趕忙跑下來,扶起這些孩子,老淚縱橫的點頭:「好!好...孩子們,都起來...」
「舅老爺!」
年輕男女們高興的喚著,也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老頭。
在邸水部落,張告然是有名的污點,只因他年輕時爭風吃醋,失手殺了人,故而被部落放逐,這一走,就是幾十年。
多少個夜晚,張告然做夢都想著的事情,就是能夠有朝一日回到部落,回到家鄉。
然而他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他從未想過,秦楓統一九黎後,成了上神,而他也一躍成為上神的代言人,立刻被洗白,連部族都已經重新承認了他。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這樣高興過。
無上的權力,至高的武力,又怎能比得上親人在身旁?
「這些都是大人賜予我的啊...」張告然心中顫思。
「舅爺爺...聽說上神是個很年輕的人,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上神啊。」這時,一名年輕的女孩小心的問道。
張告然看著女孩,有些疑惑:「這丫頭是...」
老嫗抹乾淨淚水,笑著道:「大哥,這個丫頭叫秦落落,是一水的孩子,一水遠嫁燕京,落落也在那邊上學,這次暑假來苗疆玩,正好族裡重新承認了你的地位,我就帶著這丫頭來見見你。」
「哦?你叫秦落落?」張告然老懷安慰,笑道:「丫頭,我們苗疆的上神可是跟你一個姓的哦!不過對於上神的消息,我不能透露太多,否則褻瀆了上神,那可不妙了!」
「哎呀,舅爺爺,你就說嘛!」小女孩生的水靈乖巧,撒起嬌來也是一把手,直搖的張告然老骨頭都鬆動了。
......
......
「啾!」
飛機上,秦楓突然一個噴嚏。
旁邊的白有容笑嘻嘻的瞅著他:「你這麼好的身體素質,怎麼會感冒?肯定是又有哪個小姑娘想你了!」
「你怎麼知道?」秦楓一臉驚奇的看著她:「自打我出生起,就有女人對我魂牽夢繞,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
「好啊!你都有我了,還這麼花心!」白有容氣急敗壞道。
「誒誒誒,有容,咱們話得說清楚,如果真要說先來後到,你至少得排一百名開外!」秦楓恬不知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你...」白有容又氣又好笑,小手兒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下。
但秦楓完全免疫了。
女孩白了他一眼,卻還是滿是幸福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儘管秦楓不承認,但在白有容的心目中,秦楓就會她男人。
「待會兒直接去你家,我搬到你那去住。」
「不行,讓別人誤會了可不好,而且我還要練功,還要煉丹!沒有時間照應你。」秦楓當場拒絕。
不過白有容出奇的沒有立即反駁,而是看著他問:「你是為了練功,才獨居的嗎?」
「唔,這個怎麼說呢?」
「如果說你是為了正事,那我可以不打攪你!女人應該默默的支持她男人的一切,不過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憋著慌嗎?要不要每周六晚上我定點去陪你?免得你時間久了,自己一個人解決...」白有容湊近了,用著誘惑之際的口吻道。
秦楓聞聲,頓時燥動了。
這個提議...貌似不錯啊。
「賤女人!」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嘀咕聲傳了過來。
秦楓與白有容不約而同的朝聲源望去,卻見一名燙著頭戴著太陽眼鏡的女子冷漠的瞪著白有容,瞧見二人視線望來,柳眉還挑了起來,哼了聲:「看什麼看?」
「這位小姐,你剛剛那句『賤女人』,是在說我嗎?」白有容微笑著問。
「是又怎麼樣?看你那德性!你怎麼不坐在那個男的身上?你說你賤不賤?」女子不屑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從哪鑽出來的野雞!」
白有容眼露怒火,但卻沒有發作。
從一上飛機起,對面這個女人就一直盯著她,白有容不是很自負的人,但她從這個女人墨鏡背後的眼裡看到了嫉妒。
是的,女人很嫉妒她,嫉妒她的顏,嫉妒她的胸,這兩點,白有容的確可以引以為傲,畢竟周圍不少男士總是會若有若無的朝這邊看,她幾乎就是全場焦點,而對面的女人成了綠葉。
這自然讓墨鏡女很不爽,逮住機會便開噴。
「達令,她罵我誒。」白有容小聲道。
「你可以罵回去啊。」
「不,那樣太便宜她了,我要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白有容眯了眯眼,旋兒起身,朝空姐招了招手:「不好意思,麻煩給我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