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出租屋內。
一張鋪著粉紅色床單的床上,一具曼妙的身軀正趴在那兒,她嘴裡刁著根長條麵包,一邊敲擊著面前的平板電腦,一邊晃動著手機。
這時,一個高速移動的黑點竄到了平板上。
「啊!」
女孩嚇得猛然跳了起來,抓起旁邊的手機猛砸。
咵嚓。
手機與平板親密接觸之後是一聲近乎高朝的聲音。
屏幕雙雙碎裂。
而黑點卻極為靈敏的竄到床沿消失不見。
女孩又驚又惱,鬱悶至極。
「出什麼事了?」
這時,手機里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有蟑螂。」女孩也就是阿狸抱怨的說道。
那邊沉默了片刻,隨後才有聲音冒出:「你有什麼要匯報的就說吧,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最近鳳組那邊出了亂子,有幾個境外勢力入了國境...」
阿狸愣了下,神色嚴肅起來,歪著腦袋夾住手機,滑動平板說道:「最近F國那邊變了天,當地著名的萊茵斯特家族與史密斯家族易主了。」
「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兩個家族的新任年輕首腦現在都圍著一個女人轉,那個女人叫莫雷瑪莎,是世界殺手榜幾百名開外的一個小殺手,而她的背景知識美堅國一個落魄小家族的小姐。」
「說重點。」
「秦楓跟她一起去的F國。」阿狸低聲道。
這話一落,那邊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初步判斷,這個女人可能已經效忠秦楓了,但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如何使兩個家族低頭的,我也不知道秦楓是否參與到裡頭去,如果秦楓介入了F國地方勢力,那麼,教會跟那幫世界警察...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阿狸繼續說道。
當她得到這份資料時一度還不肯相信。
住在隔壁里的那個學生有這麼大的能耐?
阿狸也愈發好奇秦楓的真實身份了。
「他在哪?」
「在隔壁,快高考了,他還有很多作業沒寫。」阿狸摸了摸額頭說道。
「世界警察要進華國,還是得敲門的,讓不讓進,得主人說了算!」那頭的永夜冷道。
阿狸聞聲,立刻明白永夜的態度。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是,隊長...」
「對了。」
「隊長,還有身份問題嗎?」阿狸撿起掉在床上的麵包,繼續啃了起來。
「去買殺蟲劑吧,不然...下次就得買手機了。」
「.....」
.......
呼!
秦楓狠狠的吐了口氣,將幾張試卷隨便填完便架起鍋子,開始煉製丹藥。
他的心境十分忐忑,自然之珠雖然拿到了手,可他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煉製出解除天晴毒素的丹藥。
不管了,死馬就當活馬醫吧,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做下決定,人便趴在丹爐前忙活起來。
因為自然之珠已經被煉製了一遍,所以要想將它煉成另外一種丹藥,需要重製三次。以數千種藥草反覆煉製,火候、藥量時間,一分都不能少。
為了煉製好這東西,秦楓找來許久不見的姜石海,讓他負責藥物的配送,打打下手。
而到了第三天,終于丹成。
姜石海幾乎全程注視,眼皮眨都不眨一下,與秦楓緊緊的盯著那易黃鼎。
秦楓神色激動,小心的將爐蓋揭開,噴香的氣味兒瀰漫開來。
「師祖,成了嗎?」姜石海小心的問。
秦楓捏起裡頭一枚綠油油的好似珍珠般的東西反覆看了下,神色激動起來:「成了!」
姜石海聞聲,狠狠舒了口氣。
但秦楓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欣喜,他看了幾眼,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姜石海一頭霧水:「師祖,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不是不滿意,而是遺憾。丹藥雖然成了,但到底不是原裝貨,是用別人的成品重新提煉,藥效怕是達不到預期。」
「師祖,您這是為誰煉製丹藥?」
然而秦楓沒有回答,將丹藥塞在了姜石海的手裡。
「馬上送到市公安局,交給蘇千面局長,讓他親自去一趟燕京,將這東西交給永夜。」
「哦...好...好的師祖。」
姜石海帶著疑惑跑開。
約莫兩日後,永夜的電話打了過來。
「給她服下去了嗎?」
「小桃說餵天晴姐服下了,她的氣色好了不少,可毒素依舊致命,不能解封。」永夜的嗓音顯得干啞。
「至少,還有希望。」
秦楓深吸了口氣,將電話掛掉。
不管如何,救治天晴並非不可能!
秦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第二日一早,人便神清氣爽的騎著小黃車朝學校趕。
「老大,距離高考只有兩個來月了,你想好考哪個大學了嗎?」輝泰琅用胳膊蹭了蹭跟木頭般坐在位置上的秦楓,笑著問道。
「你考哪個?」
「哪個要我我就去哪個,我不像你,你是選大學,我是大學選我。」輝泰琅聳聳肩:「不過我覺得我讀書是沒什麼前途了,我爸跟我說不如去當兵,我也有這個想法。」
「當兵不錯。」秦楓淡淡一笑,神色卻陷入焦慮。
快高考了。
高考之後就得畢業...但是...天晴所說的人,為何還沒出現?
按照天晴的交代,她現在應該也是高三,如果她畢業了,那再想找到她可就難如登天了。
秦楓陷入了愁思。
中午休息,葉依依與司徒雪又跑來拉著秦楓去吃午飯,羨煞旁人。秦楓也算是校園的名人了,不過最近風頭正盛的倒不是他,而是蕭靜舞。
自胡陶霞一事發生後,蕭靜舞徹底成了一中的明星老師,走到哪都有人關注,一路吸睛,甚至有不少其他年級的學生特地跑來與蕭靜舞合影,簽名。近日慕名而來的大導演都來了幾個,著實讓蕭靜舞頭疼。
秦楓是懶得理會這事,儘管蕭靜舞每日都會忍不住怨上他幾句。
下了課,秦楓自顧自的騎著車往家裡走,雖然煉上了一枚解藥緩了天晴的毒傷,但還沒有完全根治,還需要搜集藥草。
過段時間看看狡狐那邊能不能拿出點東西來吧,國外不同國內,國內懂得藥材的行家多,而國外幾乎沒多少人懂得古醫,神級藥草應該不少。
呼哧...呼哧...
這時,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響起。
秦楓愣了下,還未來得及回頭,便感覺小黃車的后座坐上了一個人,那人直接環住他的腰部,一陣柔軟溫潤的觸感襲來。
「唔?誰?」秦楓趕忙問道。
「是我,別回頭,快點騎,快點離開這。」輕柔而顫抖的聲音傳來。
這是白有容的聲音?
秦楓愣了。
他微微側首,卻瞧見校門口站著幾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壯漢,他們左右而望,像是在找尋著什麼,而其中一人望見了白有容,趕忙通知同伴。
秦楓見狀,加快了速度,小黃車拐入胡同里,不一會兒便將他們甩掉。
「沒事了!白同學。」
「先去你家。」白有容呼著氣道。
秦楓倒沒說話,繼續蹬著踏板。
到了出租屋後。白有容倒是毫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
「喝杯茶壓壓驚吧。」秦楓倒了杯茶。
「多謝。」白有容抿了一口,臉蛋紅撲撲的。
「那些人是誰?」
「抓我的人。」
「你欠他們錢啊?」
「錢沒錢,欠他們人!」
白有容一邊說著一邊倒在秦楓的床上,胸前那一對碩大瞬間起伏搖擺,好似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的秦楓嘴裡的茶水都差點噴出來。
「好看嗎?」白有容唇角一揚,笑嘻嘻的問。
「好看。」
「那人家今晚就住你這,好嗎?」
「這...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沒原則!」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喜歡沒原則的人!」秦楓咧嘴一笑,雙眼透露著一絲貪婪。
白有容倒是不避諱,掩唇一笑,眸如月牙,但眼底深處卻有一絲傷感與無奈。
秦楓敏銳的捕捉到了,但沒有多問。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秦楓叫了份外賣,二人簡單的對付了下。秦楓便自顧自的去盤坐潤氣。
白有容也是練過古武的,並未打擾,而她自己也陷入了思緒當中。
夜了。
「睡吧。」
秦楓睜開眼。
「嗯。」
白有容點頭,沒有脫衣,裹住被子。
「你真住我這裡?」秦楓頗為意外。
他還以為白有容是開玩笑的。
「你很厲害,如果住外面我被他們找到,他們肯定會抓我回去,但在這裡,我很安全。」白有容眨了眨眼,俏皮道:「難道你不希望我住這裡嗎?」
「希望是希望,不過我就一張被子,不能分鋪了。」
「一起睡啊。」
「這可是你說的!」
秦楓仿佛奸計得逞,一股腦兒鑽進去。
頃刻間,熟悉的奶香味兒再度撲鼻而來。
他忍不住多吸了幾口,以往他的杯子裡只有汗臭,今天味兒完全變了。
秦楓決定,這個星期都不曬被子了。
然而這時,一個溫熱的身子突然抱住了他。
秦楓愣住了。
「別動!」白有容的嗓音響起,顯得莫名乾澀,好似一直再強忍著什麼。
秦楓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聞白有容又道:
「讓我再享受一下這股安全感,好嗎...」
少女的語氣近乎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