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玄天煌宗內,最為特殊的其實不是後勤部,也不是今層管理的招新部,而是丹藥房!
丹藥房的人是最不怕這些什麼天煌殿或大戰天殿。
因為無論是哪個部門,受了傷就得來丹藥房醫治,無論是再怎麼高強的人,負了傷都是一個樣子!
所以這個特殊的部門在整個玄天煌宗其實是最受尊重的!
不管是誰,對待丹爐房的弟子那都得客客氣氣,習武之人負傷是常有之事,若是得罪了丹爐房人,不給醫治,那可就完了。
只是...
這個木人房的弟子是怎麼回事?
剛剛懟完裁決部的人,現在又對丹爐房人說出這樣的言語,難不成他還想懟丹爐房的人?
那名丹爐房的弟子立刻被秦楓這句話給頂的啞口無言,一張臉憋的通紅。
「你...你...」
「太可惡了!」
旁邊一名圓臉女孩氣的渾身發顫,指著秦楓怒道:「你這麼厲害,要不這些木人房的弟子讓你來醫?」
「就是!你這個人也太囂張了!」另一頭的弟子哼道。
「你懂不懂得尊重人?」
「太狂了!」
弟子們紛紛生氣道。
秦楓看的困惑不已。
他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為何這些人的反應如此之大?
這時,一名皮膚呈現小麥色留著寸頭的男子突然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他也穿著丹爐房的弟子服,不過不同於其他人的清秀,他的神情更為的冷冽,更為的霸道。
只看他幾步走到秦楓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那雙眼睛仿佛要將秦楓看穿。
木人房的弟子們見狀,無不大驚失色。
連煙遙都皺起眉頭,急忙上前,欲言又止。
很快,那人喝開了。
他尤為嚴肅,義正言辭:「聽著!如果你對我們丹爐房的醫術不滿,那就煩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我丹爐房!等你哪天重傷了,需要人醫治,我們是不會收你的,我們也絕不會醫治你的!到時候,也希望你不要來這裡央求我們救你!明白嗎?」
「嗯?」秦楓眉頭暗皺。
「如果你不希望我們到時候對你見死不救,就立刻給我師弟道歉!」那人冷冷道。
聲音尤為嚴厲,一副不許拒絕的樣子。
秦楓聞聲,掃了眼那弟子,又看了看面前的人,淡道:「好端端的,為何要我道歉!」
「你侮辱了我們丹爐房的醫術!」
「侮辱?」
「不錯!」
「哪裡侮辱了?」
「哪裡侮辱了?」那人冷道:「你說這些木人房弟子的傷勢不嚴重?你知道他們傷成什麼樣了嗎?他們全身上下除了頭骨意外,所有骨頭全部碎裂,連脊椎都斷了,筋絡全碎,若非氣脈護著,他們早就死了,而要醫治好這些人的傷勢,你知道我們要耗費多少心血花費多少精力嗎?我們費盡心思救了你們,我們得到了什麼?而你卻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這不是侮辱是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要麼給我師弟乖乖道歉,要麼...你來醫好他們,如果你醫的好這些人,那我們心服口服!否則,我今天就把這些木人房的人統統扔出去!!」
「對!扔出去!!」
不少弟子們起鬨了。
但還是有部分丹爐房的弟子覺得事情有些過了,當即小聲勸說。
可那人的態度尤為堅硬,他根本就不懼這個逼迫的裁決部人低頭的秦楓。
秦楓眉頭微皺,一言不發,卻是將視線朝面前一名木人房弟子的身上落去。
局勢變得有些奇怪。
煙遙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而那些木人房的人也是滿臉錯愕,哪能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這個傢伙,得罪了裁決部,得罪了大戰天殿,現在...他還想連丹爐房也得罪上嗎?他的腦袋究竟是怎麼想的?」煙遙吐了口濁氣,人思緒了片刻,最終邁步,想要上前處理這事。
可就在這時,一個清亮悅耳,似泉水叮咚般的聲音響起。
「自清,你這是在幹什麼?」
聲音墜地,丹爐房的弟子們紛紛側目望去,卻見一名面容尤為清秀柔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看到這女子,不少丹爐房的弟子們雙眼一亮,連那些看熱鬧的人們也打起精神來,紛紛用著灼灼的目光朝這邊拋來。
「大師姐!」
「師姐!」
「師姐好!」
「大師姐!」
丹爐房的弟子們紛紛呼喊。
就連其他部門的弟子們也厚著臉皮湊了上來,滿臉笑容的喊著一聲大師姐。
這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呼喊。
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傾慕,儘是欣賞,宛如看待一尊絕世美玉。
秦楓被這股紛鬧驚醒了過來,他微微側首,才看到一個尤為恬靜柔美的女子朝自己走來。
女子穿著一身綠羅裙,長發其耳,五官精緻,臉上有一抹甜美的笑容,一雙宛如星辰寶石般的秋眸仿佛會說話。
女子走來,饒是那個咄咄逼人的丹爐房弟子也收起了冷容,忙喚一聲:「師姐,你來了?」
「嗯。」
女子輕輕頷首,淡淡一笑:「自清,身為醫者,你太急躁了,我們醫治患者,決不能因為患者或其他人的言語而影響,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如果我們僅僅因為他人的幾句言語而放棄患者,那我們與殺人者又有何區別?」
這算是自我道德綁架嗎?
秦楓微微一愣。
那人聞聲,臉色一黯,低頭道:「師姐教訓的是,只是...只是此人之言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這麼多年我們丹爐房一直在幫著木人房,可結果,他居然還敢對我們說出那樣的話!簡直是不識好人心!」
「事情我都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讓一讓也就過去了。」
那女子笑了笑,旋而走向秦楓。
「你好,秦楓師弟,我叫霜亦瑤,是丹爐房的弟子。」女子微笑道。
「原來是霜師姐。」秦楓點了點頭,對這個彬彬有禮且生的絕美的女子頗有好感。
「秦師弟,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大事,我希望大家都各讓一步,自清師弟脾氣有些急躁,可能之前言語有些沖,希望你不要介意。」霜亦瑤微笑道。
「不打緊。」秦楓搖了搖頭:「我只是希望各位能暫時停下手中的活,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對這些人說,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位師弟心態顯然過於脆弱,不過他還年輕,我原諒他!」
「你...」何自清氣急。
但霜亦瑤卻是微微一笑:「秦師弟還是稍晚再說吧,我們需要及時換藥,這些人的傷勢現在還沒穩定下來,如果耽誤了上藥,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那必然會影響他們的武道的!」
這話一落,不少木人房的弟子們臉色皆變,紛紛望著秦楓。
影響武道?那可不是小事啊!
練武之人最怕傷愈之後有病根,那樣影響的可是一輩子的武道,誰願意如此?
「聽見了沒?」那叫何自清的人立刻哼了一聲,冷道:「大師姐都這般說了,你還不出去,別妨礙我們!難道大師姐的話你也不聽嗎?」
秦楓聞聲,眉頭暗動。
他思緒了片刻,一動不動。
而這邊的煙遙也小聲的勸了幾句:「秦楓師兄,你便讓讓吧,你有什麼話,晚些說也不打緊不是?」
秦楓一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那就稍後講吧。」
話音落下,他轉過身,朝屋外走去。
丹爐房不少人立刻發出得意的笑聲。
「快些換藥吧。」霜亦瑤忙道。
眾人止住笑容,立刻步入病房,開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