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甜和余瑞媛二人距離十分近,且這會兒因為是主持人在宣布二等獎獲得者,現場的聲音不算嘈雜,才讓蘇小甜聽了個清清楚楚。«-(¯`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干奶奶,怎麼了?」
余瑞媛低聲說道「這個學生的指導老師是曹高軒!」
曹高軒? ❋
蘇小甜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到底是什麼地方聽過卻不記得了。
她的腦子裡存儲了許多有用的東西,這些不太重要的,早就選擇了自動屏蔽。
但蘇小甜就是有個好腦子。
她耐心地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這個曹高軒,不就是那個說二哥沒有天賦,還要勤學苦練十幾二十年才能有所成就的老師?
余奶奶不是說,這個老師的品行不怎麼好,本事也不怎麼好?
既然本事不怎麼好,他指導的學生,竟然能得到二等獎?
但蘇小甜也沒多想。
畢竟,老師不怎麼好,不代表學生就不能有好的表現。
萬一這個學生和自家二哥一樣,屬於天賦異稟的呢?
上輩子沒見識,不曾覺得有多少人天賦異稟。
但重活一輩子,蘇小甜忽然覺得,有很多人,天生就有特長,超過了許多人。🐻💥 69𝓢ħᵘx.𝕔ᗝⓂ 🐜✌
「這幅《長河落日圖》我倒是多了幾分興趣,等會兒可以去看看!」
余瑞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譏諷。
長河落日圖?
有些熟悉啊!
蘇小甜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真是忙糊塗了。
二哥之前不是畫了一幅名叫《長河落日圓》的畫交給他的老師曹高軒了嗎?
莫非,這幅《長河落日圖》就是二哥那幅《長河落日圓》?
想到這個可能,蘇小甜的嘴巴驚訝得都要合不攏了。
她將目光看向余瑞媛,余瑞媛挑一下眉。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連畫的名字都不肯改一下!」
余瑞媛的語氣十分不齒。
蘇小甜默默想著,還是改了的,只是改得沒什麼技術性。
想來,曹高軒敢這樣做,也是料定了就算獲獎,二哥也不可能知道。
而此時,曹高軒也在現場,他的表情並不算好。
或者說,從剛才聽到三等獎獲得者名字里有蘇次良的時候,他心情就不好了。
當時,他還僥倖地想著,有沒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
但隨著蘇次良上台的身影,他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這一次頒獎,雖然之前各位獲獎者都得到了自己獲獎的消息,但得到的也僅僅是自己獲獎的消息,並不知道其他獲獎者是什麼情況。
因此,曹高軒知道他交給江月杉的那幅畫獲獎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卻並不知道蘇次良也參賽了。
這會子,曹高軒攥緊拳頭,心裡那個恨啊!
那個從鄉下來的泥腿子蘇次良,竟然也報名了,而且是瞞著他報名參賽。
如果只是參賽也就罷了,他可以裝作不知道。
但這個臭小子居然獲得了三等獎,這怎麼可以?
這兩年,他沒少打擊這小子,這小子對自己的畫兒根本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他怎麼可能忽然參賽?
曹高軒覺得,這事處處透著詭異。
掃視了一圈周圍,曹高軒並沒有看到蘇次良,
如果不是根本看不到蘇次良在哪裡,曹高軒只怕都要打算用眼刀子砍死蘇次良了。
此時,二等獎的獲得者已經抱著獎盃下台了。
接下來,就是今天的重頭戲,頒發一等獎。
三大類的比賽,一等獎是分開的,一共三個人。
就在主持人宣布結果之後,曹高軒竟然又聽到了蘇次良的名字。
蘇次良,除了獲得一個三等獎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一等獎?
蘇次良獲得的是工筆畫三等獎。
而這會兒頒發的則是寫意畫一等獎。
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曹高軒的意料之外。
而另一邊,方才從主席台上下來,還沒有走到曹高軒身邊的江月杉,在聽到蘇次良名字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
她慌亂了。
剛才在後台,她已經聽到了一次蘇次良的名字,現在又聽到了。
這可怎麼辦呢?
江月杉急急忙忙去找曹高軒。
今天這事兒,必須得想出一個應對的法子。
看到了曹高軒之後,江月杉總算長舒一口氣。
她急切的說道「老師,怎麼辦呢?」
曹高軒回頭看看一臉慌亂的姑娘,眼眸之中都是寵溺。
「沒事的,月衫,既然這小子不聽話,那就索性捨棄好了!」
曹高軒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都是狠戾。
原本,他以為,從鄉下地方來的土小子容易拿捏,因此才想著讓他為自己所用。
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個膽子大的,竟然還敢幹這樣欺上瞞下的事!
「老師,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江月杉聽到曹高軒的保證之後,嬌嬌俏俏地對曹高軒說話,還不忘記飛過去一個嫵媚的眼神兒。
只是如果仔細聽,就能聽出來,這姑娘的語氣來,帶著幾許撒嬌的意思。
曹高軒登時意亂情迷起來,看向江月杉的眼神都不對了,他趁著別人都不至於,悄悄地捏了一下姑娘軟嫩的小手,這才繼續看台上。
台上的煩心人還在呢。
蘇次良正在領獎,一臉春風得意,露著白生生的牙齒笑。
曹高軒位置靠前,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一腳將蘇次良踹出門去!
這樣的笑容,真是太讓人難受了!
主持人也不知道是預先就安排好了,還是臨時起意,竟然在頒獎結束之後,沒有找領導致辭,而是請蘇次良說說這次獲獎有什麼感觸。
現場的好幾個記者正拿著照相機衝著這一次獲得兩個獎的蘇次良拍照。
來之前,他們也沒想過,竟然有這樣的大冷門消息。
一個年輕人,一次性在這樣全國性的比賽中,奪得兩個獎,這得是多大的能耐?
記者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書法繪畫這一行,越老越值錢,作品越成熟。
而蘇次良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站在一群白鬍子老頭中,怎麼看都鶴立雞群!
蘇次良之前並沒有準備,根本不知道還有發言這個環節,一時間也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