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僵持!
「哈哈哈,楊老匹夫不過如此!」
蘇烈在陣前大笑一聲,大手一揮。
「撤!」
城頭上楊萬春和高句麗將士們:「.」
這就走了?
緩過神來的楊萬春氣的渾身發抖,要是敵人在陣前謾罵於他,他也不會如此生氣。
但這算什麼?
數千騎兵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一番攢射,就轉身離去,這是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啊!
「將軍,姬松小兒欺人太甚,末將請命出去和他們再戰一場。」
一名戰將上前請命道。
「你打的過姬松?」
楊萬春聲音幽幽,頓時讓這位戰將猶豫起來。
「哼,姬松小兒區區誘敵之策就想讓老夫出城溺戰?簡直不知所謂!」
「吩咐下去,不管城下來人如何,爾等做好防禦,沒有老夫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城,違者立斬!」
楊萬春走了,只剩下眾人面面相覷。
回到城主府,楊萬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道:「混蛋,這是吃定老夫了?」
他心中明白,姬松此時也是損失慘重,想要拿下安市城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也吃定自己不敢再出城大戰的心思,這才肆無忌憚地讓人帶騎兵前來噁心自己。
雖然不知道唐軍具體傷亡,但絕對不少於萬人,在唐軍只有區區三萬餘人的情況下,不比自己好多少。
但想到唐軍萬人的傷亡就換取自己將近五萬人的傷亡,這樣的戰損比例簡直駭人聽聞,可見唐軍的戰力強大。
安市城絕對不能有失,這是高句麗唯一能對抗唐軍的城池,但現在只有五萬餘能戰之將士,這
蘇烈當然不知道楊萬春此時的想法,因為他還是懵的。
自己引軍在城下如此羞辱楊萬春,卻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他怎麼也想不通,昨晚和唐軍大戰的精銳哪去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按著侯爺的命令做就是了。
於是,接下來幾日蘇烈都會引兵在城下挑釁一番,即是謾罵,又是幾番箭雨,但城頭之上就是毫無動靜。
現在他才有些明白的侯爺的意思了,楊萬春不是不敢戰,而是不能戰了。要是再經過那夜一番戰鬥,都不用他們來打了,城內的高句麗軍隊就得完蛋。
這下他算是徹底放心了,動作越來越大,就連陣前朝城頭撒尿的噁心事都被手下將士們做出來了。
這幾日,唐軍將士士氣一日高過一日,也慢慢從傷亡慘重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沒錯,己方卻是傷亡慘重,但敵人更是被打的差點全軍覆沒。
以一換四,甚至換五的戰績,這事說出去能吹一輩子。
都說漢朝時有一漢擋五胡的說法,他們還以為是文人誇大其詞,但上次大戰之後,他們竟然也做到了?
這是何等的驕傲?
但眾人都明白,那夜要不是大總管身先士卒,又是神威無敵的神資,恐怕就是贏了也絕對不止那些傷亡。
姬松對於外界的信息已經不是很擔心了,現在自己拿安市城沒辦法,就是有辦法也沒法用。但安市城的楊萬春也拿唐軍沒辦法,此時兩軍算是僵持住了。
等,等到皇帝遼東一破,也就是安市城的末日了。
所以,現在他只能在大營中休養,先把身體養好,之後自有報仇的時候。
安市這邊暫時平靜了,但姬松派訓鷹送去的書信卻被陳壽在半路給截住了。陳壽作為皇帝近侍,自然擁有和訓鷹交流的手段。
於是,當銅哨吹響,訓鷹落下,當他拿出訓鷹脖頸的竹筒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嚇的面無血色,人更是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禍事了,禍事了啊!」
「你。」
他指著其中一人,將手中的聖旨塞進他懷裡,哆嗦道:「一定要送到侯爺手中,不然你死定了。」
護送陳壽的近衛雖然不知道訓鷹書信中說了什麼,但看到陳壽的表情,就是知道大事不好,聽到陳壽的威脅,更是沒有絲毫猶豫。
看到十名將士護送書信離去,陳壽在將士的攙扶下,這才上了戰馬。
「走,立即回去!」
他重新放回訓鷹,懷揣著書信馬不停蹄地朝遼東城方向而去。
馬上迎來的疾風絲毫不能讓他心中有絲毫波瀾,現在他心中一片冰涼,他不知道陛下知道這個消息會如何。
李世民在遼東城下安營紮寨,這幾日又有幾支援軍到來,但都被唐軍輕易消滅,重新回到了圍點打援的方略上。
之後又試探攻城一番,但都被守將輕易破解,就連挖地道的方式也沒有任何作用。
每次就要成功時,地道就會坍塌,無一例外。
這次他算是見識到了高句麗人守城的厲害了,難怪以當初前隋的精銳在攻城是也是損失慘重,損兵折將。
高句麗這次採取的辦法和對抗前隋的辦法一般無二,都是堅壁清野,固守城池,慢慢消耗唐軍戰力。
之前有火藥之利,唐軍破城滅敵反手就下一城,簡直就是勢如破竹。
但自從知道唐軍的秘密武器之後,高句麗很快就想到了破解火藥的辦法,讓唐軍數次都是無功而返。
眼下只能回歸到傳統的攻城了,打造攻城器械,附蟻攻城。
就在他和李績等人正在商量這破城策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眾人頓時一愣。
大營之中禁止騎馬狂奔,這是軍中禁令,誰敢在皇帝在的時候犯禁?這簡直就是再找死。
「走,出去看看,朕倒是想知道誰敢如此大膽?」
李世民面無表情,但眼中的寒光十個人都能看出來。
來到營帳之外,老遠就看到有一人在馬上朝這邊狂奔而來。但凡是想阻擋的將士當看到來人手中的金色令牌時,都快速閃到一邊去,有的甚至還給來人開路。
「陳壽?他怎麼回來了?」
當看到是陳壽時,李世民頓時心中一個咯噔,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難道
他不敢想下去了,要是連姬松都出事了,他能後悔死。
陳壽披頭散髮,連爬帶滾的下的戰馬,渾身全是灰塵和汗水混成的污漬,其人狼狽至極。
來到皇帝跟前,雙手顫抖地舉起竹筒,顫抖著說道:「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