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亮晶晶的東西!
就在長安雞飛狗跳,李泰和李恪奔出長安之際,姬松卻悠閒的很,他沒在明州侯著,而是來到了夷州。
一來是接妻子和孩子們的,二來則是看看現在的夷州到底怎麼回事,打算有些事情叮囑姬潤一番,省的他行差踏錯。
雞籠港,當姬松踏上這座寶島時,一個身影早已狂奔而來。
「好兄弟,想死哥哥了!」
背勒難受的姬松,急忙掙扎開來,沒好氣地踹了對方一腳。
「你牙的就是個混蛋,滿身狐臭自個受著就是了,熏的老子都快吐了。」
姬松扇著氣,大口出氣,這傢伙來到這裡是徹底放開了,在長安還有時間給自己噴點香水遮掩下,現在是完全不顧了。
「嘿嘿,這玩意兒我也沒辦法,這地方太熱,稍微活動下就出一身汗,乾脆老子不管了,愛咋在地。」
「你這傢伙可夠狠的,直接辭官不做了?沒有你在朝堂老子這官當的不踏實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姬松連忙將他推遠點,警惕他隨時靠近,直接道:「老子就是不想當官了,怎麼滴?有你們這些專門惹禍的混蛋在,要是還待在那個位置上,早晚能被人你拖累死。現在乾脆什麼都不管了,今後但凡有事都別找我,找我也沒用。」
說完就不耐煩道:「去去去,老子是來接媳婦和孩子的,你那邊涼快那邊呆著去,看見你就心煩。」
說完就朝攸寧這邊走來,在她身旁還有一夫人,正是薛萬徹那傢伙的妻子,杜氏。
「見過叔叔!」
「夫君!」
「爹!」
「.」
杜氏見完禮就逮著薛萬徹臭罵道:「都說了多少次了,叫你多洗澡,多洗澡,你就是不聽,你不嫌都人,我的臉算是被你丟盡了。」
「天啊,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就嫁給你了!」
薛萬徹一臉尷尬,訕訕道:「這不是出門著急嗎,回去就洗,回去就洗還不成嗎?」
攸寧在一旁幫腔道:「算了,他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要管教回去管教,給他留點面子!」
「哼,等回去再收拾你!」杜氏也回過神來,狠狠瞪了這傢伙一眼道。
「叔叔千萬別見怪,這傢伙自從來到這裡就越發變的懶散了,不是喝酒就是睡覺,妾身,妾身算是沒轍了!」
薛萬徹臉上有些掛不住,沉聲道:「行了,有什麼話回去說!」
姬松若有所思,看了眼無奈的妻子就明白這裡面有事。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去了再問吧。
「孩兒拜見父親!」
「兒媳見過爹爹!」
姬潤和李妤上前建立,姬松連忙扶起,笑道:「也是怪爹沒本事,讓你們兩人逮著孩子到這裡受苦。」
「特別是妤兒,本是皇室貴胄,卻跟著我這兒子來這裡,卻是爹對不住你了。」
李妤聞言連忙擺手道:「爹說這是什麼話?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跑。在這說了,夫君來此也是正事,皇爺爺和父皇還誇獎夫君呢!」
「好了,有什麼話回去說吧!」攸寧一看這還沒完沒了了,就出聲道。
「好,等回去了再說,聽你娘的!」
說完騎上隨行的戰馬,雖然有馬車但他不想坐,就是想看看沿途的變化。
港口不是很繁忙,但這也在預料之中,畢竟是新建的港口,停靠的大多是用作補給,完了就去了其他地方,或北上,或南下。
出了港口,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足以三輛馬車並行。
沿途都栽有高大的樹木,看其枝丫應該是移栽來的,怕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道路兩旁是水田,水中的稻穀長勢極好,要是不出意外,又是一個豐收季節。田畝之中阡陌交錯,水利設施也極為完善。
有農人在侍弄田地,遠遠看去不時有幾條肥碩的魚從水中躍出,濺起一片水花。
「剛來這裡時候,大部分還是雜草叢生,於是孩兒就帶人到處開荒。就如您說的,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裡氣候濕潤炎熱,一年三熟不在話下,在這裡種植一年,頂的上關中三年收成,還是白花花的大米。」
說起此事姬潤滿臉驕傲,道:「這兩年孩兒除了建設港口和城池外其他的都沒做,就是帶著所有人到處開荒,現在別得不說,糧倉里的糧食足夠全島百姓三年吃喝了。」
「但糧食多了也不行,賣不上價啊!」
說到這裡姬潤滿是苦惱道:「為了解決此事,孩兒不得不收購民間糧食,不至於讓糧價下跌的厲害。但如此做治標不治本啊,最後還是妤兒想到了辦法,那就是種桑樹!」
「只要等到桑樹長成,我們就養蠶,繅絲,織布,實在不行就種水果,反正這裡距離大陸不遠,今天摘下的水果,明日就能送到廣州港去,三天之內就能送到明州去。」
姬松聽著也不說話,姬潤的舉措是沒有錯的,開荒種地,可以讓這裡的百姓迅速安定下來,人心定了,其他的就好說了。
現在的大唐不缺糧食,就連一直缺量的關中也暫時能夠自給自足,但恐怕也保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缺糧。雖然每年都往外遷移人口,甚至在落戶上層層限制。但還是會引來絡繹不絕的人前來長安。
這幾年長安的人口結構變化極大,其中一成都是外族人口,雖然沒有落戶,但卻算是常住人口。加上每日前來關中及長安的商賈,外藩極多,長安城的人口還是與日俱增!
建成的四座小城分流人口,但卻是治標不治本。
這就是一個帝國的經濟,政治,商業中心的吸引力,是很難逆轉的,總不能不讓其他地方人進入長安吧?
那成什麼了?自己國家的國都都不能去,那算哪門子國都?
「其實除了種地,其他的也可以做嘛。」
「比如你說的種桑樹,果樹。還有種甘蔗啊。」
姬潤一愣,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懊惱道:「孩兒怎麼沒想到呢?對啊,種甘蔗製糖啊!」
「孩兒又不是不會!」
這下好似打開了思緒,他邊走邊說道:「這裡氣候炎熱,確實是種甘蔗的好地方,到時候製成蔗糖,必然又是一大筆收入。還有曬鹽,以及各類海產」
聽到制言姬松猛地一顫,拍了下他道:「你小子是不是飄了?你老子剛把你弟弟送走,我可不想再送你去海上吹風!」
「鹽是你能動的?鹽鐵,鹽鐵,那是大唐的命脈,你動下試試?」
「到時候你老子都保不住你!」
姬潤聞言訕訕道:「這不是說順嘴了嗎?再說了,孩兒也就是說說,您別往心裡去啊!」
「哼,你最好如此,那東西你老子都不敢碰,你看你岳父是皇帝就無法無天了,真到那時候你岳父第一個就能拿你開刀!」
姬潤傻眼了,不可思議道:「不會.吧?」
「你信?你可以試試啊,看你泰山會不會?」
姬松沒好氣道:「你小子長點心眼吧,沒了你,他正好把你兒子扶上傳國侯的位置,人家才是皇家血脈,你算哪個蔥?」
姬潤:「.」
——
隨後眾人開始進城,對於城池的建設姬松還是滿意的,這裡不是中原,沒那麼多規矩。海上也不是大陸,城池不在大,而在足夠堅固和易於防守。
一旦有敵人打上門來,要等待援軍,沒有一定時間是等不來的。所以防守就成了重中之重,只要能拖到援軍到來,敵人自然就會退去。
所以,在夷州根本就沒有必要建設太大的城池。
小而堅固,多而易於防守才是夷州將來的趨勢。
來到府邸,看到奢華的府邸姬松翻個白眼,自己節儉一輩子,但幾個孩子卻沒一個節省的。這要是一般勛貴早就拖垮了。
姬潤和李妤有些訕訕,不敢去看姬松。攸寧當然知道為什麼,沒好氣地點了兩人額頭一下:「你們啊!」
看到姬松進入府邸,李妤有些擔心道:「你說爹會不會生氣?」
「放心吧,爹最多就是嘮叨幾句,不會有事的。」姬潤雖然在安慰妻子,但說話的語氣卻有些底氣不足!
在下人帶領下來到住處,就將其他人打發了。
這段時間他在海上到處亂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這下回來了,說什麼也要好好睡一覺再說。
「吩咐下去,只要本公還沒有睡醒,誰也不許打擾!」
於是,剛得知消息的李厥想來興師問罪,問問為什麼要拋棄自己。但卻被自家姐姐逮住提溜了出去,至於薛萬徹就別提了,正被自家婆娘教訓呢。
這一覺可謂是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從洗漱後睡到晚上,再從晚上睡到早晨,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這才清醒過來!
「啊舒坦!」
神格懶腰他猛地坐起,隨即感覺不對,扭頭一看,原來妻子正在專邊給自己扇風呢!
看到丈夫醒來,他一邊吩咐人安排吃食,一邊說道:「這裡不比中原,蚊蟲多的要死,還一個個大的很,一口下去就是一個大包。」
「來,先喝口水!」
姬松也不客氣,一口飲盡,舒了一口氣道:「這段時間你自不知道,在海上就沒一天是好好睡覺的,不過也痛快,早想這麼幹了,一直沒有機會,這下算是圓了夢了!」
攸寧翻個白眼,他當然知道丈夫的夢想,那就是帶著一彪小弟,駕駛這大船,縱橫海上,想搶誰就搶誰,想去哪就去哪。
沒事尋找下寶藏,尋幽探密,還說這才人該過的生活!
這次回來她就發現丈夫雖然疲憊,但精神頭卻好的很,那種神采,上次見到還是成婚那會兒。一樣的意氣風發,一樣的驕傲,一樣的令人著迷.
「你啊,這下算是得償所願了,怎麼?還想不想去?但下次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妾身,到時候你在前面搶東西,妾身就在船上清點物資,如何?」
「呃」
姬松一懵,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那種畫面,頓時搖搖頭將其趕出去,嘆道:「不去了,這輩子一次就足夠了,時間長了也膩歪的很。」
說完神秘兮兮道:「夫君給你看個好東西。」
「啦啦啦啦!」
「看看這是什麼?」
在攸寧目瞪口呆中,看著丈夫像變戲法一樣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東西,當看到物件全貌後,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這是」
她捂住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只見一個足有小兒拳頭大小的粉色寶石出現在眼前,在晚霞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好似在發光一樣。
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色,簡直不似人間之物。
「怎麼樣?這可是你夫君我冒險得到的,還差點嗯,送你了。」
姬松差點說漏嘴,看到妻子沒緩過神來,頓時舒了口氣。為了得到這東西差點鬧出人命來,他可不想妻子擔心。
「不過,這東西你可得收好了,要是被別人看見要去,到時候可別哭!」姬松叮囑道。
「放心吧,這東西誰也別想拿走,這就是我姬氏今後我大孫子孫媳的傳家寶,只傳兒孫媳婦。」
她一把搶過捧在手心,兩隻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一臉的痴迷。
果然,從古至今,女人對這些東西從來就沒有一丁點的抵抗力。
看到已經痴迷的妻子,他也不打擾,搖搖頭就出了房門。但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一雙幽怨的眼的眼睛看著自己。
「嘿嘿,那啥,晚上好啊!」
李厥看著眼前之人,恨不得馬上咬上一口,但想想還是忍住了,實在是有失風度。
「先生好啊,這一趟可是逛的開心?」李厥咬牙切齒道。
姬松眼珠子一轉,哀聲嘆息道:「嗐,別提了。這一趟算是白瞎了,不但沒有得到什麼好東西,還差點沒命!」
說完還後怕道:「好在當初你沒趕上,不然老夫腸子得悔青了不可。老夫出了事無所謂,但要是你出點事,老夫百死莫贖啊!」
「行了,這事先生不怪你,去吧,沒事找你侄兒玩去!」
說完就施施然的走了,只留下李厥在風中凌亂!
「啊你不要臉,明明是你丟下我,怎麼成了我沒趕上?先生,您還能再無恥下嗎?」
姬松掏了掏耳朵,對於院中某人的哀嚎無動於衷,心道:丫的和老子斗?你爺爺和老子斗都只能喝老子的洗腳水,就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