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嫉妒瘋了,沒有可能

  第47章 嫉妒瘋了,沒有可能

  容昭一怔,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然而她這樣已經是變相承認了,梁辭的臉色越發難看,眼底隱隱泛紅。

  他手上不自覺用力,聽到容昭低低的吸氣聲又趕緊放開了手。

  「就因為這個,你大白天跑我公主府撒瘋不夠,晚上還敢來?」

  容昭說完又氣笑了,抬腳踹在了他的心口,「梁辭,你是傻子麼?」

  梁辭悶聲受了這一下,視線落在她白皙瑩潤的腳踝上,目光晦暗。

  容昭收回腳,單手撐著頭無奈道:「我哪來的心上人?」

  「陸行越,不是麼?」

  梁辭垂著眼不看她。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說,我的話,你聽聽就算了,我當時是挺看好他的,但不僅僅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他背後站著榮國公府,不過後來我發現他不是任人擺布的,就算了。」

  容昭說完又有些訕訕的,說那麼多做什麼,像她上趕著解釋似的。

  她垂眸看著一動不動的梁辭,「起來。」

  梁辭還是一動不動。

  容昭皺眉,「梁辭!」

  梁辭沉默許久,才悶悶地哼了一聲,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痛苦。

  「你……」容昭剛想問他怎麼了,忽然想起一事,梁辭回來她是知道的,好像是因傷回都休養。

  因傷……

  容昭心裡「咯噔」一下。

  「梁辭你起來,我剛才踹到你傷口了?」

  她俯身要去拉梁辭,結果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抓住,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拉了過去。

  「梁辭!」容昭一驚,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當即掙紮起來。

  然而梁辭的手臂緊實有力,箍住她的時候簡直像兩個鐵鉗。

  「臣在。」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容昭耳畔響起,下一刻他直接攔腰把人扛了起來。

  容昭愕然,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怔怔地趴在他的肩頭。

  等她反應過來想罵他的時候,梁辭穩穩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容昭:「……」

  欲罵又止。

  她被梁辭用被子捲起來,只能抬頭看著他。

  從這個角度看梁辭是真的高大,像座小山一樣,但不是熊那樣的壯,他身材強健但不誇張,只是肩寬,看起來顯得壯。

  兩人沉默對視,莫名的情愫在無聲滋長。

  良久,梁辭一撩袍擺在床邊單膝跪了下來,他執起容昭的一隻手,輕輕烙下一吻,久久停留。

  容昭看著他低垂的眉眼,心裡忽然一澀,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

  「梁辭,你該回去了。」

  梁辭低低地笑了一聲,聽起來莫名苦澀。

  「臣都要嫉妒瘋了。」

  所以一回來就不管不顧地想在她身上留個標記,不敢褻瀆了她,一腔暴戾嫉妒的情緒又無處發泄,熱血上涌,一時昏了頭,就咬了她手腕一口。

  她疼,他也疼,所以明知不對,他還是來了。

  容昭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沉默片刻,忽然用力抽回了手,梁辭怔怔地看著她。

  她轉回頭,眼神已經恢復了一開始的平靜,她注視著梁辭,聲音清晰地說:「梁辭,你早該知道,我們不可能的。」

  梁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抿緊唇,這樣看起來更凶了,可容昭不怕,她甚至笑了笑,「退下吧,本宮累了。」

  又是漫長的對峙,梁辭沒有出言反駁,他點點頭,起身替她放下了床帳,轉身時頓了頓,那高大的身影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

  容昭不由得閉上了眼,她感覺今晚的燭火過於明亮了。

  就在她以為梁辭走了的時候,他忽然低聲道:「你的手腕一天消不了,臣明日再來。」

  容昭猛地睜開了眼,可卻只看到了梁辭離開的背影。

  「梁辭!」

  梁辭沒應,後窗響了一聲,又重歸寂靜。

  容昭咬了咬牙,恨恨地捶了下床,「這個倔驢……」

  這一晚她肯定睡不著了。

  *

  這邊輾轉反側,那邊手足無措。

  陸行越在浴房待了足足一個時辰都沒出去。

  臥房外觀春趴在門口小心聽著裡面的動靜,半晌失望地搖搖頭,嘀咕道:「怎麼還是沒聲啊?」

  賞夏無奈:「那還能有什麼聲?你想什麼呢?」

  「你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要聽牆角。」觀春撇撇嘴,「你沒覺得夫人和公子不對勁麼?回來的時候各走各的,一下午誰都不搭理誰,現在也是,好不容易共處一室了,還是沒聲,我擔心他們吵架。」

  賞夏看了眼角落裡和雕像似的杵著的穆朗,嘆息一聲,「若是吵架反倒沒什麼好擔心的。」

  「啊?」觀春不解,「吵架還是好事了?」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話說開就好了,就怕你不說,我也不說,兩個都是悶葫蘆,那還怎麼過日子?」

  「好像也是……」觀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更擔心了,「可我瞧著公子就是個悶葫蘆啊。」

  穆朗:「……」

  這話你倆就不能背著人說?

  他尷尬地背過身去,假裝自己不存在。

  不過她們說的也沒錯,公子他是挺悶的,要是一直不張嘴……

  穆朗嘆息一聲,可怎麼辦啊?

  陸行越也在想要怎麼辦,他早就洗完了,磨磨蹭蹭擦頭髮,現在頭髮都全乾了,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他攥著手巾怔怔地坐在榻上。

  但拖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轉眼看了眼窗外,夜色已深,濃墨一般,再不出去沈嵐歲都該睡了。

  終於,他放下手巾披著大氅出去了。

  房間內燈熄了一半,光線比浴房裡昏暗不少,陸行越適應以後才慢慢往床邊去。

  雕花大床上鼓起了一個紅色的小包,他們新婚不久,用的還是紅色錦被。

  此時錦被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點點黑色的發頂。

  沈嵐歲背對著他把自己團了起來。

  陸行越腳步又遲疑起來,他站在三步外,輕輕地喚了一聲,「嵐歲?」

  沈嵐歲沒回應,卻悄悄睜開了眼,小心翼翼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鼻子。

  她倒要聽聽這悶葫蘆要說什麼。

  然而陸行越叫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沈嵐歲:「???」

  不是,你在這兒釣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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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