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鼠和貓

  生命的靈魂始終如一。

  ——題記

  小區的位置離附近最近的鎮有一兩千米的樣子,地處比較偏僻。所以偶爾瞧見一條蛇,或是看見一隻黃皮子、一隻野豬,大家也都見怪不怪的了。

  然而就在小區的一個角落裡。,有一排鐵皮,排得很緊密,像是在防著什麼東西。

  一開始,我只知道小區裡的貓總喜歡往那裡跑。

  那些鐵皮是攔不住它們的,它們只需要隨便找個借力點,後腿一蹬,就越過去了。

  那時還小,總覺得裡邊有什麼寶藏似的。

  後來就攛掇了小區裡的幾個同伴,想辦法從另一邊繞進去。

  那裡雜草叢生,但有很多碎磚塊和碎玻璃形成一個一個小山堆,因為是個斜坡,所以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景象。

  毫無疑問,那幾隻貓聽見聲響就一溜煙地跑了。

  我們沿著鐵皮小心翼翼走過去,還沒走到頭,前面那個小女生突然尖叫一聲。

  大家終究還是幾個孩子,便急匆匆地出去了。幾人忙問她看到了什麼。

  她喘著氣說到:「老鼠,那裡有老鼠!」

  我們都愣了一下,想著不就一隻老鼠嗎?什麼好怕的。於是,我們分成了兩派。

  一派膽子大的,要重新進去看看;另一派膽子小的,就在外面等著。

  我也跟著進去了,不過是走在最後面。沒別的原因,走在最後面,起碼出去是能第一個出去的。

  沿著原路走了一遭,我們確實看見了兩隻老鼠,不過大家也都是嚇嚇它,它就鑽回了洞裡。

  我們站在斜坡頂上,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幾個名堂,便起身打算回去。

  走到一處很窄的地方時,我們公認的「老大」,也就是膽子最大,個子最高的那個男生,一個腳滑,差點滾下去。

  這一摔,一隻老鼠嗖的一下從他腳下的斜坡竄出來,給大家嚇了一跳。但終究膽子大些,沒急著跑。

  結果「老大」突然尖叫一聲,著實給我們來了次二度驚嚇。

  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一隻手指著下面平平無奇的斜坡,聲音急切地說到

  「老鼠洞,下面好多老鼠洞,這邊,還有那邊,有十幾個……」

  我們站在一個碎磚塊堆砌而成的小山堆上,我的心裡一陣惡寒。

  老鼠洞,整個斜坡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洞……

  後來聽說這塊鐵皮是施工的時候建的,久了也沒去管,就成了老鼠的窩。

  可去年的那個夏天,小區里發生了一件怪事。

  有一隻貓,準確來說是只狸花貓,四天沒回家。

  家裡的人在小區群里發消息問,說是幫忙注意一下,我想了想回復他們,可能在那鐵皮後面,有空可以去找找看……

  他們找到那隻貓時,它就躲在斜坡那裡。

  那隻貓發了瘋似的,見人就跑,自家人上去,它甚至又抓又撓。

  叫上幾個人幫忙,費了好大勁才把它關進籠子裡,這才帶了回去。

  因為這家人住一樓,他們就把裝貓的籠子放在門口,每天路過的時候總能瞥見那隻貓。

  剛開始貓只是啃籠子,漸漸又蜷縮在角落裡,怕見人。

  關了幾天,見貓不鬧騰了,就給它放出來了。

  開始沒當回事,可接下來的幾天這家人才覺得不對勁。

  這隻狸花貓的名字叫小花,之前每當他們喊小花的時候,它總會靠過來表示親昵。

  但現在不管他們怎麼叫小花,小花都不理他們,而且,它突然很避人,總是待在某個角落裡,直到吃飯時才肯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月,這家人懷疑家裡進了老鼠。

  桌子,凳子上大大小小分布著齒痕。

  當時因為是在一樓,偶爾碰到只老鼠並不奇怪,於是他買了驅鼠藥,可是成效不大。

  據說他們還因為這事和鎮上賣驅鼠藥的人吵了一架,說是那個人賣的假藥......

  這天,我見到小花了,我笑著喊出小花這個名字,想看看它會不會理我。然後,我看見了這樣一幕。

  小花突然愣住了,它用鼻子嗅了嗅,一轉頭看見我,又停住,呼吸變得特別快,一轉眼就沒了影,確切說是沿著牆角跑到了沙發底下。

  那神情很詭異,就像……就像一隻……

  「老鼠!」

  深夜的小區傳來一聲尖叫。

  原來是這家人晚上起來上廁所時聽到有東西在啃沙發,隱約間看見一個黑影竄了出去。

  結果找了半天,除了那隻貓躲在沙發底下,連老鼠的影子都沒看見。

  我聽到幾個老人交談著這事,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隻狸花貓的詭異行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心中又是一陣驚悚……

  深夜,趁著樓下沒人,我藉口出去丟垃圾。

  打著燈翻過一面牆,來到了鐵皮後的那個斜坡上面,手電照過去,瞧見十幾雙閃著綠光的眼睛。

  我明白,那是老鼠。

  我儘量控制音量,輕輕地呼喊著一個名字。

  那些老鼠都被嚇跑了,可我還在呼喚著……

  大約十幾分鐘後,一隻老鼠出現在我眼前,它毫不避諱地朝我走來,然後輕輕地,在我的鞋子上蹭了蹭……

  第二天醒來,這家人習慣性地呼喊著小花的名字,隔了一會,小花居然跑了過來,然後在每個人身上蹭了蹭。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廚房傳來一聲尖叫,他們急忙趕過去,

  只見昨晚拖得乾乾淨淨的地板上,

  躺著一隻老鼠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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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啊?」

  a:「……」

  b:「……」

  c:「額,不是,我是說真有這麼神奇的事?」

  a:「可能吧,我說不準。」

  b:「我覺得這篇文章強調的不是靈魂互換這事,而是更側重於每個靈魂都有自己的特點吧。」

  a:「確實,小花最後能回來,是因為即便它變成了老鼠,聽到有人喊它名字還是會本能地去回應,相反變成貓的老鼠就不同了,它只會像其他的老鼠一樣受到驚嚇,然後跑開。」

  c:「我咋覺得,這貓貓挺記仇的……」

  b:「你想啊,假如你和一隻豬互換了靈魂,好不容易回來卻看到豬變成你,在你們一家吃飯的時候,把你家人全部拱到一邊,自己大快朵頤……」

  c:「別說了,我犯噁心。」

  a:「你……真是生動形象的比喻啊。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b:「哎呀,要張揚屬於自己靈魂的個性不是嗎?」

  a:「說得好有道理!我現在就去拿掃帚。」

  b:「……」

  b:「我錯了,饒了我吧。」

  c:「饒個der,聽我的,這真不能慣著他,不給他調教……不是,調整一下,他還會變本加厲的。」

  a:「……」

  a:「我覺得你就是單純想報復他噁心你。」

  b:「呵,原來如此,真是惡劣的靈魂……」

  a/c:「閉嘴!!!」

  b:「……」

  b:「願我的靈魂得以永安……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