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悟了，過來給你傳承
但世間傳言，以及家譜記載，朱雀族已經有三位飛升者，白冰站在上帝視角竟都不知道這怎麼來的。
又是很多年過去，朱雀族將出第四位飛升者，他桀驁不馴，手段莫測，為世間最強者，封號南玄。
在飛升之際，天降雷劫與仙光，但在這時，他忽然破關而出，沒有飛升，天下震驚，傳言南玄飛升失敗了。
又不久，南玄說他其實飛升一半想起了忘記告別了，他懷念諸多道友，想跟老友聚一聚，再去飛升仙界見歷代先祖。
於是那天他找到了很多老朋友，以及往日之敵，讓很多人見了他先祖。
各遠古種族震怒，聯手鎮壓南玄，甚至有飛升者意志降臨，也被南玄斬了，墜落在蒼玄大陸，化作亡魂之地。
最後，南玄力竭，在諸族與朱雀族內外夾擊下，鎮殺了南玄老祖，並分屍封印在斷雲山。
解決了南玄老祖，朱雀族也名聲大降，被逐出中原，來到了蒼玄大陸，加入了千宗盟。
又是很多年過去了。
千宗盟成了百宗盟。
……
隨後的事情白冰大概都知道了，這都是最近的歷史。
漸漸地，周圍迷霧消失，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意識回歸。
周圍景象鋪開，面前是一古寺，他正站在台階前，朱紅色的小門敞開，周圍靜寂，沒看到人。
到山頂了麼？這就是所謂歷練？
他回頭看，發現自己站在懸崖上，半山腰都是雲海。
他遲疑了下，記錄筆記，然後走進去。
小院內房間合圍，牆壁，立柱，地板都很鮮艷，像是現代用來祭祀的紙房子，花花綠綠，感覺像是走進了一副艷麗的油畫裡。
房間內有很多神像，像青源聖者那樣。
他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召喚，順著小路來到前方廟內，於是幾尊神像睜開眼睛。
他注意到最中間的是三尊神像，一者手提拂塵，寶相莊嚴，一者面容沉穆，背著一柄大劍，看起來有些熟，正是先前在幻境中看到的一路成長的少年，封號「鎮元」。
還有一個，臉上帶著一隻紅白笑臉面具。
白冰一看，眼神便凝起來，要上去摘。
但這時，三尊神像同時睜開眼睛。
「得見先祖，為何不拜？」
隆隆聲讓人心魂顫慄，整個古廟都活躍起來，周圍房舍的那些神像也紛紛睜開眼睛，大道神音隆隆。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白冰嚇了一跳。
那紅白面具神像開口，「遇先祖不拜，看來特意為你安排的觀悟眾生，竟然還沒讓你開化。」
原來那幻境是你安排的，白冰想了想，「那拜了，能把這面具給我嗎？」
「你若心誠，自然可以。」
「如何算作心誠？」白冰問。
紅白面具道：「清除掉你心中執念。」
執念？我心中有何執念？難道是色色？
這時，他面前突然彈出一個系統提示框。
【是否卸載系統？】
【是】【可以】【稍後卸載】
還怪貼心的，給了三個選項，白冰說道：「我不要面具了，你肯給我說明肯定沒用。」
背著大劍的「鎮元先祖」說話了，他聲音肅穆，面向沉穩凌厲，「特意為你安排的一場造化，你可有疑惑？」
白冰認真想了一會，「先祖您當年那個退婚的未婚妻，後來嫁給誰了？
我看那人最後有後悔之意，這算不算你被牛了？」
鎮元先祖說道，「讓你看的是我朱雀族的誕生與演化，這一路來，坎坎坷坷，你可知發展到現在，經歷多少磨難？」
「確實挺多的。」
「既然如此，為何還不能堅定道心，不能體悟苦厄，還要執迷不悟？」
「我道心一向堅定的很。」白冰說，「不過我有個疑問，在剛才的幻象里，我看到過一個種族.非常強大，後來卻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不可說。」
讓我問，問正經的又不說.白冰道，「那我有一個想法，朱雀族的出現，榨乾了一個大陸，蒼玄大陸也在路上。如果每個遠古種族都是如此，那很多年後，會不會整個世界都將變成西陵界的模樣？」
鎮元先祖說，「修道便是如此，為逆天而行，在世間逆流爭渡。
這世間機緣有限，先驅者成道，當以道果鎮壓當世，後人不可稱尊。」
「養蠱？」
白冰接著問，「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榨乾了整個世界後，這些遠古種族以後也將陷入爭鬥，無窮歲月後，將出現一尊.真神？」
或者蠱王？最強的蟲子？
「曾有推演，無窮歲月後，確實會出現一位真正的神明，他將存活在過去，現在，未來，一念生萬物。」手提拂塵的聖者如是說。
「他將比朱雀族乃至神凰族更超凡，血脈層次成神？」白冰猜測。
這修仙，對種族而言，修的就是血脈進化。
「你悟性非凡。」笑臉面具先祖說，「過來，給你傳承。」
「不了。」白冰接著問，「你們現在可在仙界？一縷執念通靈，承載傳承？」
「是的。」
「那你們現在是何狀態？」白冰問。
「規則。」
「請先祖細說。」白冰道。
笑臉面具便說道：「成道，意味著掌控天道，而本身亦化作天地大道與規則，方可庇護族人。」
白冰細細沉思一會，「所以說，飛升者庇佑相當於世間規則與道法加持，給自家後人修煉開後門？
規則越多越強，該種族就越強盛？」
笑臉面具先祖點頭，「你悟性很好，過來，給你傳承。」
白冰說道，「我資質不好，還是算了。」
「你萬里迢迢而來，卻不為傳承，為的莫非是欺師滅祖？」
他的聲音陡然威嚴，恐怖森然，讓人害怕。
「原來你們也知道哦。」白冰道：「攤牌了，弟子就是來欺師滅祖的。「
「罪過。」
整個古廟突然震動起來，地板，粗壯的柱子，神像都在顫抖。
無盡的神音充滿整個古廟，振聾發聵。
【強精神污染】
【備份.啟動】
系統提示斷斷續續的，白冰感覺精神近乎失守。
不知多久後，震動方才消失，三尊神像依然巍峨地矗立面前。
「冥頑不靈。」有聲音傳來。
白冰便笑道，「果然我猜對了，你們說自己是規則，而規則是不能直接動手的。
從青源聖者那裡我就有些感悟，他想殺死我，卻動用精神污染的手段，而不是直接出手。
這說明，你們這些『規則』也只能用規則之力作為武器，我站在面前，你們卻殺不掉我。」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神對世間萬物都是一視同仁的，吾為規則，何來殺你之說。」
拂塵先祖開口了，「只是看你有先天之姿卻冥頑不靈，靈魂與這世界格格不入，需要點化你。」
紅白笑臉面具點頭，「正是此意，你過來，給你傳承，你將得以強化。」
「我奶奶常說，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白冰想了下，「嗯，這個不是奶奶說的。」
他本想去摘了那面具的，但這人老是讓他過去，他便不敢了。
「規則，存乎萬物之間。」
紅白笑臉說道，「規則是不會被打破，不會被消滅的，你看到我朱雀族血脈斷絕，卻又橫空出世，還不明白嗎？」
白冰臉色逐漸認真。
「所以說，遠古種族本身，就是規則？
其他蟲族，則在化身規則的路上？
難怪他們擠破頭了要成為遠古種族，這意味著永生不滅。」
「你終於領悟了，過來」
「我不需要。」白冰道：「既然無法消滅，那便鎮壓你們。
若我所料不錯，規則無法被消滅，但可以被封印？」
「可以被繼承。」
紅白笑臉說道：「你若修成正果，可以繼承吾之規則，掌握天道之力，如吾一般。」
「不需要，就算有機會，也會親手來取。」
白冰現在對什麼「傳承」「繼承」免疫，這東西跟築基丹什麼的都是一個性質，他若要了，就永遠走不出規則與界限。
「先祖，不好意思了。」
他取出那黑色長釘，用力一甩，刺向神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