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凡人之苦,做局伊始(求追讀)

  來安縣事件後的第三天,洞玄府赤練真人再臨順天府!

  而他只為一事前來!

  天靈根趙雲龍身死一事!

  ……

  這一日,封平打開鐵匠鋪的大門,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掄起鐵錘開始打鐵。

  而是獨自一人坐在門檻上,看著正華街的人來人往。

  至於為何如此,全因昨天黃昏時分,張麻子帶回來的消息。

  赤練真人來了。

  菜市口死人了。

  死的是登仙閣執事閻雲泉,據說他的氣海被挖出後,當眾被打入赤練的那柄劍中,最終被法器所煉化。

  死的還有菜市口的無辜百姓。

  據說昨天傍晚時分,近百位行人走著走著化為了一灘血水、凝聚成無數血蛇,消失在了人們視野之中。

  據說此事知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甚至連上書京城的舉動都不曾有過。

  聽完這個消息後,封平一整夜都沒合眼,甚至連畫符、修行一事也被擱置了。

  他知道修仙界是人吃人的世界,短短几個月內,封平親手殺過的人就不下兩手之數。

  可是,人終究不是畜生。

  正華街人流如織,雖離菜市口不過一街之隔,可一丁點恐懼、悲傷的氣氛都感受不到。

  封平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塵,沿街來到了隔壁的裁縫鋪。

  來了這許久,他可沒少張嬸、張嬸的叫著,此番前來,便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張嬸,昨天菜市口的事,您聽說了嘛?」

  封平剛一開口,張翠芬臉色瞬間煞白。

  她趕緊放下手中剪刀,拉著他就進了屋子。

  「這可不興說啊!」

  「為什麼啊?可是修士殺人了啊。」

  「殺就殺了唄,還能怎樣?」

  封平明顯能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悲傷,可這話又顯得如此冷血。

  「張嬸,不怕嗎?」

  「怕!怎麼不怕?可又有……」張翠芬話說一半,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他們!他們!還有他們!」封平指著街上若無其事地行人,問道,「不怕嗎?」

  「哎,怎麼不怕,是不敢怕啊。」張嬸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思,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道:

  「我們安安穩穩做自己事還好,一般情況下,修士也不會隨意打殺我們。

  可一旦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怨恨,那修士殺我們跟殺小雞崽沒任何區別啊。」

  封平看著眼前這位年過五十,已是蒼老的婦人,深深地嘆了口氣,爾後便離開了這間裁縫鋪。

  他知道答案,但想從別人,或者說普通人口中聽到這個答案。

  只有如此,才能堅定內心!

  才能做出下一步的決定!

  封平回到鐵匠鋪,再次拿起鐵錘開始打鐵。

  傍晚時分,張麻子來了,他領回來一輛馬車。

  「封爺,您有啥要收拾的?」

  「不用。」封平放下鐵錘,轉身進了屋子。

  他拿起布包,徑直走上了馬車,期間沒有跟張麻子說任何過多的話。

  張麻子見狀,雖不明所以,但也知不該多問,他坐到車前,沖馬車夫使了個眼色,向著位於城西方向的宅子出發。

  他尋到的地方不遠,花了大概一個時辰便已抵達。

  下車之後,張麻子給車夫付了百十文錢,便掀開帘子,招呼封平出來。

  「到了?」

  「到了!」

  下車之後,封平看了眼對方替他物色的宅子。

  高門大戶。

  三米高的漆紅木門,兩邊還有一對石獅,一看原主人身份就不一般。

  推開門。

  假山、池水,幾株石楠。

  雖說北方的院落不夠雅致,能有這些已然很不容易。

  「封爺,這間是您的臥房。」

  張麻子關好大門,領著封平進到了那間正對著的房間。

  八仙桌、漆木凳,楠木桌、太師椅。

  同樣一應俱全。

  幾乎能想到的,都配齊了。

  「花了多少銀子?」

  「沒多少、沒多少,攏共四十兩銀子一年,除了被褥、衣物之類,其他都是租來的。」

  張麻子早猜到了封平的心思。

  這位少爺的脾性怪得很,有些銀子花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有的卻緊巴巴的摳著過。

  「還不錯。」

  「封爺,您要不先休息會換套衣服?」

  「有事?」封平從客廳走到臥房,放下了手中的包裹,問道。

  「今天,陳典吏要去那。」張麻子表情一變,正色道。

  封平轉過身,坐在了床上。

  他搖搖頭,「今天你去,記得按我說的做,還沒到我出面的時候。」

  「明白!」

  「有特殊情況,記得隨時報給我。」

  「封爺,您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是辦的明白的。」

  「那就好,銀子還夠嗎?」封平隨口問了句。

  「夠的、夠的。」

  「嗯,那你去吧。」

  「屬下告退。」

  張麻子走後,封平在宅子裡轉了兩圈。

  他回到屋中,將包裹中的功法、術法、信件、令牌、黃紙、瓷瓶,等一系列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接著藏在了隔壁的灶房之中。

  待天色一黑,便拿出黃紙開始畫符……

  「也是時候想辦法弄一頭雪狼回來了!」

  ……

  張麻子一路小跑來到了『枝上泉』。

  對於這位管家,常巍印象很深。

  畢竟已經連著四天前來,每次都要花上七八兩銀子!

  「張兄,又來了?黃鶯鶯可不在哦,她陪重要的客人去了。」常巍笑臉迎了上去。

  眼前這位可是金主!

  張麻子點點頭,拉著對方肥胖的胳膊就往角落裡走。

  「掌柜的,有一事需要您幫忙。」

  「但說無妨!你搞這麼神秘兮兮的做什麼?」常巍將臉一板,佯怒道。

  「是這樣的,今日陳典吏的費用我家少爺替他結了?你看如何?」

  常巍瞪大眼睛看著張麻子,一臉不解,「他不是一人前來,有其他商賈呀。」

  「一起算上一起算上。」

  「我跟你說,那可不是小數目,沒二三十兩銀子下不來!」

  張麻子二話沒說,從兜里掏出三枚銀錠塞到了掌柜的手裡,「夠不夠,不夠我這還有,他們的銀子,你一定不能收。」

  「你家少爺想攀上陳典吏這根高枝?他為何不親自去請?」常巍還是有些不解。

  「不是的,常掌柜,待會陳典吏若是問起,您就說,您也不認識我們!」

  說著張麻子又拿出了一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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