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的話?」
封平思索片刻,大致了解了陳泊雅的意圖。Google搜索
若錢側不是邪修,那她定是想將自己當作靶子,去接張永烈這枚飛鏢。
畢竟此事本就是張永烈提起,交代給藍甫的事,只是再由這位兵房典吏轉到自己手上。
陳泊雅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是自己與藍甫請她辦的這件事!
甭管錢側是不是邪修,在這位登仙閣執事口中,那就一定是邪修!而張永烈再惱,也只能將怒火發泄到藍甫與他身上。
因為整件事本不應該讓陳泊雅知曉。
「這真是會給自己挖坑啊,這才剛兩天!」封平沉吟片刻,隨後心念一動,走到門外沉聲叫來了張麻子。
作為府上的大管家,碰到這種事自然不能像那兩個丫鬟一樣,躲得遠遠的,所以封平前腳剛叫他,後腳人就出現在了掌柜的面前。
「牛爺,您有何吩咐?」
「派人拉上這位典吏大人,我們一起去一趟藍府!那兩個丫鬟先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見她們!」
這種時候,他只能將計就計,見招拆招!
陳泊雅既然送了個燙手的山芋給他,那他就還給藍甫!
不過,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件事要辦!
「遵命。」
張麻子趕緊出去,招呼手下趕來一輛馬車,隨後又叫了幾個長工將砍成人彘的錢側抬了上去。
這些下人雖然心驚,但還不知道大瓮中這位修士的真實身份,因此雖有些害怕,但也不至於恐懼。
「走吧!」
封平手一揮,走在黑暗的街道上,身後跟著一輛馬車,幾位車夫,以及張全!
至於這時候,自然不會讓張麻子跟著,一來注意力被自己吸引走了,那位大管家便可以更好的處理趙老三的私房錢,二來此行還是有些危險的!
至於為何叫上張全?
封平也是想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還不中用,那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
馬車顛簸著駛向藍甫,尚未抵達之際,封平找了個藉口拐進了一條小巷之中。
他衝著周圍叫了幾聲「巫道長」、「無界真人」,確定沒有人回應後,便將袖中的美人畫卷取出,將余霜放了出來。
「拜見主人。」
「你過來。」
余霜跪在地上,走到了封平身邊。
他湊到這位器魂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便讓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封平收起沒有美人的美人畫卷,拐出小巷,回到了馬車前。
「牛爺。」張全學著張麻子的樣子,主動迎了過來。
「嗯。」
然而,封平只是應了一聲就不再搭理。
這位大管家的弟弟,學大管家,模樣有了三分,但本質上差別太大。
很快,牛府的馬車便抵達了藍府。
深更半夜、黑燈瞎火,夜色朦朧之下敲響了藍府的大門,任誰都會滿臉怒容、心生不滿。
丁文今日守夜,剛眯上眼就被吵醒,自然罵罵咧咧地來到門前,他拉開大門剛想破口大罵,可當看清了門外的陣仗以及那一位可怖的行屍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們!」
「勞煩通報一聲典吏大人,牛氏商行牛大力求見,他讓辦的事辦妥了!」封平拱手道。
「稍…稍等…」
丁文關上門,轉身就往後院跑去。
封平站在門口等了一陣,張全總想著要上來搭話、詢問,可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這種情況要幹什麼、怎麼幹,他還真是抓瞎,不知所措。
「不知道幹什麼就在那站著!」封平雖然目視前方,但身後之事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感知?
張全這副模樣,著實可笑。
「是是是。」
稍待片刻之後,藍府大門打開,剛剛那位家丁滿頭大汗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牛掌柜,裡面請。」
封平轉身揮揮手,「把那人抬進去。」
說話間,他人已經跨了進去。
在家丁的帶領下,牛府這些人很快便來到了藍甫居住的院子前,此時這位兵房典吏已經穿好衣衫,站在了庭院的月色之中。
「拜見典吏大人!」
「何事需要連夜匯報?」藍甫還是有些不滿的,自己雖然交代了他辦事,可這時候來,懂不懂規矩?
「大人交代弟子的事已經辦妥,那位隱藏在順天府的邪修已經被揪了出來。」
「哦?就是你身後瓮中之人?」藍甫心中暗喜,沒想到還真讓這小子給辦成了?
「正是!」
「讓開,我看看!」
封平側過身子,讓開一條路。
這位兵房典吏剛一上前,就在大瓮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藍甫瞬間怒火中燒,他緩緩地轉過頭,帶著無比的威壓看向牛氏商行大掌柜,一字一句道:「是你把禮房典吏錢大人折磨成這樣的?!」
「典…典吏大人?您說…說他是典吏大人?」封平滿臉驚恐,哪怕現在是一具行屍,都能從他臉上看出緊張的神情來!
「他是我同僚!」
「嗚嗚嗚。」錢側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說話,可這副模樣又怎麼可能說出開口?
「大…大人,他…他就是邪修!」
封平攥著拳頭,利爪刺破了自己手掌,咬著牙堅持道。
「你再說一遍!」藍甫已經祭出手中長劍,此時他已經不想顧及對方的身份,隨時準備動手!
「你們都滾出去!」
封平不看對方手中之劍,而是對隨他前來的牛府下人呵斥道!
此時,張全腿都嚇軟了,他想跑,可根本邁不開腿。
「不想走就別走了!」
藍甫長劍出鞘,瞬間斬了包括張全在內的五位牛府下人。
隨後他手執長劍,指著牛大力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告訴我原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藍甫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牛大力居然給他帶來的竟然是同僚錢側!
此人不是不可能為邪修,可就算是邪修,如此這般也沒法給知府交代!
封平瞥了眼地上的五具無頭屍體,心中嘆了口氣。
他預測會有危險,沒想到還真是死了。
不過,他們死了,那他也就能活了!
封平鬆開拳頭,任由墨綠色的血液自手掌滴下,開口道:「大人,您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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