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衛明重臨老霉。
在末世之前，衛明是第一次去老霉，而這是第二次。
跟第一次完全不同了，現在的老霉自然也是一片荒蕪，百里難遇一個活人。
老霉大部分城市都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完成的大改造，不乏百年建築，幾十年歷史的老樓更是比比皆是，所以，這些建築在末世前就已經很古舊了，現在天天被高溫曝曬，外立面大幅脫落，十分醜陋不堪。
衛明放出徐媚兩女，三人漫步在城市中，欣賞著異國風情。
但全是些破敗不堪的街道，又有什麼好看的？
衛明看了一會就沒了興趣，而是用空間雷達搜索起來。
老美有沒有什麼強者？
能不能找到進化石？
他每在這裡找到一塊進化石，意味著華夏就會比老霉多出兩塊進化石。
衛明還讓劉松幫他打探一下，老霉的進化者都是什麼水平，但各國都對自己的高級進化者信息十分保密，劉松也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知道老霉現在的指揮中心在蘋果城。
那就去看看。
老霉太大了，衛明可沒有精力把這麼大的國家完全找一圈。
半個多小時後，三人來到了大蘋果城。
劉松只知道老霉的指揮中心在這裡，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只能由衛明自己來找了。
衛明使用空間雷達，在各個區域探察覺著。
找到了。
他很快就定位到了一個地下城。
還真是地下城，而且還是鋼鐵城市，但充滿了冷戰的年代感。
衛明估計這就是冷戰時期挖掘建造的，怕萬一大毛動用終極武器，他們也可以有地方躲。
既然是幾十年前建造的，所以也別望這裡有多麼豪華了，一座座鋼鐵之屋充滿了冰冷感，不過，設施老舊可不代表這裡的科技不行。
衛明立刻就看到了幾座高科技實驗室，哪怕外面黑乎乎的不好看，但裡面卻是雪白、明亮，一台台全是他不懂的儀器。
嗯，小小得搞一下破壞吧。
衛明動用領域，開始遠程搗亂起來。
領域是強化無數倍的空間雷達，但在範圍上可達不到空間雷達的大小，也不能離開他太遠，但兩三公里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所以，他悠閒地在一座建築中喝著冰可樂，但領域張開，卻已經在老霉的地下基地中搞起了大破壞。
突然！
他升起一股心悸感，來不及多想，他立刻將徐媚和小島百合子收進了異空間，而自己也同一時間進入了其中。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衛明就不知道了，但如果有人還站在他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不遠處有一道黑光沖天而起，轟隆隆，大地像是地毯似的，竟是被掀起足有四五十米！
城市中的建築仿佛玩具似的，被輕鬆掀飛，然後從天而降，紛紛粉碎。
當一切重歸平靜時，只見整個大蘋果城竟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坑中好多地方都在冒水，所以中心區域已經變成了水窪，而且水位還在不斷地上漲著。
在這樣的大爆炸下，還可能有任何活口嗎？
——哪怕那隻疑似7級的大猩猩過來，又能倖存下來？
天空中不斷有黑色的塵埃灑落下來，充滿了末日感。
天地失色，靜寂得連風聲都沒了。
足足十幾分鐘後，衛明三人才從異空間中出來。
這已經是他們可以在異空間中待的最長時間了，必須重置時間，否則他們會永久性死亡——衛明倒是從來沒有試過自己在超過時限後會不會死。
沒這個機會啊，一旦死在裡面，他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嗎？
所以除非他掉進太陽里，知道出來必死，他才會試一下這個限制對他起不起效果。
一從異空間中出來，衛明立刻瞬移。
咻咻咻，連續幾百次瞬移後，衛明已經離開了城市的範圍。
當然現在也沒什麼城市了，只有一個巨坑，正在快速地形成湖泊。
握草，這就是蘋果城？
衛明站在「湖邊」，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不就隨意搞了一下破壞嗎，怎麼就成這樣了？
嘶，老霉在做什麼可怕的研究？
是武器嗎？
乖乖，這武器要讓他們研發出來，那可真是不得了！
核彈雖然曾經貴為人類最強破壞武器，但是，在末世中卻很難有發揮的餘地。
——直接破壞？
城市早就放棄了，你夷平了又如何？
再說了，除非爆炸中心，核彈對建築的破壞其實也很有限。
那輻射呢？
輻射確實荼毒甚久，但是，現在外面氣溫太高，少有人會在外面活動，大不了以後一直躲在地底下苟著，核彈又沒有鑽地破壞的能力，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之前那武器就太恐怖了，居然生生抹去了一座城市，而且最深處足足有200米深！
這意味著任何地下基地都要在如此大爆炸中灰飛煙滅。
老霉有一套啊，居然在悄悄研究這樣的大殺器。
如果這樣的武器丟在海都，那衛明只要反應慢一點，沒有第一時間進入異空間，是不是會死？
非常可能。
衛明的表情古怪，他誤打誤撞之下居然破壞了老霉一項極其恐怖的研究。
這還應該感謝小鬼子，如果不是他們求救，他也不會去巴西，而不去巴西，他也不會心血來潮又跑了趟老霉。
嗯，歸根結底，還是大猩猩的功勞。
嘿嘿，誰讓你們搞這種研究，結果把自己炸了。
衛明覺得和自己無關啊，他只是想要搞點破壞，誰讓你們搞得研究那麼可怕，結果把自己都玩了進去。
回家回家。
衛明確認一下方向，然後向著海都回去。
從老霉這邊回去，路途要稍近一些，幾個小時之後，衛明回到了庇護所，只覺好累，倒頭就睡了下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之後了。
他不斷地使用瞬移，對精神的消耗極大，才會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不像以前，無論多晚睡，只要四五個小時就可以精神奕奕。
「主人，劉松在9個小時前打電話過來。」人工智慧的聲音響起。
「哦，他有說什麼嗎？」衛明隨口問道。
「劉松說，老霉那邊對我們發起譴責，說我們派間諜對他們進行了大破壞，要求我們對此做出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