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蘭等了一個晚上,陸亮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全部埋伏在龍王殿的附近,只要塗蘭一得手,便會釋放信號,然後眾人就會發起全面進攻,一舉拿下龍王殿。
可等了一個晚上,天都快亮了,怎麼塗蘭還是沒有發出信號?
眾人能不懷疑嗎?
「這女人是什麼情況?」
「不會投靠了衛明,然後把我們給賣了吧?」
「她要敢出賣我們,老子就剝了她的皮!」
「……」
這共同的敵人還沒有打倒呢,他們倒是差點先窩裡鬥起來。
陸亮按了按手:「大家先不要急。」
有人諷刺道:「我當然不急,反正拿出3塊進化石的人又不是我!」
嘶,你這就過分了啊。
正當陸亮要發怒時,卻聽有人叫道:「塗老大出來了!」
「快,將她叫過來。」
沒過一會,塗蘭就出現在了眾人之前。
「塗老大,你是什麼情況——」
眾人剛開始質問,卻見塗蘭一臉憤怒地道:「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不是,這時候塗老大就不用玩梗了。」有人不悅地道,「這並不好笑。」
塗蘭急了:「我沒有玩梗,我們中間肯定出了一個叛徒!」
咦?
眾人莫不一凜。
陸亮連忙問道:「你為什麼如此肯定?」
塗蘭便將衛明收到了進化石的消息卻沒有出現,而是要等上一天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加上自己的推測:「若非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衛明又為什麼要明天才來呢?」
「讓我留下來,還包食宿?」
「哈哈,分明是要我的命!」
咦,還挺合情合理的。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彼此,莫不覺得對方很像是那個叛徒。
要知道他們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是因為感受到龍王殿的壓力,這才形成了同盟,又哪有什麼互相信任的基礎?
陸亮頭大如斗。
好不容易組建起了這麼一個同盟,而且還談妥了分贓,怎麼突然就亂套了呢?
他連忙道:「塗老大,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說不定衛明是真得有事來不了呢?我們這些老大都不是短視之人,衛明一天不除,我們就得一天提心弔膽,完全沒有和此人合作的道理,更何況是出賣大家換取好處呢?」
塗蘭卻不理,而是忿忿道:「感情去龍王殿、在衛明面前冒險的又不是陸老大,所以陸老大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哼,我還懷疑你陸老大會不會與衛明勾搭上了,想把我們都給坑死。」
這個指控可是非常嚴重的,陸亮固然勃然變色,一眾老大也是表情陰晴不定,懷疑之色溢於言表。
是啊,如果陸亮與衛明勾結上了,那這不妥妥就是最大的坑嗎?
嘶!
陸亮都呲牙了,早知道就不搞什麼毒殺了,直接來個強攻——不不不,衛明此人可以製造進化者,強攻是下下之策,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傷亡。
——他不怕死人,就怕死的是自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負面情緒,道:「我們的目標還是一致的,那就是殺了衛明,解決龍王殿,消除壓在我們頭上的大山!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們所有人都待在一起,誰也不准離開,明天晚上再讓塗老大去試一次,怎麼樣?」
眾人都是遲疑。
塗蘭卻直接反對:「老娘怕死,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陸亮連忙相勸,好說歹說,塗蘭終於同意明晚再去一趟,而代價則是再多拿一份好處,而且拿的還是屬於陸亮的那份,因為沒有人願意再多分出一份好處,要麼一拍兩散。
陸亮搞了這麼多事情出來,哪願意呢?
所以,他只好自己忍痛,割讓了一份利益出來。
「一群廢物,只知道勾心鬥角,一點大局觀都沒有!」他在心裡恨恨地道,甚至對塗蘭都起了懷疑,這女人該不會故意在龍王殿坐了一個晚上,然後謊稱衛明沒有過來,為的就是多拿一份好處?
頗有可能!
「你們等著,老子遲早會和你們清算!」
一場潛在的散夥危機就此結束,當太陽升起之後,眾人都是忍著高溫,等待著夜幕的降臨,因為是準備速戰速決的,這些人都沒有帶上食物,清水也不夠,沒一會他們就又飢又渴,卻只能強行忍住。
——他們都獲得過不少進化石,不然也不可能脫穎而出,成為一個勢力的老大,所以基本每個人都達到了2.0級別,照理已經具備了在白天出門的條件,可剛剛才發生了「叛徒」事件,說好了要在一起的,誰又敢在這時候說要出去尋找食物?
這不是坐實了自己乃是叛徒嗎?
於是,一眾人便只能待在一起活受罪。
……
衛明對此當然絲毫不知情。
早上,眾人一起在餐廳吃飯,衛明不由指著諸女,笑道:「不是說好就半個小時的嗎?」
眾女都是嘻嘻哈哈,臉皮甚厚。
主要是她們都被衛明改造成了2.6級的體術型,一個個都是耐力超棒,英勇善戰,導致的結果就是衛明想要擺平一個都很艱難,更何況還是十來個,不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怎麼夠?
他看向周瑄,連這個小妮子都學壞了!
之前周美女可是羞澀得很,沒想到連你都同流合污了。
唉!
白天就是運動運動,切磋切磋,到了晚上,衛明帶上斯嘉麗去了龍王殿。
進化石頭呢!
女色誤我!
衛明一邊吐槽,一邊把車開得飛快。
半小時之後,兩人就來到了龍王殿,斯嘉麗在這裡當了幾天五當家,自然熟得很,完全不需要衛明操心,自己就去找柯嬌嬌玩了,衛明則是去找趙國富。
「老趙,人呢?」他問道。
趙國富便把塗蘭昨天不肯在這裡過夜、非要離開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補充道:「我們這裡包吃包住,而且龍王殿的聲名已經打響,信譽那是有口皆碑的,為什麼這女人卻不敢在這裡過夜?只有一個可能,她心裡有鬼!」
衛明失笑,故意道:「可能她真是一個弱女子,怕了你們這些粗漢呢?」
趙國富便哈哈大笑,然後搖搖頭:「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女人,騷得都快在臉上刻上蕩婦兩個字了。」
衛明來了興趣,道:「現在她人來了嗎?」
「還沒有。」趙國富說道。
就在這時,手下來報。
「衛爺,趙爺,那個姓塗的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