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和泰回到家中儼然已經是晚上了。
他經歷過一場大戰以後,並沒有任何的疲憊之感,而是感到有些興奮。
他立刻盤坐下來修煉,想要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感。
天邊越來越亮,月亮的光芒越來越暗淡。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晨曦已經驅散了黑暗,清晨的微風順著開著的窗戶,調皮的跑過家中的每一個地方。
趙和泰聞著空氣中的清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金光,隨後消散不見。
他站起身來,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這身,因為汗水和排除的雜質已經變得有些褶皺,酸爽的衣服,連忙走進了衛生間。
一個酣暢淋漓的熱水澡洗去了一夜的灰塵和疲憊。
趙和泰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清爽。
他看了看時間,準備吃個早餐就向鬼市出發。
就在此時,大門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門鈴聲。
「你們是誰?」
趙和泰拉開大門,看著門外站著一群光鮮亮麗,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您就是趙和泰趙先生吧。」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將手中的錦盒捧到趙和泰的面前,一臉諂媚的說道。
「趙先生,我是江陵方家的家主。」
「之前實在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才對您有所怠慢。」
「今日備上重禮前來拜見,請您一定要收下。」
趙和泰的眉心微微皺起,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開口說道。
「我並不認識什麼方家,你們可能找錯地方了。」
「趙先生,我們絕對沒有找錯。」
「您昨天在武道協會大殺四方,將那些敗類通通斬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
方家家主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啊,趙先生,您未免也有些太過於低調了。」
另外一個男人擠到前面,對著趙和泰說道。
「您來了這麼久,我們居然不曾上門拜訪,實在是我們的失職,還望您不要怪罪。」
趙和泰聽到他們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這些江陵眾多豪門的家族今日出現在他的門前,應該是得知了他滅殺整個武道協會的消息,前來拜訪的。
這種情況雖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卻沒想到這些人來的這樣快。
他們哪裡敢來的不快!
那可是武道協會啊,是統治整個武道界多年的土皇帝。
這樣的組織居然被人滅殺,這些豪門的家主怎麼可能不重視。
他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派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調查趙和泰的背景和下落。
在得知他的居住地點以後,眾人紛紛帶著珍貴的禮物,前來拜訪他。
若是能夠就此結交一個如此實力高深的修為者,那麼對於整個家族都是十分有益的事情,若是不能的話,過來刷個臉,對他們也並沒有任何的損失。
但是這些豪門家主內心都十分的清楚。
他們能夠想到的事情,別人自然也能夠想到。
如此一來,那麼最終要的就是搶占先機。
所以他們一早便驅車來到趙和泰的家門口。
便有了趙和泰拉開門時的那一幕。
「我並沒有怪罪你們的想法,你們拿著禮物回去吧。」趙和泰知道這些人不過是見自己實力強大,前來拜訪,但是若說真心實意想要追隨自己的,可能沒有幾個吧。
「趙先生,您就收下吧。」
「這是我之前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珍寶古董。」
「您就收下當個小擺件也好啊。」
另外一個豪門家主開口說到,硬是把禮物直接放到了趙和泰的門前。
其他家主見狀眼前一亮,紛紛效仿他的做法,直接把禮物放在趙和泰的家門口。
不一會兒,各種精美的盒子就在他家門口堆成了一座小山。
趙和泰看著這些禮物有些頭疼。
他向來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
這些人誠意滿滿的來,他總不能把人打出去吧。
趙和泰無奈的招待了一下眾位豪門的家主,聽著他們的好話如同不要錢一般想自己拋來,有些頭疼的摁了摁額角。
能夠成為家主的人,無有一個不是人精,他們是最懂得拿捏尺度和分寸的人。
倒也沒有打擾趙和泰太久,便離開了。
可是,這江陵是個大城市,作為經濟樞紐,這裡最不缺的就是豪門,大豪門,小豪門,中豪門。
總歸,是豪門便紛紛聞風而動。
就這樣趙和泰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家主,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糟了,元情還在鬼市等著呢。
他連忙拽了件外套,想著鬼市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的元情,已經是第十二次想要直接走人了。
她站在門口處,頻頻看表,眼中滿是不耐和厭惡。
這趙和泰在做什麼,未免也遲到太久,要不是父親要她一定要接到人,她早就走了。
這個人貪得無厭,無禮,還遲到!
簡直是站滿了所有,她討厭的點。
「元情。」趙和泰看到門口的元情,眼中帶上了些許的歉意。
「趙和泰,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元情看著他,眼中的火光幾乎要化為實質,噴灑出來。
「我,元家的大小姐,平時想要見我一面的人能夠從這裡排到你家。」
「我的時間究竟有多寶貴你知不知道!」
趙和泰有些歉意的說道。
「我臨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意外情況……」
元情本就對他厭煩到了極點,此時更是沒有那個耐心聽他的解釋,有些尖銳的低喊道。
「平日裡,能和我見面的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平民,居然還敢讓我等!」
「真是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元情說著,便不再理會趙和泰,轉身徑直走入鬼市。
趙和泰看著連背影都顯露出憤怒的元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讓一個女孩子在門口等了這麼久,饒是趙和泰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他並沒有計較元情的無禮和指責,這次的遲到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遲到終歸是遲到。
趙和泰摸了摸鼻子,跟在元情的身後進入了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