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如此冒險,也是考慮到還會下來,臨走之前,他得在四尊巨像面前,留個「自己人」的好印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至於它們能不能理解,他就不知道了。
但既然突然冒出四尊恐怖巨像,無論如何,他都得作出示好的舉動,以防第二次游下來,突然遭到它們的迎頭攻擊,那就慘了。
他提心弔膽在四頭巨像之中,等了良久,卻始終沒有發現,這神秘石台,有新的「重組動作」。
難道我猜錯了?他暗暗皺眉,考慮到下來的太久,高翔不知道會急成啥樣,他再也沉不住氣了,彎腰伸手,又把那塊尋寶羅盤,摳了出來。
「那個啥,我還有事,急著上去,等我下次來,咱們再好好交流吧,你們放心,我肯定是自己人。這塊尋寶信物,足以證明我的身份,我把你們從古老沉寂中喚醒,也足以證明我的誠意對吧?」
臨走前,他充滿善意的,朝四頭木然矗立的巨像,釋放念頭波動,竭力想「博取」它們的好感。
可四頭巨像,跟傻子似的,木然不動,毫無回應。
要不是先前,親眼目睹它們三拳兩腳,打爆群鯊的血腥畫面,葉強真的會把它們,當做普通石像來看。
可現在,他可深知,這是四尊恐怖無比的「岩石傀儡」!
它們不攻擊他,很可能,已經把他視為「自己人」了!
當然,這是他猜的,至於準不準,他就不知道了。
他雙腳一蹬,朝上游去,漸漸游離那片布滿大片慘碧光芒的遺蹟之谷。
他想再確認一眼,以便再潛下來時,記牢方位。
哪知,他一低頭,驟見驚人一幕,墜落石台上的裂石們,突然又被一股無形力場,攝飛起來,然後快速朝兩個半身石雕上,堆疊而去。
一眨眼,那兩尊重組一半的巨像,便徹底被重組成功,跟四頭同伴一樣,威風凜凜的矗立在石台上,宛如上古巨人,忠心耿耿的守護著遺蹟之谷。
葉強震撼,這沒疑問了,那神秘的上古石台,好像真的在一點一點,重現那片遺蹟的昔日盛況。
只是,它好像得緩緩調取「能量」,重現速度,得一點一點來。
不知道,等他第二次下來時,會看到什麼樣的盛況,它能把遺蹟之谷,重現到什麼程度?
懷著好奇,懷著期待,他游速加快,很快,那片綠光瀰漫的遺蹟之谷,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海面上,高翔坐立不安,忽而鬱悶的低頭抽菸,忽而跑到船頭,船舷四周,低頭察看,也任他怎麼心焦如火,海面上卻始終不見葉強破水而出的畫面、或向他喊叫的聲音。
「臥槽,天都快黑了,難道那小子……」眼見暮色籠罩浩淼的海面,高翔臉如土色,絕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下海這麼久,不見回來的任何痕跡,這讓他頓生一個不妙的預感,難道葉強,在海下遇到了危險?
比方說慘遭鯊魚的襲擊,或者只顧深潛,忘記氧氣瓶要耗光了,突然無法呼吸,墜入深海?
這些可怕的猜想,令他更加焦躁不安。
他的腳下,扔了一堆菸頭。
他下意識伸手摸煙,卻只摸到一個空盒,氣得他把氣,全都撒在一旁打瞌睡的西羅頭上:「煙呢,你他麼快給我上煙!」
他把那隻空煙盒,懟到西羅臉上,好讓他能明白自己狂吼的意思。
草!這個大煙槍,怎麼又吸光一盒萬寶路了?西羅睜開眼睛,他雖聽不懂高翔的中文,不過看到那隻空煙盒,還是瞬間明白他什麼意思。
他怒視了打擾他閒極無聊而產生睡意的高翔,還是起身,到船艙給他一下拿了多半條香菸,啪的扔茶几上,坐下去就準備繼續睡覺,以打發這飄在海面上的枯燥時間。
「你他麼敢扔我,向我甩臉子?信不信老子抽死你!」高翔本就心急如焚,見他扔煙動作不禮貌,頓時火了,沖他罵道。
你他麼在嘰歪什麼?老子不是給你取來香菸了嗎?
西羅暗暗鄙視,看都不看他的臉色,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餓草!你什麼態度?
高翔撕開一個煙盒,抽一根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吸了兩口,忽然一腳踹在西羅的身上,把他一下踹翻在地。
「法克魷,你瘋了嗎?老子又沒招惹你,幹嘛踹我?」西羅氣的,蹦起來就以英語狂怒的咒罵。
「老子法克你全家。」高翔僅能聽懂「法克」是罵人的話,他叼著煙,甩出一根中指,罵罵咧咧的懟回去。
「老子是葉強的僕人,不是伺候你這個王八蛋的。」西羅憤怒的叱道。
「你麻痹在說什麼?」高翔聽不懂,朝他吼道。
「你就是個王八蛋,超級王八蛋。」
「你個小吸血鬼,蹦著嚎什麼?是不是在罵老子?」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打攪老子的清淨,老子跟你,一刀兩斷,各待各的地兒,聽明白了嗎?」
「你馬拉隔壁的小吸血鬼,老子草你全家,草你十八代祖宗。」
「…………」
兩個傢伙,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啥,吵的不可開交。
最後,倆貨吵累了,都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個抽菸,一個喝啤酒,誰也不睬誰。
夜色如蝙蝠的巨翼,迅速淹沒了海面,遠處有路過的貨輪,亮著燈光,緩緩駛過,而他們的渡輪,卻是一片黑暗,像是一艘幽靈船。
「臥槽,船上咋這麼黑?老高,你不會也跟著下海,不幸死了吧?」突然,一側船舷下,傳來一道令人激動的喊叫聲。
我去!
高翔渾身一震,唰的起身,以最快速度,撲到聲音傳來處,趴在欄杆上,竭力朝下望去,但夜色黑暗,海水波紋蕩漾,卻哪裡能看得清下面的景物?
「強哥是你嗎?」他失聲朝下喊道。
「哈,不愧是我兄弟,夠義氣,我還擔心,等我游上來,你因為等我不下,開船走人呢,快放下垂索,拉我上去。」葉強高興的聲音,一下從漆黑的海水中,傳了上來。
「西羅,快他媽開燈,都幾點了,你他麼咋還不開燈呢?」驚喜若狂的高翔,扭頭便罵。
話音未落,燈已大亮,卻是西羅,一聽到主人的聲音,慌忙竄到船艙,打開燈光,然後拎著一捆繩索沖了出來,朝下一拋,等葉強抓牢之後,他和高翔,一起用力往上拉,很快便把游上來的葉強,拉到船上。
「我去,你咋突然有了囉奔的愛好了呢?」高翔一見他寸縷不著,跟個光屁股原始人似的,不由目瞪口呆。
「別提了,總之一言難盡……快給我取瓶白酒來,還有吃的喝的。」葉強前半句用中文,用半句用英語,
西羅一聽命令,跑的飛快,其實他之所以一直比高翔能沉得住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別看葉強下海已久,但應該還活著。
因為他身上的「禁制」,毫無失效的任何跡象,這就代表,葉強在海里還活著。
一般來說,主人一死,禁制便瞬間消失,令被禁制約束者,第一時間,有了脫困的感覺。這是修煉之人,普遍知道的一條規則。只是他跟高翔語言不通,就沒法向急的跟只熱鍋螞蟻的高翔,解釋清楚了。
一同被西羅帶出來的,還有浴巾和睡袍,高翔忙給葉強擦乾淨身上的水漬,幫他穿上睡袍,扶他坐下。
「哈,不用這麼隆重伺候,我身上沒事。」葉強笑著解釋了一句,擰開酒瓶蓋子,直接對口,咕咚咚喝了半瓶,頓時一股酒精熱氣,從胃腸系統,席捲全身,讓他略白的臉色,好上許多。
然後才開始大吃大嚼起來。
這些食物,瓶裝水,紅酒白酒,都是入海之前,購買的物資,西羅這廝,心思還是非常細膩的,後勤工作,準備的十分充足。
高翔耐著性子,等他吃飽喝足,開始抽菸時,才終於忍不住問道:「強哥,你怎麼一下水,遲遲不見回來呢?都快愁死我了,唯恐你在海下遇險,慘死鯊口,或活活憋死在下面啊。」
「不瞞你說,我也擔心你太過焦急,忍不住跟著蹦下海,活活淹死在水裡。」葉強吐出一大口煙霧,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股兄弟情,不言於心,因為都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自己,而不是刻意罵人的話。
「在海下,有沒有啥發現?」高翔隨口問了一句,不等他回答,便接著建議道:「要我看,這片海域可能非常深,單憑人力,可能根本沒法游到海底,這次就算找不到那猜測中的藏寶點,還不如早點回去,僱傭一支專業打撈團隊,跟過來幫咱探寶呢,他們的設備,比咱們專業多了,潛水經驗也豐富,更為安全和有效,你看成不?」
葉強微笑著,等他充滿期盼的說完之後,得意開口:「不用了,我已經在海下,找到藏寶秘窟了!」
啥?高翔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旁的西羅,聽不懂他們說的中文,見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由更加詫異,尼瑪,倆貨嘰里咕嚕在說什麼?
當然,倆貨二字,他也只敢在心裡鄙視,不敢明著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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