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庸不敢!」
黃庸連忙否認。Google搜索
雖然他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但哪裡敢承認?
黃四郎笑了笑,也不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而是緩緩說道:「你要記住,趙小樂肯定要死,但是不能死在我們黃家。」
「你明白嗎?」
黃庸怔了怔,愣神道:「家主是在擔心太子殿下會報復我們黃家?」
黃四郎滿意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嗯,沒錯。」
「可我聽說這次趙小樂之所以被貶滁州,不就是因為惹怒了太子,失寵了嗎?」
黃庸面露疑惑道。
黃四郎看了他許久,直到將他看得心裡發毛,才緩緩嘆了口氣道:「唉,你如果認為調任滁州副都尉是被貶的話,那我就真的要考慮是不是該換個人頂替你了!」
黃庸頓時臉色大變。
但經過這一提醒。
他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連忙躬起身子,滿頭大汗道:「黃庸愚鈍,比不上家主這般聰慧,但黃庸對家主一片忠心,還請家主能再給黃庸一次機會!」
看著黃庸那滿臉緊張的樣子,黃四郎笑了笑,心中並沒有真的生氣。
對於他來說。
用人的第一條便是忠心。
如若不忠心,即便再聰明他也不會用。
黃庸資質雖然差點。
但勝在忠心。
再說了,有時候蠢人要比聰明好用。
至於黃家,有自己一個聰明人就夠了。
何必再弄那麼多跟自己作對呢?
所以他笑了笑,道:「我剛才也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要換掉你,何必如此緊張?」
黃庸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這要是不緊張才怪。
「呵呵,不過話也說回來,這個趙小樂,好像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弱智無腦啊!」
黃四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笑道。
「嗯?」
黃庸更是一臉懵逼。
他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出趙小樂哪裡厲害。
若不是他身邊有太子派來保護他的護衛。
他恐怕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黃四郎看他的神情,便心知他在想什麼。
於是緩緩搖頭道:「你千萬別小看了這位趙大人,你就沒發現,琴操剛才已經有點被他說動了嗎?」
這點黃庸倒是發現了,他點頭道:「確實,剛才我也注意到了琴操的反常。」
「原本我以為她敬的會是一杯毒酒,卻沒想」
說到這裡,他頓時有些尷尬。
他當時都準備收屍了。
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趙小樂倒下。
現在回想起來頓時就尷尬無比。
黃四郎則是有些感慨道:「即便今天我請他喝的真是毒酒,只怕這位趙大人也根本不會中毒!」
「不不可能吧?他還能百毒不侵不成?」
黃庸不敢置信道。
對於他的質疑,黃四郎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看了趙小樂位置底下,那一片潮濕的地面。
黃庸看了一眼。
頓時額頭上汗如雨下。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在這酒桌之上,只有自己是在傻愣愣的真喝。
其他人早就通過不知道什麼辦法將酒給倒到地上了!
再想起家主剛才所說的話。
其實趙小樂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琴操有問題,並已經開始計劃策反!
而當時自己對此還根本是一無所知!
這讓黃庸的心裡更是後怕不已。
果然。
這種勾心鬥角的事,還是不適合自己
「家主,如果琴操真的被趙小樂給策反了,那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到時候人財兩空不說,琴操可是知道我們黃家的許多秘密的!」
說到這裡,黃庸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雖然他們殺不死趙小樂。
但要想殺死一名歌姬的話,還是輕而易舉的。
黃四郎臉上卻是滿臉輕鬆,毫無絲毫憂慮。
他看著黃庸笑問道:「你知道琴操為什麼總是會對我言聽計從嗎?」
「那是因為我清楚她的軟肋在哪兒!」
「只要抓住了她的軟肋,就不怕她會不聽我的話!」
黃庸點了點頭。
是人就會有軟肋。
琴操是如此,家主也是如此
此時趙小樂的馬車中。
琴操滿臉複雜地看著面前醉倒在車廂里的男人。
她的手死死地拽緊了袖口。
在她的袖子裡,藏著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
平常很難被人發現。
但一旦對方醉得不省人事,便是自己最容易得手的時候。
現在的趙小樂,毫無疑問便是處於這種時候。
她手掌握住了袖子中的匕首,緩緩從刀鞘中抽了出來。
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精鋼製成的匕首,在燭光的照耀下,竟反射出刺骨的寒光。
匕首對準了趙小樂的心臟,緩緩靠近。
現在只要自己猛地往前一送,趙小樂頓時就會殞命當場。
或許事後自己會被憤怒的護衛殺死。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對於琴操來說,只要他能過得好,那麼自己的生死早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再次想起腦海里的那個人,琴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或許對於他來說。
自己死了,反而是對他最好的幫助吧!
她閉上了眼睛。
準備等殺死趙小樂之後,便一起自盡。
也算是如了那人的願,和回報趙小樂的那一首詩吧!
可正當她準備動手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實來講,作為一名歌姬的話,你的容貌和身段簡直可以打滿分!但作為一名刺客來說的話,你的表現完全不及格!」
琴操緩緩睜開了眼。
在她面前。
趙小樂毫無醉意地望著她。
而且十分認真地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做出了一番點評。
琴操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
好似突然間解脫了一樣,她看著趙小樂笑道:「一會是你親手來殺我嗎?」
趙小樂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你如果想的話,我可以讓我的護衛進來結果了你。」
「不!」
琴操直勾勾地盯著趙小樂道:「相比於別人,我更希望能死在你的手上!」
「哦?是嗎?」
趙小樂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他拿起琴操手中的匕首。
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刃,凍得她的皮膚有些收縮。
但琴操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俱意,充滿了坦然。
見此,趙小樂愣了愣,然後便將手中的匕首丟到了一旁。
「沒意思!」
他緩緩搖了搖頭,然後便從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好酒。
他望著琴操笑道:「我有好酒,你可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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